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公主剧本之死城归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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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交替,曦光初现。

越发壮大的军队从山林中显露出来,飘扬的黑金旗帜上龙绕秦字威武非凡。

位于前头的云边从将手里的舆图打开。

而他们的前方便是众山环绕而具备内陷盆地地势的庞大城池。

“归德府,距离徐州较近的城池,但愿里头的官员还活着。”

云边从将图纸合起朝马下的步兵吩咐道,“去同十殿下说我们可否要在归德府落脚?问殿下还有没有其他指示。”

“是,将军!”

步兵匆匆赶去又很快出现,他朝马上的云将军行礼道:“将军!十殿下说进城,补给!”

***

斑驳的光影穿透枝叶中的空隙,光晕转换间,浮沉模糊下一处清幽庭院中落坐了对弈的两人,接近入秋的季节,枯叶从庭顶滑落,悠悠旋转,落入陈旧的石板棋盘上。

葱白的手指轻拂落叶,捻于指尖的白子恰好放于叶底一处,发出清脆的玉石回响。

啪——“围困之局,先生的龙被断路了。”

捏着黑子的白衣男子思索片刻后,沉默地落于角落。

“内无生路,必有外援。”

清朗的声音泛着低低地笑意。

对面一身逾制黑金穿搭的少女无趣地摔了手中的白子,她抬眸看向这整个活过来的局面,语气不算友好道:“先生莫不是心软了,被困之龙不趁机弄死,还搞什么戏中戏?”

对面白衣男子并未恼怒,他拢起袖袍,过于苍白手腕处露出一抹殷红的紫砂珠串,他越过手下的黑子盒从白子盒中拿出一个白子在少女疑惑地眼神中,落到了棋盘的内部。

此白子的落下,使整个棋盘局势调转。

腾飞的黑龙被白子死死地捏住了死穴,再也无法扭转生路。

“圣女,莫要被迷住了眼。”

白色衣袍划过棋盘,起身离开的男子只留少女一人盯着那盘棋默默无言。

“这是个神经病。”

静默站在棋盘前的少女喃喃开口。

“哼,我还不知你的打算?那位居然没死,还强势回归了,你气死也是该。”

“搞笑,我又不是你,我气什么,我——我只想回家。”

自言自语的少女将手心紧握的黑子扔回棋盘。

她刚刚鬼使神差地将龙眼上的棋子拿了起来...

晦气东西,她一个圣女周边全身大变态!

这个柳瓶教太可怕了,那个教义——菩萨手中瓶,柳汁醒万物,悬壶不济世,人人皆藕童。

古人玄乎得要命,她每次听都是一身鸡皮疙瘩。

少女烦躁地起身想要离开庭院,却在出院门时被拦下。

“圣女,面纱。”

那双红瞳死死地看着她。

马德,这些怪物为什么每次都这么渗人!

被称圣女的少女深吸一口气,将袖子中的面纱带上,“行了吧。”

张牙舞爪的少女在看到前方的一众侍女随从后便连忙收住了面部表情,端起架子的少女亭亭玉立地迈着仙气飘飘的步伐朝他们走去。

“圣女出来了!圣女。”

少女看他们满脸崇拜地向她身后张望时,拢于腰前的双手忍不住发痒。

“教主有要事离开了。你们先随我回教内,我要颁布教主留的教令。”

“是,圣女!”

***

归德府内满是硝烟遗留的焦土气息,城墙上的箭楼和烽火台皆是悬挂的尸体,倒塌的废墟堆积在一隅,房屋倾圮,血迹厚重,而城内存活的红眼怪物更是饥饿到歪在一旁。

归德府在灾难来临时便闭城了。

一城之中,无一活物。

秦越楠看着系统地图上无一个绿点,手指僵硬地拉扯住马绳。

途径的大军沉默地行径在满是血迹的大道上。

沿路过去没有变成怪物的人类皆是自杀或重伤而死。

而尽头里的归德知府的府邸处,一身红袍官服的知府,应知府坐在打开的院门中央,握剑的手贯穿了自己的脖子,而他周边皆是满地尸体。

“厚葬了。”

秦越楠走上前,取出自己的帕子亲自敷面于应知府死死睁着眼睛的面上。

后方传来的呕吐声和啜泣声宛如这城池最后的哀叹。

正当秦越楠想要离开府邸时,收整尸体的士兵突然惊呼出声!

只见拔下插着应知府脖子处的地方掉下来个小圆球。

士兵连忙将那个小圆球交到少女手里。

只见小圆球好似一个密码机关。

跟在一旁的顾行开口道:“玺和殿下,可否让臣看看机关?”

男人接过小圆球后,借着阳光眯眼打量上面的刻字,手指翻飞转动,整个小圆球的外圈跟着滑动。

“咔嚓”一声小圆球被打开。

“这是军中的双密机关术,两种叠加的密字重叠在一起才可成为完整的字体,再对照应知府的身份。”顾行将小圆球里的密信递给少女解释道,“应知府之前是镇国公手下的弟子,他行伍出生,往前推断,他会的军中密字自然是前三代版本的。”

这么一大串下来,秦越楠有些惊奇地看向眼前过分美丽的男人。

这家伙,有个极其聪明并记忆超群的脑袋。

秦越楠酸了。

这充满智慧的脑子是她的就好了。

秦越楠看着旁边拿着小圆球好奇研究的二皇子,叹息并眼神复杂,“顾行,你还是很行的。比本宫的二皇兄有用多了。”

二皇子眯眼盯着秦越楠,但也只发出了个哼。

“咳,玺和殿下先看看密信吧。”

顾行不好意思地微微羞涩,他指着密信道。

秦越楠将密信展开。

“归德府毁于叛贼之手!袁昌叛国,将疯咬之症带入归德府!”

“解药在柳瓶教!源头,是柳瓶教,阴谋,菩萨手中瓶,柳汁醒万物,悬壶不济世,人人皆藕童。”

短短两行字迹,特别是最后那一句诗,应知府写得每一个字皆是入木三分。

秦越楠皱眉将这个明显是血字绝书的信递给旁边的二皇子,并同在场的云将军和顾行说道,“你们知道应知府的意思吗?”

“这句诗,是柳瓶教教义。”

顾行指着血信中的最后一行,那双美眸里满是愤怒,“这个柳瓶教非常奇怪,就连边境都有它的身影,臣的父亲在信中提到过好几次这个柳瓶教。”

秦越楠看向第一次动怒的顾行,“这个柳瓶教为何从未在京城听说过?”

顾行:“这教从不靠近达官显贵,往往都是在边缘行动。这教内的传教士皆有着一手绝佳的医术,那医术听说剔骨剖腹,可让人在死门关来回两躺。”

“传得神乎其乎,当真这般厉害?”云边从很难相信,这世上有一个越氏便已是难得,还来个玄乎的柳瓶教...云边从很怀疑自己的见识。

用直播间观众的话来说,在场的各位都遭受了三观的冲击。

毕竟解剖学在古代还是太超前了,直播间内的观众很想知道那个柳瓶教是不是藏了一个科学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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