第63章 第63章裴姝在哪里?

清晨, 朝阳升起。

今日竟是个不错的好天气。

摆脱了短暂的死亡威胁,青云镇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路没变,景没变, 人似乎也没有变。

似乎一切都与往昔一样。

嘎吱。

木门被人从面打开, 恰时一阵悠风吹来,吹面的牌匾晃厉害, 仿佛不知么时候便会落下来一般。

然而最终,风停了,它的晃动也慢慢停了下来。

虽然歪歪斜斜的,但是这一次却没有掉下来。

“陶初一,那我走了啊。”

小豆芽化成了正常大小, 身穿着蓝『色』的小袍子,小眉头微微皱着, 瞧着门口的粉衣少女, 一双大眼睛似乎有不舍。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吗?”他没忍住问道。

其实这个问题,他经问过好几次了。

每次到的答案无一例外都是同一个——摇头。

陶初一身穿着的是裴姝送给她的那条粉『色』罗裙,因为天气有冷,便又在外面加了一件短袄, 看去终于有了少女的活。

却又多了一些别的么东西。

她不是没有想过跟着裴姝他离开这, 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看看不同的风景, 或许这一身会活很精彩很精彩。

但是,她终究只是普普通通的陶初一。

“嗯呢, 我要留在这。”陶初一笑着回道,“我想守着青云观,这是爹爹留下的。而且师兄也最喜欢这,我要在这等着他。”

“放心吧, 我一个人也过很好的。”陶初一又道,“你可别忘了,薛伊人还留了很多钱给我呢,都够我过活几辈子了。”

但其实,陶初一经打算好了。

薛伊人留下来的那笔钱,她当然是不会用在己身的。她没有修道天赋,剑术也学马马虎虎,成不了声斐然的道士,也做不成快意恩仇的侠女。

或许她这一辈子也无法恢复青云观的荣光。

可有些,却是她做的。

青云镇是师兄的家乡,也是她的家乡。而青云观是他拥有最多快乐回忆的家。

她会把那些钱用在该用的方,然,等着师兄回来。

等他回来时,送他一个更好更好的家。

她会好好活下去,或许某一天,会遇一个她喜欢的、也喜欢她的人,然成亲子。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她不知道会发么。

但是她却做一个保证。

“我会好好活着的,你也要。”

说着,陶初一蹲下身来,从怀拿出了一条白『色』兔『毛』围脖,然仔细套在了小豆芽的脖子。

兔『毛』围脖是崭新的,套在脖子一瞬便驱散了面的寒意,非常暖和。

雪白的『毛』『毛』被轻风垂着微微摇摆,衬小孩越发的唇红齿白。

“……这是送我的吗?”小豆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脖子那暖融融的『毛』『毛』,手感光滑又舒服,他不禁摩挲了好一会儿。

“嗯,这是送你的新年礼物。”陶初一帮他把围脖带好,笑着道,“小豆芽,要快快长大啊。”

说完,她才重新站起来,递了个荷包给裴姝道:“这个你收着吧。”

那荷包装了好些银子,还有银票。

“可不要多想啊,这个算是我借你的。”陶初一哼了一声道,“你以可是要还我的。看在朋友的份,我可以少算利息。”

那一刻,似乎又回到了初见的那时。

只是穿着道袍的清秀小道士变成了灵动俏丽的少女,唯一不变的是藏在嘴硬下面的那颗软乎乎的心。

“好。”裴姝唇角翘了翘,干脆的收下了,“我会还你的。”

“……你记着就好!”陶初一别开头道,“若是你敢赖账,我可会记你一辈子的。就是以死了,也要缠着你。”

裴姝唇边笑意更深,轻声回道:“那我好好努了,毕竟这这么多钱呢,怕是利息也不少。”

天不知么时候升起了太阳。

冬日的太阳不算烈,照在身,反倒是暖洋洋的。

“好了吗?”

正这时,一道清冽的男音在旁边响起,“再不走,天就又要黑了。”

哪天黑了,明明才刚出太阳,还是大早呢!

“你看不到就不要『乱』说嘛。”小豆芽认真的纠正道,“现在才辰时呢,距离天黑至少还有五六个时辰。龙凛,你是睡『迷』糊了吗?”

