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兰特看着罗多克人从海里面源源不断的登上岸来。
罗多克海军一直在海岸线附近游弋巡逻。萨兰德的海军曾观察过这些人,他们发现罗多克海军从来没有做出要作战的姿态,这些船好像一直只是运送着物资。萨兰德人虽然不相信这些怪异的大船是罗多克人为了救济难民而远道派来的,但是也没有对这些船给予太多的关注。随时时间的推移,萨兰德人在进行陆上进攻的时候,仅仅只是知会了苏丹海军一声:“注意观察罗多克运输队的动向”。
萨兰德人终于为他们的自以为是付出了代价:精疲力竭的萨兰德部队在历尽了波折后,遇上了了四百多罗多克精锐士兵。
罗多克人分乘24艘小艇从主舰群出发,开始向海边靠近。在数周前从杰尔喀拉装货完毕后,每艘船的士兵都增加了,白鸽谷号的弩炮小队增加到了四组,与此同时,一个人数为80人的长枪小队登上了白鸽谷号。这些人装备着又厚又大的方形盾牌,配备着长枪和军用锄,身披轻便结实的中型盔甲,这让他们攻防兼顾,战场适应能力惊人。这些士兵并不受白鸽谷号节制,他们是单纯的‘乘客’,白鸽谷号以及其他的战船只负责运送他们到加米奇沿海,在需要的时候投送这些士兵登岸作战。duqi.org 南瓜小说网
这样的小队还有十来支,它们分别登上了不同的新军战舰。海军这次把大部分新军战舰布置到了加米奇外海,很明显,海军认为这个地方是战略上的重点。伊诺尔将军在一次海军内部会议上就分析过那个地方的形式:在罗多克与萨兰德全面介入后,萨兰德的重点将是守卫住加米奇堡,同时横穿哈瓦哈森林向北支援库吉特人。
伊诺尔决心要增加在加米奇地区的海军力量,不能让陆军独大,单独的收复加米奇堡。
在黎明之前,加米奇湾上的几个罗多克码头就接到了萨兰德人进攻的警报,码头上的驻军立刻通过燃放信号烟去通知海军,但是突然起的大雾让这行动破产了。罗多克码头驻军只得派出了巡逻舰去寻找海军主力,海军正在固定的航线上等候消息,一接到报告,军舰即刻调转了航向。
阿美拉的罗多克士兵接到的命令是:“不可轻举妄动”,但舰队里的罗多克士兵则获准可以表现的更加具有进攻性一些。当舰队司令得知萨兰德人正在向海边驱逐一股一千多人的军民的时候,舰队立即朝着那个方向开拔,经过几个小时的航行,舰队已经抵达了外海。这个过程中,斯德兰特已经第二次被萨兰德人逼向海边了。
与其说罗多克人的到达对斯瓦迪亚人来说是一个上天赐予的奇迹,还不如说这是斯瓦迪亚人自己争取来的奇迹:在那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如果斯瓦迪亚人没有进行拼死抵抗或者行事鲁莽一些的话,即使罗多克人到达了,也无济于事了。
古代的先知曾说:人必自助,后天助之。
萨兰德骑兵看着已经到嘴的肉被人抢走,感到懊悔不已,但是他们还是最终选择退走了。
这些骑兵虽然渴望胜利和复仇,但是他们知道,罗多克的生力军已经严重的左右了战局的发展,再战斗下去的话,是得不偿失的。萨兰德骑兵们发挥了其灵活作战的特点,在罗多克人登陆之前尽可能的屠戮了斯瓦迪亚人后朝着东北方向撤离了。骑兵中有一小队奔北方而去,这部分人是去通知萨兰德步兵和巴瑞耶人撤退的。
斯瓦迪亚人从来没有这么的感觉到罗多克人是兄弟过。不管是士兵还是平民,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斯瓦迪亚人哭着拥抱着破浪而来的罗多克人。很多斯瓦迪亚人认为这是上帝显圣,很多人跪在潮水之中,亲吻着海水,感谢着被救赎。
白鸽谷号吹响了进攻的号角,而它的船长甚至亲自的参与了登陆,它的大副拗不过船长只得一同参与了登陆。霍.阿卡迪奥第二成为了第一批踩在海浪里面走上海岸的人。
斯瓦迪亚人们在激动的跟他打着招呼的时候,震惊于他满口的苏诺腔。
“这是帝国的军队吗?”,斯瓦迪亚难民们询问着他。
“不是,但我是斯瓦迪亚人”。阿卡迪奥船长跟他的同胞说着。
我父亲的这番话被一旁的罗多克军官们默默的听在心里,没有人说什么,但是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恩,他从来只认为自己是一个斯瓦迪亚人”。
难民们不愿意再动弹了,他们看着近海停泊着的舰队,认定了海边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他们都不愿意在大雾之中越过凶险重重的加米奇盆地。但是罗多克士兵们却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了,他们要去阿美拉堡,难民们在得知罗多克人的打算后,只好在精疲力竭之余跟着士兵往北走去。
