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把脸抽抽的像个核桃,极其委屈地说:“我真的是看她长得漂亮想追求她,没有耍流氓,也没有动手动脚。”
黑子看向白雪和麻花辫子,两个姑娘点点头证明三儿没有说谎。黑子接着问:“这边有亲戚吗?”
三儿说:“没有。”
“那怎么就想起来这里看风景了?”……
白雪的眼睛扫了一眼显示屏,接着又扫了一眼,再接着就使劲看着,又抬头看看三儿,然后就看显示屏,看三儿,看显示屏,看三儿……,她突然妈呀叫了出来,“黑子,这人是通缉犯!”
这时候黑子正在询问着三儿,被这一妈呀吓得一哆嗦,他看到显示屏上的照片以后,又看了三儿,“妈呀妈呀妈呀,快去叫所长,我的枪呢?”
他开始噼里啪啦在抽屉里翻着枪。
三儿着急了,屁股后边挂着椅子就站了起来,黑子找到了枪,撅着屁股指着他,哆嗦着说:“你别动,我是正义的,你是邪恶的,我宣布,你被、被、被捕了。”他指挥着白雪和麻花辫子说:“你俩,快,快去叫所长,我们能上《焦点访谈》了知道吗?警民团结一心,齐手智抓通缉犯。”
白雪俩人叫着跑了出去。三儿哆嗦着双腿站在那里,嘱咐:“黑,黑哥,你小心点,别,别走火。”
黑子说:“你,你别动,老实点,缴枪不杀!”
三儿说:“你小心点,我投降,我坐下,你别,别,别走火儿。”
黑子说:“你举,举起手来。”
三儿说:“扣着呢,举不起来。”……
所长跑进屋,帽子都跑歪了,黑子说:“马所长,通,通缉犯。和电脑上的一样。”
马所长看看电脑,也拿出枪指着三儿,也一样哆嗦着。他指挥:“黑子,你快打电话给县上,我看着他。”
黑子一只手举着枪对着三儿,一只手拿下话筒放下,另一只手拨着号,说:“马所长,你说咱要立此大工,能不能上《焦点访谈》?”
马所长说:“不能上《焦点访谈》,那里是整人的,咱上撒贝宁的那个《说法》。”
黑子拨完号拿起听筒说:“马所长,电话哑巴了。”
艾文和梦寒听到白雪和麻花辫子跑进院子,然后喊着通缉犯就知道三儿这败家孩子没抗住,他们切断了电话线后,每人抓了在门口发抖的一个姑娘,抓她们就像抓小鸡一样轻松。
他们走进屋子关上门,抠着俩姑娘的脖子。艾文抓着麻花辫子说:“放下枪,要不我捏死她。对了,你叫啥?”
麻花辫子哇哇地哭了,她说:“马小花。”
黑子举着枪说:“你别乱来,我是正义的,你是邪,邪恶的,正义终究会战胜邪恶。”
梦寒冷冷地说:“快放下,不然拧断她的脖子。”
马所长说:“别,别介,你放开她。”
白雪哭了,呜啦呜啦地说:“别拧别拧,我就一个脖子啊!”
梦寒拽出匕首横在了白雪脖子上,白雪喊:“妈呀,别介!”
黑子啪啦一声扔了枪举着手说:“我投降,我缴枪不杀,别,别杀。”
艾文居然笑了,对马所长说:“你放下。”
马所长还是没放下。艾文看出来了,能利用黑子一下。他看着梦寒说:“杀了。”
梦寒知道他的意图,手上用了下劲。白雪一翻白眼就晕了过去。黑子急了,说:“别介别介。马所长,你放下吧,我求你了。”
马所长说:“放下他们会杀人灭口的。我,我不放。”
黑子咕咚一下还就跪下了,说:“你放了吧。”说着还跪着朝马所长走去,然后猛地去夺手枪。
枪倒是脱手了,黑子和马所长就像篮球运动员一样争抢起来,还是黑子抢到了,他把枪往艾文脚下一扔,说:“缴枪了,别杀。”
艾文用眼睛指了下三儿说,“打开他手铐。”
黑子打开三儿的手铐,三儿上去就给了黑子脑袋顶一巴掌。黑子急忙说:“缴枪不杀,缴枪不杀。”
艾文推开麻花辫子马小花,捡起了两把枪,梦寒也放开了白雪,白雪瘫软在地上了。
三儿赶忙抱着白雪胳肢窝放在了椅子上,试着撒开手了两次,戳不住,只能扶着。黑子伸手晃着说:“别碰她,她是我媳妇儿。”
三儿又从头顶给了他一巴掌,说:“老子是杀手,又不是采花贼,你丫这是在侮辱老子的职业操守。”
黑子一听害怕了,说:“别,别杀她。”
三儿说:“那杀你。”
黑子赶忙晃手:“也别杀我。”
三儿说:“你俩我要杀一个,你选吧。”
梦寒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发现自己失态了,又咳嗽了两声板起了脸。
黑子说:“要不你杀她一半,杀我一半,打我俩个半死。凑一个不行吗?”
三儿又打了他一下:“你丫还挺有智商。”
……
艾文问马所长:“所里还有几个人?”
“没了,还有个管户口的丫头,今天歇班。”
“有多少子弹?”
“几十发。”
“让他去拿。”艾文指指黑子。
艾文知道,黑子去拿最稳妥了。看得出来,黑子是个重感情的人,他愿意为白雪丢命。黑子拿回了子弹后,艾文问:“有绳子吗?”
黑子说:“没有。”
艾文说:“去集上买,三儿跟着去。”
不一会儿买回了一把麻绳,梦寒把他们四个都捆在了暖气管子上,捆白雪的时候白雪醒了,三儿关切的问:“怕吗?”
白雪又吓哭了。
三儿说:“捆得紧吗?我给你松开点吧。”
白雪哭得更猛了。艾文找了很多抹布,先塞了马所长和黑子的嘴,看着俩姑娘,又看看手里的脏抹布下不去手,又找来两条手巾,塞住了俩姑娘的嘴。然后说:“我们走。”
三儿临走还记得在白雪脸上亲了一口,说:“等哥哥回来。”
黑子看着他们,心里说:我是正义的,你们是邪恶的,正义终究会战胜邪恶。
梦寒和三儿先出了大门,艾文从里边插了门后,助跑两步,手抓住墙头,胳膊一用力,就空翻出来,落地后一蹲,手指轻轻一点地就站了起来,没有一点声响。三儿捡了块墙上掉落的石灰,在大门上写了七个歪歪扭扭的大字——今日派出所歇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