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文说到西门庆从百花楼救下了几个患了隐疾的妇女,他带着她们穿街过巷,显得甚是招摇,沿途中不明就里的老百姓骂声一片,说什么这西门家的公子真是多情的种,啥娘们儿都敢要,大家都是敢怒而不敢言的模样,有人还说人家有钱有势咱们穷苦人自然惹不起,不过善恶到头终有报,西门庆这小子贪花问柳,不知道糟蹋了多少黄花大闺女,要是遇上梁山好汉必要他得了报应。
当然这些话他们也只敢小声嘀咕,生怕惹了西门庆这大恶人。西门庆一边牵着马一边瞥着马上的银娘心里也犯愁,自己一时兴起,摸了个烫手山芋,自己这么干是为什么呢?银娘这几个妇女自然可怜,可自己这么做似乎也并不全是善心,莫非自个真存了歪念头?应该又不是,他虽然喜女色,但这世上有那个男子不想云雨巫山之事呢?平日里其实他最不喜欢始乱终弃的事情,自己妈妈便人老珠黄,叫父亲厌弃,有其父必有其子,我跟你干一般的事,这大概是在对抗某个人,只是这样的心思没人看得懂。
此时日隐西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星出月明,正是晚饭时候。踏着玉兔光华西门庆牵马来到一处豪宅院落,那宅邸三层院子,小桥流水,假山碧波,红墙翠瓦,富贵荣华之气逼人眼目。
朱漆大门前一名老仆役正急得团团乱转,见西门庆牵马回来,不由得一呆,暗想:少爷今日这又来的是那一出啊?咦!怎还带了这许多女子?当即跑过去想要接过缰绳,去喂饱马儿,那知道马上的不是公子爷,却是个浓妆艳抹的妇女,揉揉老眼才看清原来公子爷来了个牵马坠蹬!
乔有财赶快瞪了他一眼道:“老王头,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怎生不瞧个清楚?,”
老王红了老脸道:“昨晚多喝了两盅烧刀子,现今还晕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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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财笑骂道:“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不准那天把小丫鬟当成娘了吧?”
老王知道他素来刻薄,也不去理他,走到西门庆身旁小声道:“爷,这是咋回事?老爷还在门厅等爷呢!不知从那里来了肥胖和尚,满嘴胡言乱语,目露凶光,好是吓人啊!“
西门庆剑眉一皱道:“老王,你先带这几名姑娘下去,好吃好喝莫要亏待了人家。,我这便进厅瞧瞧去。”
老王性子憨厚,心里虽然称奇,却也不敢多问,便带着银娘几人下去用饭食,众位妇女自然千恩万谢,表过不提。
再说西门庆解下斗篷,挎着宝剑走到厅里,见自己父亲西门宏衣冠楚楚,坐在八仙桌旁正与一头陀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就见那和尚人高马大,粗布僧袍满脸虬髯,大说大笑,大呼大叫,性甚豪迈。手边杵着根乌黑乌黑的禅杖,那杖通体油光锃亮,少说也有百十来斤。
就听那和尚道:“某家是个粗人,不会绕弯子,这几日来俺行走江湖,见路不平,有什么不公之事,俺定要管上一管。不瞒老人家说俺有个癖好,就喜吃酒,前几日银子用完,无酒无肉俺好生难受,心里不由得寻思那里有恶霸土豪?若叫俺寻到,嘿嘿!不光为民除害,那白花花的银子便取之不尽也!”
西门宏勉强笑道:“大师侠肝义胆,老朽好生钦佩,小老儿手无搏鸡之力,虽想与大师一道惩恶扬善,却是力不从心,不过这些年我省吃俭用,倒是存了几个小钱,大师开个价,我必奉上。“
那和尚怪眼一瞪道:“老人家你这就是小人之心了,俺鲁智深虽不敢充英雄豪杰,但俺们梁山的人如何都不会强取豪夺,谋人家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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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宏心惊胆战道:“好汉莫恼,老朽向来仰慕梁山好汉,怎敢对大师存有小人心思,实乃是我无甚能为,只能尽些薄力而已。”原来西门家祖上本是习武世家,但时过境迁,传到西门宏这一辈武艺早以荒废,只能经营药材换些银钱度日,不过事情也有例外,西门宏有一小妹,单名一个静字,天生丽质,却喜拳脚兵刃,二十岁那年深山遇名师指点,练成一身武艺,从此削发为尼,贞洁庵中出家,从此红尘之外,颂经习武倒也四大皆空,与世无争。西门庆的剑术便是这位静悟大师亲传,这些都是闲话说过不提。
那鲁智深道:“俺不是来谋你钱财,前几日俺走到一处宅院,本想讨杯酒吃,无奈月暗星稀,宅里主人都已安睡。俺脚下一蹬,一个垫步拧腰,穿房踏脊,跳进院来,刚想寻酒吃,忽听靠北屋子里,有人细语,俺好生奇怪,夜深人静有谁还不安睡么?凑近一听,不由得气得七窍生烟,原来屋中一男一女宽衣解带,行那苟且之事。俺也不管青红皂白,拎着禅杖冲将进去,一杖劈死那奸夫,一把揪着那妇人青丝拖到院里道:“你这妇人不守妇道,今日某家便为民除害。“那妇人衣不蔽体,羞愤交加道:“那来的凶僧为何害我家官人性命。”俺一呆道:“那是你家官人?即是夫妻为何你这妇人没有盘发?”那妇人道:“我夫君前年得了疾患,不久离世,如今夫君是他二弟,人言可畏,虽然一女嫁兄弟二人,并无不可,但乡下地方总有流言,平日里我和他兄嫂相称,这头发他说不盘才美,我便晚上不盘........你这凶僧还我夫君性命来!”说着又哭又闹,要与俺拼命,俺心里一动,暗想:梁山好汉行侠仗义,天下皆知,今日俺鲁莽行事,岂不是污了梁山威名?哼哼!梁山的威名岂可辱没?你这小娘们儿生得一脸狐媚,早晚要去害人。想到此处,恶念陡生,手起杖落,砸得那小妇人血肉模糊。
本章结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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