人群之中爆发了小小的争论,是“白鸽谷号”的船长和罗多克军士队长争吵着下一步怎么办。
“船长,谢谢您的搭载,但是我们接到的命令是登陆后尽快进入阿美拉堡,不是去解救难民。”
“可是现在难民们已经被押往加米奇堡了,如果在天黑之前我们没有行动的话,就会有几千人成为俘虏。这些人是专门来罗多克寻求保护的,但是在罗多克的土地上,他们成批成批的沦为奴隶,你说在日后罗多克军人还有什么荣光可言?”父亲质问道。西撒很尴尬,他知道此时出击没有道理,但是他同样知道是无法劝阻船长的,西撒有些懊恼船长一直把事情想得很简单,以为什么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
“抱歉,船长。您将要如何带领您的士兵我不管,但是我要对我手下四百多名士兵负责人,我必须带他们第一时间前往阿美拉堡,不能过久的滞留在加米奇平原。”说着,罗多克军官便带领着自己的士兵还是前进。
“将军”,父亲追上了那位军官,“您也听见刚才那些斯瓦迪亚士兵的话了吧”。
“是的”,那个军官点点头。
“那些萨兰德人已经连续作战了一个晚上,他们的步兵在今天早上也被击溃,现在整个萨兰德军队已经士气大降而且疲惫,而将军的部队却是未经战斗的新锐,士气高涨且休息充足;其次,萨兰德人早上以压倒性优势尚且被斯瓦迪亚人击溃,说明他们的战斗力和组织性已经下降到了一个可笑的水平,将军此时出击,必能大胜;第三,斯瓦迪亚士兵如果得知您去解救难民,一定会自愿做将军前驱,您只需要远远观望,如果斯瓦迪亚人旗开得胜,您就率军而进,如果斯瓦迪亚人受挫,您就勒兵观望掩护他们撤退就行了。有了这三天,将军要么什么都不损失,要么就会建立奇功,这种机会将军不取,我实在为您感到不值得。刚才我说要救斯瓦迪亚人只是一个借口,即使万一有人不满您擅自行动,在这种斯-罗合作的大前提下,是不会有人会难为您的。建功立业的机会就在眼前,将军,如果您实在不愿意冒险,请借我一百士兵,加上我自己的四十亲兵和一百多斯瓦迪亚士兵,同时我还能从难民之中发动两百人,这些人一定能打得萨兰德人措手不及的。”
父亲的话给罗多克军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同时,您知道,加西亚将军对我的行动向来是支持的”。罗多克军官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加西亚将军相当青睐的青年俊杰,年纪轻轻就独当一面,可见有些过人之处。在我父亲的再三催促下,罗多克军官最后同意抽派一个小队80名士兵和2名军官支援我父亲。父亲喜滋滋的收编着这些人,然后去给斯德兰特说明了情况。
父亲没有想到,斯德兰特反对的态度比罗多克军官还要强烈,父亲自然不知道斯德兰特一早以来的心路历程。
“年轻人,斯瓦迪亚士兵必须以保护难民为职责,我们必须带着难民前往阿美拉堡。如果贸然行动,我担心我们还没有解救出其他的难民,现在的这批又会沦入敌手。这一点我必须考虑。还有,萨兰德人在加米奇平原上恐怕有超过五百的萨兰德人可以作战,他们还有骑兵,我无法想象主动进攻的话,我们有什么胜算。”斯德兰特想劝退我父亲。
“先生,您刚刚不是还在给我们说你们是如何以少胜多的吗?现在怎么又改口了?”
“这一点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相信,我的士兵已经有一部分前往阿美拉堡了,即使我死了,也会有人记住这里的故事。请你不要怀疑我们,这一百多个男人的荣誉你最好尊重一些。”
“我丝毫不怀疑您,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不动手的话,萨兰德人就能成功的把我们的人抓进加米奇堡,拖到以后的话,我们不可能再救下这群人了,就算能的话,也不会再想今天这么容易了,您要仔细的考虑啊。稍不留意,您就会背上骂名的”,父亲指了指身边的难民,这些人有些已经听见了父亲和军官之间的谈话。
两个斯瓦迪亚骑士走过来,向父亲表示了感谢,父亲对他们点了点头,表示了对他们的敬佩。
“斯德兰特将军,我们是和罗多克人一起撤退吗?”其中的一个骑士说道。
“不”,在斯德兰特开口之前,父亲抢到:“斯德兰特将军准备带领我们去解救更多的难民,我已经带着一百多人准备接受斯德兰特将军调遣了”。
“是吗?!”那个骑士露出了自豪而狂热的表情,“将军!六年之前我在帕拉汶受封为骑士,从那时起我就已经决定即使付出生命也要捍卫骑士之道,这次即使死去,我也毫无怨言,我将追随您直到世界尽头!”
