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寒拉操纵杆,战机向空中爬升,躲避地面上日军防空机枪的扫射。
214号舰战的副油箱是固定在机翼上的,无法甩掉,否则可以用油箱攻击日军的铁板阵。
四行仓库里储备很多弹药粮草,就是缺少燃油,中国军队的汽车本来就不多,有很多部队,只有高级军官才能有一辆吉普车,淞沪会战最后全军大撤退,秩序非常混乱,连撤退伤兵的汽车都严重不够,更别说燃油。
此时,214号舰战机身上的汽油已经燃烧完,整个机身因火烧烟熏而变的黑乎乎,所幸00号战机油箱爆炸时,汽油喷溅在214号舰战上并不多,而且214号舰战的机身是金属外壳能承受住小火燃烧,如果换作霍克3等木翼战机,早就被火付之一炬。
看着中国守军扔手榴弹被铁板阵弹开,周至寒在空中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从窗户口向外投福禄砸钢板阵,需要事先拉开福禄身上手榴弹引信再往外扔,士兵们没有配合演练过不够默契,有几次险些伤了自己,导致福禄扔到一半就在空中爆炸,砸不开钢板阵。
214号舰战再做一次俯冲,子弹攻击在钢板上“叮叮当当”,还是凿不开。
由于低空俯冲攻击,214号舰战机身遭到日军防空机枪的攻击,两边机翼上留下了几个弹孔,只能拉升离开。
“敢死队,出列!”
杨瑞符看了一眼自己的纸条,空白,他把纸条放在地上,伸手抱过机枪,“哗啦”拉开枪栓。
“18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李满仓看了一眼纸条,放在地上,上前几步,伸手抄起一瓶白酒一气喝完,酒瓶扔出窗外。
“弟兄们,兄弟我……我先走一步!”
王金斗说话声音颤,有点畏缩。
陈树生拿起一瓶酒,塞进王金斗的手中:“你们死了,你们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喝一瓶壮行酒,别做孬种,让祖上蒙羞!”
王金斗仰头灌下一瓶酒,双手握拳大喊几声让自己变得豪情万丈,伸手拿过手榴弹绑紧。
“俺死后孤魂野鬼,就怕逢年过节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没死的弟兄,记得给俺多烧点纸钱,俺好在那边娶个媳妇,俺这辈子没人疼……”
孤儿刘北五扔掉手中的步枪,大踏步拿起一瓶酒灌下,开始绑手榴弹和炸药。
“俺是湖北宣城人,弟兄们记住俺的名字叫孙守财也给俺烧纸,守财守财,一辈子穷的叮当响!”
孙守财扔掉手中的机枪,一瓶酒下肚,张嘴大吼,开始绑手榴弹。
“20年后,老子还叫赵孟良,俺爹给俺起名叫孟良,就是要俺做忠勇良臣,弟兄们俺先走一步,来生再见!”
赵孟良大踏步向前,他头上裹着白纱布,血迹斑斑,伸手朝起一瓶壮行酒,喝完了剩两口倒在头上,开始绑手榴弹。
“都特么不是孬种,都是汉子,弟兄们喝了这瓶壮行酒,来生来世,投胎捡着投个好人家,就不要再出生在战争年代了!”
雷雄嗓子嘶哑,眼睛通红,他抄过一瓶酒,一饮而尽,为弟兄们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