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3个人硬生生停住了前冲的身体,握着匕首的手不由得哆嗦起来,脚步也不听使唤的开始向后迈去,艾文还是伸出右手在郎峰身前说:“给我。”
郎峰再也忍受不住这种压力了,汗瞬间浸透了全身,从上衣口袋拿出那块血玉迅速扔到眼前的手心里,他不敢接触艾文的手,生怕被这只魔手抓住,胳膊像枯枝一样随随意意被折断。他疯了一般骑上摩托车哭叫了起来,像脱离狼群追捕的羚羊一样跑掉了,甚至不敢回头。其他3个人也迅速的骑上摩托车跑掉了,只留下了地上的5人在扭动。
七月在一旁感叹道:“这不是人,是魔鬼。动作如蝴蝶般轻盈,攻击如黄蜂般的迅猛。”在她看来,艾文基本上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在几个人中间拼斗就像做游戏一般的潇洒自如。
艾文稳步走到七月面前,右手抓着血玉的吊绳举在她面前说:“今夜应该很美丽的。”他邪邪的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她接过血玉,他看看天上的弯月,又看看眼前的女人眼睛,然后看着血玉说:“那几人这样,是它的罪。以后不要露在外面了。”
李凌从后面挤了过来,满脸的笑,伸出手说:“谢谢你,我是李凌,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话……”
艾文没握他的手,只是看了他一眼后又看着眼前小手里的血玉,说:“你不用谢我,我不是帮你。我只为这朵血桃花。”他现在有些看不起李凌了。他本身是个宁可打死不被吓死的人,被李英奇打成那样还在笑着就是很好的证明。对于李凌这样的表现他是不屑的。
但是面对强势威逼,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和他一样呢?他就是个禽兽,身体里流淌的也是兽血。这是天生的,是家族留给他的不可模仿的热血。
李凌顿时觉得无比的尴尬,缩回手两手握在了小腹处,似乎这样就握住了自尊一样。艾文转过身绕过车尾,他准备走了。他拉开车门的时候在想,七月应该喊我了。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找你?”一个清脆的声音钻进了他敞开的耳朵里,他站直身子,从车顶上对着七月嘴角一动,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低头开门,疾行而去!他摆弄了下头顶的后视镜,对着里边的自己微微笑。七月,你真的不认得我了?
七月看着车尾灯迷失了一下自己,车子拐过弯消失在街头的时候她才清醒了过来。拿出手机报警,不一会儿,3辆闪着警灯的110警车赶到现场。做笔录时,七月都是照实说的,只是她说忘记了记下车牌号,其实她记下了——22570。
成都的夜如大海一样,看起来是安详的,也是丰富的,但也是疯狂的糜烂的。在这个糜烂的夜里,艾文驾着车一直开向了北城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