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见鲍春来信口雌黄,颠倒黑白不由自主怒火中烧,气得娇躯乱颤,玉体不安,对着堂上老爷娇呼道:“青天大老爷,莫要中了这恶贼奸计,明明是这姓鲍的见小女子生得几分姿色,调戏不成,便和这吕老儿串通一气害我!”
吕晓宇在旁冷笑一声,就见他不慌不忙从一名衙役手里接过那口银霜宝剑,双手一托道:“大老爷明鉴,这柄剑便是这潘金莲拦路谋财害命时所用的凶器,她说鲍公子调戏于她,不知道金莲姑娘可有凭证否?”
金莲怒道:“你这老儿好生无理,他调戏姑娘,那里来的凭证?我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岂能乱说这等羞耻之事。”
那老爷天生糊涂,听金莲说的有理,又觉鲍春来凭证在手,一时之间方寸大乱,不知所措。此时就听身畔那个张师爷冷冷一笑,在大老爷耳畔细语道:“老爷莫急,照学生看定是那潘金莲谋财害命。老爷请想那鲍公子乃是咱们阳谷有头有脸的人物,家财万贯,骡马成群,良田千顷!寻什么样的俏丽女子不行?何苦以身试法哩?”他顿了一下,瞪着潘金莲说:“这潘金莲嘛!哼哼!可是咱们阳谷县出了名的无德女子,虽说天生丽质,貌美如花,千娇百媚。可是德性不好,四处妖言惑众,说什么女儿家应当自选夫君,裹足害人!还胆敢辱骂圣人,说千古妇道之说不过是坑害妇女的不通之学!真乃岂有此理!大老爷请想凡是有一腔热血的七尺好男儿有那一个肯要这等无知无识的妖女,这潘金莲年芳妙龄,却是无人问津,嘿嘿!她一个放荡女人焉能不春心荡漾!依我看来定是她见人家鲍公子帅气多金,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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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第,便暗配因缘,山鸡化彩凤,鲤鱼跃龙门。可是人家鲍公子乃是人中之龙,焉能要她?俗话说得好最毒不过妇人心,她见高攀不上人家便怀恨在心,依仗手中凶器便要以泄私愤!潘金莲你还不从实招来。”
金莲听他无中生有,血口喷人一番缪论,不由得冷淡一笑。
那张师爷一呆道:“妖女你因何发笑?”
金莲鄙视地瞥着他道:“亏你还读过几天圣贤书,你也不看看姑娘是何等人物!那鲍春来生得皮糙肉厚,肥头大耳和那猪儿有何区别?再者他胸无点墨,贪花问柳,咱们阳谷那个不知,那个不晓?哼!你家姑娘虽不是国色天香,但也是好人家的妇女,就是一辈子不嫁也不会高攀鲍春来这等无知小人。姑娘看你也是圣人门下,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干多了坏事不会有好下场。”
张师爷勃然大怒,对那大老爷说:“这妖女辱骂晚生那是不打紧,只是老爷明镜高悬,两袖清风,阳谷县中有青天,那是老百姓有口皆碑的。潘金莲如此咆哮公堂,目无法纪,老爷颜面何在?若不惩治这丫头一番,以后还有谁人服法?”
金莲愤然而起,指着他道:“你这穷酸收了姓鲍的多少银子?要这般害我?”
张师爷嚷道:“反了,反了!如今人证物证都有,你这丫头还想无理取闹不成?老爷她这可是要你老下不了台,收不了场!这是抽咱们爷们儿的耳瓜子啊!”
那老爷本就糊涂,如今叫张师爷挑拨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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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直,就更是善恶难分,就见他一拍惊堂木冷笑道:“好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妇女,这九天祥云之上都是龙飞凤舞,雄上雌下,如今满堂七尺男儿还都要受了你的压迫不成?来啊!给我大刑伺候!”
几个身高体壮的衙役上前按倒杏衫佳人,金莲高声娇呼:“不论男女都该论公道,讲王法,姑娘我没犯法,凭什么给我用刑?”
那大老爷阴冷一笑道:“别说你谋财害命有理有据,就是无有此事,单说你妖言惑众,不守妇道,本官就要替你未来夫君管教管教你!”
金莲拼命挣扎,拳打脚踢,她心里好生不服,暗想:凭什么女子就要受男子的欺压,就要任打任骂!因缘红线来之不易,花前月下,鸳鸯枕旁难道那些男子不该百般呵护心上人儿吗?莲儿不服,死也不服!金莲只觉那夹棍仿佛要夹断了她那纤纤兰指,那铁棍要打碎了香肌玉股....
不一会儿功夫杏衫姑娘就昏厥数回,衙役甲六看了看青天大老爷说:“大人,这小妮子皮薄骨脆,这般打下去恐怕人要不成啦!”
那李师爷道:“大人反正人证物证都有,在她昏迷不醒之时,画压按上指印,收监入狱倒可少些麻烦!鲍公子和这位老先生大概也无有意见吧?”鲍春来和吕晓宇赶快连说:“全凭大老爷做主便是。”
那大老爷打了个哈欠,吸了口水烟道:“那倒是便宜了这丫头,那就按师爷的意思办吧!”
本章结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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