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朵吓得一激灵。
“奶奶。”她颤抖着站起身，“奶奶，我这就给大家磕头，承认我是废物。但是，奶奶我求您，放过我父母好吗？”
凌霄心疼地拍了拍方朵的肩膀。
“别碰我！”方朵愤怒地将他的手打掉。
“方朵，奶奶一个吐沫一个坑。你难道让奶奶言而无信吗？”方伟当然不能答应方朵的要求。
方朵一家被除名，方成国的股份就会被夺回。虽然只有百分之五，但如果方氏集团盈利，这百分之五的分红也不是小数。
“我们可以不要股份，只要别把我父母撵出家族就行。”
方朵现在别无他求，父母如果被赶出方家，让他们的老脸往哪搁？老人在乎自己的脸，甚至超过了在乎自己的生命。
“方朵，别做梦了，赶紧滚上来，给大家磕头，承认你是废物！”方卉抢话道。
如果不是三天前方朵推脱找董风晴一事，怎么会让她在董风晴面前吃瘪？连续去了三天，受尽屈辱不说，还白白扔了一万多元的化妆品。
好在遇到了刘玉伟，从而搭上了赵斌这层关系。否则，今天下跪的就是她了。
“奶奶，求求您！我跪多久都行，请您放过我父母……”方朵依然在为父母争取。
“你个贱女人！我看你是找借口不想跪下吧？”方伟说着上前，想拉方朵，“赶紧的，别墨迹！”
咣！
凌霄飞起一脚，把方伟踹飞。
“你是不是欠踹没够？”
“你个臭要饭的，又特么踹我！”方伟弓着腰捂着肚子，“来人，打死他！”
五六个方家保镖，扑向凌霄。
咣！
咣！
……
五六个身影倒飞出去。
嘶——
在场之人倒吸口凉气，没有一个人再敢言语，有的甚至不敢看凌霄。
“你，你要干什么？”方伟见凌霄向自己走来浑身战栗。
“方伟，看你个怂逼样。再敢对我老婆出言不逊，我要你命！”
凌霄言罢，看向老太君：“老太君，你凭什么就认为方卉赢了？”
“哈哈哈！臭要饭的，你傻吗？”方卉扬起脑袋，“本姑娘已经和伟业集团签订了两千万合同，喏，合同就在这，你要是不瞎就好好看看！”
“光签合同有什么用？再说，谁知道你那个破合同生不生效？”凌霄不屑道。
“放屁！”方卉气急败坏，“合同是伟业集团项目投资部经理赵斌亲自签的，看看合同章还在。”
“一个部门经理签订的合同能生效？真是笑话！伟业集团的合同，只有两个人签订有效——总裁刘威和执行总裁董风晴。”
“臭要饭的，你知道个屁啊！”方卉手里举着合同，“伟业集团项目投资部经理赵斌有五千万的签批权。”
“那是成伟业活着的时候定的规矩。现在他死了，规矩也改了，他给你个假合同不过是骗你这个傻逼上床而已。”
轰！
“他说得不会是真的吧。”
“听上去好像挺有道理！”
“就是。哪个单位签几千万的合同，能让部门经理操作。”
现场出现了令方卉不安的声音。
“你们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一个废物，臭要饭的，知道啥？”方卉嘴上不想承认，心里却没有底。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打个电话问一下伟业集团的财务部不就完了嘛。”凌霄悠悠道。
但凡经济合同，不管是什么单位，财务部门一定是要有一份的。因为，不论是付款还是收款，都必须由财务部门进行操作。
“方卉，奶奶相信你！现在就给伟业集团财务部打电话，用事实回应这个废物的质疑！”
这时，老太君发话了。她已经看过了方卉带回了的合同，绝对是真的。
“对，方卉。奶奶说得对，不用跟那个臭要饭的费口舌，用事实打他的脸。”
“没错，一个废物在这和你胡搅蛮缠，无非是想拖延时间，不让他废物老婆跪下磕头罢了。”
一个方家晚辈跟着叫嚣道。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脑袋上就被飞过来的一把椅子，精准砸中。
鲜血横飞。
“说我什么都行，再敢说伤害我老婆的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凌霄冷冷道。
“你……”受伤者看着凌霄刺过来的目光，赶紧闭嘴，捂着脑袋跑了出去。
这是个疯子！
现场再没有谁为了讨好老太君和二房一家而对方朵不敬。
方朵心里虽然不安，但却感激地看向凌霄：“来时不是跟你说不要动手打人嘛。”
凌霄拍拍她的手背：“我不打人的前提是别人不许对你不敬，否则，天王老子我也照揍不误。”
方朵摇摇头，轻轻叹口气。
李慧云却道：“呈匹夫之勇有个屁用？待会儿方卉把事情落实了，我们该被撵走还是被撵走，方朵该下跪还得下跪。”
凌霄也不搭话，结局早已定下，何需他做出解释。
此刻，方卉已经接通了伟业集团财务部门的电话。为了证明自己，她还打开了免提。
“您好，伟业财务部。您是哪位？”
“您好，您好。我是方氏集团的方卉。”
“哦。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是这样，贵集团项目开发部与我们方氏集团签订了两千万项目投资合同。请问一下，那两千万资金什么时候拨付给我们？”
“伟业集团给方氏集团投资两千万？你吃错药了吧。精神病院在新北区，不知道具体地点可以百度。傻逼！”
啪！
对方撂了电话。
啪！
方卉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轰！
一石激起千层浪。
“原来真是无效合同，白跟着高兴了。”
“这下子，方卉真被打脸了。”
“……”
“方卉，怎么回事？你昨天陪了人家大半天，就这么个结果？”老太君也沉下脸来，“你还有脸让我给你报销吃饭和开房钱？”
昨天下午，与赵斌签完合同后，方卉无比兴奋。先后请刘玉伟和赵斌喝酒、开房。
她倒不是不明白这种事情由男方买单更合适的道理，只是想在老太君这多报些钱出来，不然一万多的化妆品钱从哪里出？
老太君的话，让在场的方家人顿时明了，方卉真是被人家骗上了床。
“奶奶，我没有骗您，合同您也看了，也确认是真的。可是谁想到……”
“你跟我解释有个屁用！”老太君打断对方且爆了个粗口，“还不问问那个赵斌，是不是他没把合同交给财务部？”
“奶奶提醒的是！”
方卉握紧了拳头，哈腰捡起手机，也顾不得什么脸面，直接拨通了赵斌的电话，为了证明这个合同是真的，依然打开了免提。
备不住像奶奶说的，赵斌没来得及把合同交给财务部门呢，这种情况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赵经理，我是方卉。我想问一下，您和我们方氏集团签订的合同，是不是还没有交到财务部门？”
“合同？什么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