这话一出,白衣青年的脸『色』似乎僵硬了一瞬。

“走吧。”

小豆芽本还想教育一番己的仆人,只是还没来及开口,裴姝便出声了,“看这时,午饭时,说不定就到县城了。”

说着,她当头便转身朝前走了去。

“……就这样走了啊?”小豆芽呆了呆,看到裴姝越走越远了,这才忙捣起小短腿跟了去。

身,白衣青年不远不近的跟着。

他明明看不见,也没有拄拐杖,可就是稳稳的跟在身,没有掉队。

“裴姝!”身,陶初一忽然提高声音喊了一声,“我会努练剑的!”

裴姝脚步未停,只是背对着她,抬起手,随意的挥了挥。

似是告别。

小豆芽牵着裴姝的衣袖,一步一步的朝前走着,另一只手忍不住抚向己的胸口,小声问:“我还会回来吗?”

还看见陶初一吗?

“当然。”头一暖,一只温暖的手在面轻轻『揉』了『揉』,“一辈子这么长,总有再见的那一天。”

小豆芽抿着小嘴,忍不住回头朝面看去。

——他经走很远了,魔族的视很好,但此刻,他经看不清陶初一的身影和面容了,便连青云观那硕大的三个字也越来越模糊了。

又走了一段路,便么也看不到了。

那一刻,小豆芽的心不知怎的空落落的。

他轻轻抚着己的小心脏,抬头,看向身边青衣女子,再一次问道:“姝姝……陶初一为么不愿意跟着我走?谢无『药』都不在了,青云观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留在这……”

会孤单的吧。

就像是曾经的他。

在魔界的时候,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他只一个人做着所有的情。

“为么我要分开呢?”小孩『摸』着脖子的兔『毛』『毛』,小脸是纯然的疑『惑』,“明明我可以一直在一起的啊,大家在一起多开心啊。”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分离不过是为了下一次的相见而。久别重逢,其实也是一种幸运。”裴姝望了望天空,轻轻勾起了唇,“况且,初一不是一个人。”

“啊?”

小豆芽一脸茫然。

“你看那。”

裴姝忽然把他抱了起来,小豆芽的视野一下子开阔了很多。他顺着裴姝的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便见一群人正排着队朝山走。

那些人有提着鸡鸭鱼肉的、有担着米粮的、有手中拿着香的,整齐的排着队,一个一个的朝山爬着,所走的方向正是青云观所在的方。

“牛婶子,你这篮子装是么啊?”

“哎,也没么东西,就是一篮子鸡蛋。”牛婶子叹气,“家没么好东西,也就这鸡蛋拿的出手了。希望谢道长不要嫌弃。”

“你这也是送去拜祭谢道长的?”

“那当然啊!不然我可不舍吃。”便是一个鸡蛋对于贫苦百姓来说也是珍贵的,“谢道长救了我的命,就连狗蛋这些小孩子都知道感恩,我这些大人当然也不落啊。”

“我经和我家那口子商量好了,等这冬天过去,日子暖和了,我就去山捡石头去。”牛婶子郑重道,“大家伙讨论过了,谢道长救了大家的命,这恩,我必须记着。所以,我村经决定了,要为谢道长盖一座祠堂,日日祭拜才行。”

“那敢情好!”

有人听到这话,忙凑了过来道,“你村儿么时候开工?我也凑一个吧。”

“算我一个。”

“还有我李家村。”

“哎哎哎,我吴家村也来!”

“祠堂有了,要不我这边给谢道长立个碑吧?”

“立碑?这法子不错。”

他有些是李家村的,有些是吴家村的,还有镇的……大多并不是认识。

可现在,他却排着队,为着同一个人,一步步朝前走着。

山路,大家边走边讨论着,不时响起一声鸡鸭的叫声,暖『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身,映出了一道道影子,交错在一起,留下的却是和谐的脚印。

“他之前不是还害怕谢无『药』吗?他现在难道忘了谢无『药』是魔族了吗?”小豆芽忍不住问道。

“所以人和魔并无不同。”裴姝轻声回道,“人心坏了,或许比魔还可怕;反之,亦然。”

“魔做了好,然也应该到感谢。”

小豆芽望着那些经开始讨论该把祠堂建在哪儿,又该把碑立在处的人,失落的心似乎在被么东西慢慢的填满。

“所以,这就是陶初一要留下来的理由吗?”