说完,这个骑士行了一个礼转身走向了坐在地上休息的斯瓦迪亚士兵,在那里,骑士大声的宣布了斯德兰特上校的决定,已经精疲力竭的斯瓦迪亚士兵不得不撑着武器站了起来,坚定的执行着将军的命令。斯德兰特已经累了,但是却被逼到了风口浪尖,那种感觉,一点都不比被萨兰德人逼到海边来的好受。
难民们似乎对于解救其他的人反应冷淡,只有一百多人加入了斯德兰特上校的队伍,剩下的人都低着头跟着罗多克士兵们北去了。海军带来了足够的长矛简单的武装了这群人。不久,这支临时拼凑的队伍便出发了。罗多克和斯瓦迪亚的战旗交相飘扬,引领着这支队伍走进了浓雾之中。
西撒走在我父亲身边,“你确定我们能赶跑萨兰德人,然后带着上千人回去吗?”
“不确定”,我的父亲答道,“但是这样做,我能心安一些”。
西撒愣住了,“你能心安一些!这么多士兵谁没有妻儿老小?你的同胞们已经战斗了一整天,他们现在已经证明了他们是英雄,但是你却在带领他们走上一条极有可能万劫不复的道路,这么多人陪着你去冒险,居然就是为了让你能安心一点!”
面对西撒的怒火,父亲没有说话,只是回头大声的吆喝着士兵们加快脚步。
斯瓦迪亚士兵们对这个身为罗多克军官的斯瓦迪亚人感到很不解:他带着罗多克人解救了斯瓦迪亚人,但是对待斯瓦迪亚士兵却比萨兰德人好不到那里去。
士兵们被催促着加快脚步朝着东边追赶,罗多克士兵们已经知道萨兰德人有骑兵的支援。以纯步兵的队伍去追赶步人数占优势的步骑混编部队,谁都感觉这件事情很荒唐。
但是阿卡迪奥船长却在心中早有打算。
萨博马瑞恩曾告诉他,在加米奇盆地东南边,去加米奇堡的必经之路上,有一道曾经兴旺的山岗。那里现在满是枯木,有一大堆残破的遗迹,加米奇的农夫曾经每年秋收都会把粮食运到那里加工成面粉;
萨博马瑞恩告诉我父亲说:那里居高临下,只要抢先进驻,通过伏击可以消灭人数多得多的敌人;
萨博马瑞恩说,那里名叫磨坊山,有十二座巨大的磨坊,在磨坊之间有大片的谷仓废墟,很适合埋伏。
萨兰德人新败之军,又要押运几千难民移动,速度必然很慢。只要在傍晚之前赶到磨坊山,扼守住萨兰德人的必经之道,就能出奇制胜。
为此,我父亲只得不断催促士兵加快脚步,士兵们怨声载道,这出于对陌生长官的不信任和对急行军的反感。但是父亲知道,即使晚上一刻钟而被萨兰德人发现了,这次伏击就会失败,他不得不催促士兵们继续前进,甚至用上了马鞭。
西撒从心底可怜那些士兵,特别是那些斯瓦迪亚人,他们脸上的疲倦和无奈是无法伪装的,这些人进快到极限了。
在下午四点的时候,磨坊山的路牌突然从浓雾之中露了出来,不及休息,父亲就说服斯德兰特上校带领着士兵上了山。斯德兰特终于提出了自己的不满,他不愿意再与我父亲一起行动了,在那片废墟里面,斯德兰特要求分头行动。父亲只得同意了斯德兰特的要求,在征求了斯德兰特的意见之后,他们选定了埋伏地点。
那是一大片废墟,在过去,这里是络绎不绝的农业中心,但是现在,这里却聊无人烟。那十二座磨坊已经大部分垮塌,只剩下了几座峭楞楞的立在大雾中,扇叶已经落尽,看起来十份萧索。
海军士兵们带来了六十架弩,这些武器被平均分配到了几组士兵之中。斯德兰特上校的士兵以一个磨坊和周围的谷仓为掩护,进入了埋伏位置;罗多克人和难民军则主要躲在路边的灌木从中。天气已经入冬,父亲突然看见了一边一株长势鲜艳的山茶树,上面甚至开出了几簇红如火团的花朵。已经入冬了,南国风物果然不同。
在一刻钟不到的时间里面,所有的士兵们就已经就位完毕了。具后来很多斯瓦迪亚士兵说,很多士兵一进入埋伏地久倒头睡了过去。
在罗多克人和斯瓦迪亚人之间,是一片大大的空地,过去这里是晒谷场,现在,我父亲准备把这里变成萨兰德人的死敌,接近三百多人的埋伏队伍坐在这里待命,等待着萨兰德人的到达。现在这里的地面很平整,没有痕迹,看来萨兰德人还没有到达这里。父亲正在庆幸的时候,前方便传来了马匹的啸声,萨兰德人!山茶树的花朵耀眼的绽放着,马上比它的花朵更加鲜艳的血液就要湿润它的根苗了。
联军只早到了半个小时。很险,稍微晚一刻,斯瓦迪亚人就有可能迎头撞上萨兰德人的队伍。从而使计划失败。
