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中午就出去了,他去送宝儿上班。
宝儿下车后他觉得无聊,便决定去市区繁华地段。半个小时后,艾文和宝儿到了天府广场。宝儿下车后就花了两块钱在街边套圈玩,轻轻的塑料圈很难掌握,虽然能准确的控制落点,但弹跳起来后便不受控制了,套完了两块钱的一盒香烟也没套中。
摆摊的中年妇女拿着圈引诱着说:“再来一把。”艾文接过来,又给了两块钱套了起来,旁边围了很多人给他指点着技巧,最后还是没套中。
妇女又想让他再来一把,他说啥也不来了。
两个老头在那边下棋,他走了过去蹲在一旁观看起来。围观的有几个人,都不说话默默地看着。到有一个老头投子认负的时候,他们才议论起来,说着哪步哪步的不对。艾文说:“我倒是看不出哪一步不对,只是觉得红棋的右车应该进六,而不是进四巡河,结果黑方左炮进二巡河给了对兵活马,子力集中攻击的机会了。”
下红棋的老头听完频频点头,说:“小伙子有见地,走一盘?”
艾文坐下走了一盘,这盘棋下得是看起来平平稳稳,实则暗藏杀机,走到最后,艾文执先手以单车对双士双过河卒拉手守中握手言和。
艾文执后手又和老头子杀了一盘,还是和棋。老头子拱手说:“佩服佩服,年纪轻轻有这等棋力。”
艾文也人模狗样的拱手说:“老先生抬爱了。”
这时候,艾文觉得不对,总觉得在某个地方一直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他四下打量了一番没有找到端倪。心里隐隐有了一种不安。他开始担心起纳兰袭人的安危来。
老头子说:“年轻人什么工作?”
艾文说:“没啥工作,闲着呢!”
老头子说:“现在的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了,我这把老骨头不行了。”
艾文说:“听老先生这话好像曾经也是雄霸一方的人物。”
老头子说:“嗨!好汉不提当年勇,我现在挂了个空头衔开始养老喽!”
艾文问:“老先生怎么称呼?”
老头子说:“在下杨德林,现在是咱们成都棋院的院长,说是院长,其实没啥事,都是大家抬爱。”
艾文乐呵呵地说:“幸会幸会。”
他心里琢磨,没想到和老头子聊天还挺有意思的,电视里听来的那些词都能用上。自称杨德林的老头子说:“小哥怎么称呼?”
“在下艾文。”
杨德林用眼睛看了看和他下棋的另一个老头,做了个眼神交换,然后说:“小哥,你看你是否愿意加入咱们成都棋院,为我市象棋事业添砖加瓦岂不是一件有意义的事?”
艾文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下来,反正自己闲着没啥事。他又感觉到了那双眼睛,但这次他没有望去,还是很自然的和杨德林说话:“杨老,不知道有啥好处?”
杨德林说:“这要看你图名还是图利了。”
艾文笑笑:“就图个乐呵儿!”
杨德林说:“那还计较什么呢?!”
艾文说:“得,我算被您忽悠了。我还有些事,先走一步了。”杨德林一伸手说请便。双方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但杨德林知道,不用去留那些,这个年轻人的逻辑找到自己太简单了,只要他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