“这是她的家乡,或许有不好的东西,发过伤心难过的,遇到过不好的人,可这也有过快乐的回忆,有对她好的人,更有她想要守护的东西。”

裴姝的声音很轻很淡,但眸却仿佛有么东西在闪动,“这是她的家,若是可以,谁又想离开己的家呢?”

“若这个家经变了呢?”身,白衣青年忽启唇,“裴姑娘,你会选择离开,还是留下?”

顿了顿,他又问,“裴姑娘的家,又在哪?”

“我的家?”

那张清丽的脸微微怔了怔,便连声音似乎也带了一丝飘渺。

“……喂,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没等裴姝回答,一道凶巴巴的稚嫩童音先响了起来,小豆芽转头狠狠瞪过去,“我不要你这个仆人了,你可以走了!”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了!”

龙凛:“……”

“你还愣着干么?我都不要你还债了,你还不走作甚?我告诉你,你可别想粘着我!哼,我不要你了!”见青年不动,小豆芽又凶巴巴的补充着。

说完,便没再分给青年一个眼神,转头,扒住了裴姝的脖子,大声道:“裴姝,我走吧,不要他了,就我两个人!”

边说,边催促裴姝朝前走,就连那圆乎乎的小背影似乎都在说着对某人的排斥。

明明昨天还因为某人不见了,伤心失落来着。

这才短短一夜,就变了脸。

裴姝被催没法,只无奈的朝前走。

就这,小豆芽还不满,硬要她走快一。说着说着,己还跳了下来,拉着裴姝的手就快速跑。

好在他腿短,跑起来也不快,裴姝快步走便跟他。

“哼,不要他了!”

不远处,小孩又气势汹汹重复了一次。为了表示己的决心,他还回头,对着某人重重哼了一声。

龙凛:“……”

晨光下,白衣青年的嘴角似乎抽了抽。

而这头,小豆芽拉着裴姝疾走了好一会儿,直到下了山,这才慢慢停了下来问:“他没跟来吧?”

说着,他边回头看了看,面没有任人。

小豆芽的眉心不觉拧了起来。

“你真不要他了?”裴姝挑眉问道。

“当然!我说话算话!”小豆芽回过神来,嘟着小嘴道,“不过是个仆人罢了,本大人可是尊贵的睡魔,不缺他一个。”

“肩不挑手不提,看去风吹就倒,没一副好体魄就算了,连嘴也笨很!”

这样的仆人一都不合格!

“你不要听他胡说,”小豆芽仰着头看着裴姝,一本正经的道,“我可以当你的家人的。”

当然,这样的话,裴姝也要当他的家人。

“……好。”裴姝心头一软,面却是笑着的,“不过,等你找到娘了,或许就不想要我了。”

“我要的!”小豆芽急了,“就算找到娘,我也要你的。我说真的。”

说着说着,他急都跳起来了。

“好好好,我信你。”

裴姝轻轻嗯了一声,“你说的是真的。”

“饿了吗?我听说县城有很多好吃的东西,想吃吗?”

“想!”一说到吃的,小豆芽一下就振奋了。

“那继续走吧,争取早到县城。”裴姝说着,当先朝前面走了几步。小豆芽本来兴奋的跟着走了两步,然而走着走着,脚步却越来越慢了。

他忍不住朝身望去。

——那,只有一片树林,没有人。

“龙公子目不视,昨日还在山林『迷』了路,今日我瞧着他脸『色』似乎有些不好……”裴姝忽然轻声说着,“也不知他一个人在路怎么样了。山路不好走,他不会摔倒吧?”

小豆芽的脚步彻底停了下来了。

“……他真的会摔吗?”没等裴姝回答,他又皱着眉头道,“他的脸『色』真的不好吗?”

小豆芽忍不住回忆着,似乎,今天龙凛的脸确实有苍白。

“要不……要不……算了,我走吧。”

小孩小嘴抿成了一条线,硬是重新转过身子,摇了摇己的小脑袋,如此道。

“小豆芽,我很开心。”

“嗯?”