这里的山梁上,杂木林立,骑兵施展不开,萨兰德的步兵们也只是垂头丧气的照看着斯瓦迪亚难民。那些难民哭哭啼啼的被用绳子拴在一起,慢慢的向前走着。父亲的周围,是屏住呼吸的罗多克人,很多罗多克弓弩手端着弓弩默默的看着下面的萨兰德人,只等一声令下,就会开始攻击。
弓弩手们相当紧张,他们必须仔细的瞄准,不然就会射中平民。好在这些萨兰德人不敢离斯瓦迪亚人太近,远远的站开在一边,等会弓弩齐发之下,第一波攻击就能够击倒一二十名萨兰德人。
父亲总是觉得有些不对,他看了看周围的的弩手,觉得有些异样。这种感觉他在白鸽谷上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那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人一直在私下里打量着自己一样,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大学期间的温泉之旅时就被人这样看过。
经过接近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已经有一千多斯瓦迪亚难民走了过去。萨兰德骑兵部队也已经走过了一大半,当一个雇佣军军官摸样的人骑马走过来的时候,父亲知道时机到达了。父亲示意身边的三个弩手瞄准这个雇佣军军官,一个弩兵可能有三成的机会狙杀掉一个五十米开完的人,但是三个人一起射击的话,这个几率就大得多了。
那个军官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这个巴瑞耶人在早上刚刚遭遇了平生少有的失败,这个时候,他感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他抬头看着大雾的这个方向,看见了在浓雾尽头的灌木里面似乎有着什么东西。这个巴瑞耶雇佣军军官停马仔细的看了看灌木丛中,皱紧了眉头,:“那些```那些影影绰绰的东西是什么呢?啊!那是士兵!”
巴瑞耶人刚想大叫起来,三枝弩箭便前前后后的奔他而去。第一支射中了他的坐骑的后腿,疼得他的马高高的站起,大声的嘶鸣;第二枝则扎在了扬起的马匹的脖子上;第三枝击中了军官的左肩,砸出了一小团飞溅的血肉和铠甲碎片,军官和他的马一起摔倒在地。军官敏捷的在自己的腿被马压上之前挣脱了马镫,跳了开来。他受了重伤,倒在一边,被几个巴瑞耶人架走了。
萨兰德士兵们今天已经低落到了极点,看见雇佣军军官被击倒,这些人甚至进入了大脑一片空白的茫然期,在短短的几秒中里面,萨兰德人就被接二连三的射翻在地。然后萨兰德人才反应过来,左左右右的逃散开来。就在难民之间出现骚动的时候,罗多克人和斯瓦迪亚人冲了下来,蹲着躲在乱石后的萨兰德人很快就被揪了了出来处决掉,前后的萨兰德人不知道出现了什么事情,三三两两的跑来看发生了什么,却马上被罗多克人或者斯瓦迪亚人杀死。
斯瓦迪亚人用匕首割断了难民手上的绳子,以难民为前驱,几百名以逸待劳的士兵冲下了磨坊山。那天战斗直到天黑才结束,总共有两千两百名斯瓦迪亚难民得以逃脱,后来其中的一千九百名安全的抵达了阿美拉堡,剩下的人则陆陆续续的逃到了海滨,有些甚至越过了车勒兹山口,进入了杰尔喀拉省。
萨兰德人没有组织起什么像样的抵抗,几乎是一触即溃。
斯罗联军没有创造出太大的战果,总共只杀死杀伤了五十余名萨兰德人。在天黑之前,不敢久留的联军便带着斯瓦迪亚难民一路西行而去。
这一股难民的运气很好,但还有一股人数更多的难民便没有这种运气了,那些人被带领着绕过了磨坊山,在当天的深夜到达了加米奇堡周围,第二天,便被人押运离开了加米奇堡,很多人最后沦为了奴隶。
联军这边的伤亡可以不计,第二天在阿美拉堡集结的时候。父亲向罗多克军士的军官交回了那一小队的指挥权。那个军官对我的父亲表示了祝贺,西撒却显得有些沉默。
士兵们和难民们大声的欢呼着,往士兵的头上抛洒着染成五颜六色的树叶和布片。战争的阴霾似乎一扫而空。
就在几个月前,当伦迪亚堡的城门被攻破时,迪米特里听见的库吉特士兵们也是这样欢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