小豆芽抬头,便看见身旁的青衣女子忽然笑了。

其实待久了,他便发现裴姝长了一张清冷的面容,但其实却是个很喜欢笑的。她的脸时不时便会有笑意闪过。

只是大多是淡淡的,再加她眉目有的淡漠,大多时候会让人觉冷淡。

可其实,她真正笑起来时,却是很温暖的。

比如现在。

“要在这等等吗?”裴姝朝他眨了眨眼睛道,“你放心,我不会吃醋的。”

小孩的脸霎时就红了。

可这一次,倒是没有再说么“不要他”“就我两个人的话”,只支支吾吾的道:“他……虽然有很多缺,但是还是有优的。”

“哦,是么优?”

小孩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才不确定的道:“长好?”

“对,就是长好。虽然干啥啥不行,但好在有一张好看的脸,看着还是挺舒服的。”最,小豆芽如此总结道。

裴姝实在没忍住,笑了出声。

恰时,树林,刚刚走过来的白衣青年正好听到了这话,脚步便顿了顿。

“我会做饭。”

须臾,他忽然开了口。

裴姝与小豆芽一起朝他看了过去。

小豆芽注意到的是白衣青年身多出来的污渍,以及确实有些苍白的脸『色』。而裴姝,却是不由扬了扬眉——她如今虽还是凡人之身,但然入道,耳不同往常。

可直到青年出声,她才发现有人。

龙凛,到底是谁?

正这时,便见白衣青年忽然咳嗽了起来,没一会儿,便见一丝血从唇角溢出,染红了他今日本来有些黯淡的唇。

“喂喂喂,龙凛,你没吧?!”

见他竟然呕了血,小豆芽吓了一跳,忙跑了过去,本想抵住青年经缓缓往下倒的身子。

可惜他忘记了己也才是个三头身呢,怎么可接住一个成年男人?非但没接住,甚至连己都被绊倒了,反倒是被青年接在了怀。

只是他本就是摇摇欲坠,再加怀中的一个小胖娃,哪还支撑住。

眼看着他就要抱着小娃一起栽在,一只手忽然抵住了他的背,接住了他下落的身体。

“龙公子,小心。”

那只手甚至有些纤细,然而却是稳稳当当的接住了一大一小,然一用,便让他站直了。

白衣青年“看向”她,虽然在她的帮助下重新站稳了,但是依然是一副随时都要倒下去的模样。

被抱在怀的小豆芽甚至感受到了一丝罪恶感,忙跳了下去。

“咳咳咳咳……”青年又咳嗽了起来,这一次咳更厉害了,好在是没吐血了,只是脸『色』苍白,声短气虚,“多谢裴姑娘相助,我没,我只是昨天在山『迷』了路吹久了寒风,受了寒罢了。”

受寒可不会吐血。

小豆芽本想这般说,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衣领便被人轻轻扯了扯。

他抬头,疑『惑』看向裴姝。

“龙某知无甚才,又是一副残缺之躯,不堪大用。但是,”而这时,青年继续道,他幽幽叹了口气,一副伤感失落的样子,“其他情可不行,但是勉强还会一厨艺。豆芽公子救了我,救命之恩然该报,既然答应了还债,龙某便不会食言。”

“你不回己的家吗?”小豆芽眯了眯眼睛,忽然道,“你可以家拿了银子再还我。”

“……龙某没有家了。”闻言,青年苦笑了一声,“如今我孑然一身,早无家可归了。而我又是个瞎子,也不知该往处去。”

真可怜啊。

小豆芽和裴姝对视了一眼。

片刻,小豆芽便道:“那行吧,如果做不好吃,我可不要的哦!”他叉着腰,昂着小下巴说着。

闻言,脸『色』微白的青年便勾了勾唇,正想说话。

小豆芽经跑到了裴姝身边,拉着她又开始赶路了,边赶路,边小声道:“他不会以为我真的信了他的话吧?”

他的声音很轻,可申屠凛的耳又不是普通人,然听清清楚楚。

“裴姝,我觉你说对,他应该不是坏人。”小豆芽煞有介的总结,“他连撒个慌都不会,就这脑子有资格做坏人?”

“嗯,分析的挺好。”

轻轻淡淡的女声顺着风也飘了过来。

“不过,莫在他人背说长短,这儿,我己知道就行了。”女子轻笑出声,语气挺认真,“莫要再提,免伤了龙公子的……”

“面子!我知道。”

小豆芽抢着补全了她的话。

裴姝笑意更浓了些,轻轻回了一声对。

身,听完了全程的申屠凛:“……”

他没忍住,又咳嗽了起来,咳久了,本来像是被么堵住了的胸口却是通畅了不少。

世无真龙,却有半龙。

而申屠凛便是这觉醒了龙族血脉的半龙——他的母族一脉便是有龙族血脉的,只是随着时过去,血脉稀薄,如今母族中早没有觉醒这血脉了。

龙血才留下『药』魔的最一丝元灵,而半龙虽沾了龙字,却终究不是真正的龙。他想要救谢无『药』,普通的血不够,只有精血才行。

他如今虽变成了人,用不了魔,可奇怪的是,却使用龙族的。

精血失了一半,身体然也虚了下来。

甚至不知,这些失去的精血需要多久才养回来。

他为要去救一个己找死的魔?

便连申屠凛己也不知道答案。

就比如现在。

——世之路千千万,他为要与前方那可恶的一大一小走一路?

**

“哎呀,龙凛,你走快!”

还算宽阔的官道,一白一红两匹马一前一走着。

红马,坐着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娃娃。

他长稍微有圆润,小脸圆乎乎的,但五官却很精致,唇红齿白,是个极漂亮的小孩儿。

只是他腿短,虽骑在马,却是一儿也不安稳。

因此,红马前,还站了个白衣青年。

他长极俊,只是此刻,隆起的眉心却破坏了那份宁和的美感,多了一丝动。他牵着马,本来顾忌着马的腿短小孩,所以走不快。

却不想,小孩先不满了。

“你到底会不会牵马啊?!这么慢,你踩蚂蚁啊!”小胖娃不爽,“一儿骑马的刺激感都没有。”

青年:“……太快了,会摔。”

这马本来是给两人一起骑的。

毕竟,他一个腿短,一个眼瞎,配合在一起,才算是和谐。

但可惜,某个小胖娃对己极度信。

硬是撒泼打滚要己骑,也不怕他那圆乎乎的身子滚下去。

正这般想着呢,便听小孩儿惊呼了一声。

那小身子一歪,果然朝着一边栽了下去。眼看着便要摔个结实,小孩的背部忽然伸出了一双金『色』的翅膀,扑扇着飞了起来,然平稳的落在了。

“哼看吧,本大人才不会摔呢,我有翅膀!”

边说,他边骄傲的扬起了下巴。

好在这官道没人,否则,定会吓坏人。

那前方的白马,坐着的是一个着淡青『色』罗裙的姑娘。她一手拿着缰绳,一手提着一把断剑,听着身小孩嚣张的声音和青年似是带着些无奈的隐忍之声,忍不住翘起了唇。

直到青年经忍到了极限,她才轻启薄唇,轻轻说了一句——

“小豆芽,不许胡闹。”

**

而此时,一个白衣人忽然从天而降,落在了青云观门口。

恰好,一个黑黑瘦瘦的男娃娃从面开了门,探出了头,眼前,便对了一大块白影。这男娃便是经开始在青云观工的狗蛋。

他的手还夹着一把扫帚。

扫帚是意按照他的体型做的。

“你找谁?”

狗蛋抬头,看到白衣人的冰霜容,不由主的朝退了两步。

那白衣人很好看,但脸『色』却很冷,眉目满是冰霜之『色』。

他垂头,看向刚到他膝盖高的小娃,声音微哑:“我找裴姝。”

“啊,裴姝!我知道她,是那个超漂亮的姐姐!”小娃叫了一声。

“……她在哪?”

“她经走了啊。”狗蛋回道,“昨天就走了,我算算他走到哪了,嗯,应该经过了县城了……咦,人呢?”

再抬眼,面前却经空无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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