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这种诡异的被人恨着,又有收获的心情...还有点爽是怎么回事?李氏脸上的表情险些维持不住了:“你...你...你最好活的久一点,天天带着。”心有不甘的捏了捏拳头,又道:“把其他的箱子全打开。”她还不信邪,贝勒爷当真会给一个侍妾这些贵重东西!宋氏一时之间却没有听到李氏的话,她呆呆的看着这一箱珠宝首饰,有些怔愣。同样是与人为妾,怎的这日子就差这么多呢!甭说侧福晋刚刚提起的什么长相思,长相念,就这里的任意一件拿出来,都顶上她首饰盒子里头那一堆东西了。贝勒爷也太偏心了一些,自己是格格,她不过是个侍妾。凭什么?看着看着,眼神愈怨毒了起来……“宋氏,还在等什么?”李氏脸色不大好看的提醒。身边冬蝉看这情形,便走过去从愣着的宋氏手里将钥匙接了过来,手脚利落的又开了一个箱子。众人下意识地向箱子里头探去,好家伙,一整箱子名贵布匹。“浮光软锦……青烟罗…蜀香华绫……”李氏念到后面,脸色愈发的难看。她捏紧拳头指了另外一个箱子:“开!”这箱子一打开,众人更是惊叹。本以为前头两个都已经够名贵的了,却不知原来这还有一箱子皮毛。一看毛质细腻,色泽极好,便知晓这必定皆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片便是难得,现下这里却有一整箱子。李氏的手紧紧的捏着。四爷虽说待后院极其大方,但细细想来,进府这么多年,除了规矩上该赏赐的东西,四爷似乎从来没有给她添过旁的。更别说这样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锦缎毛皮,她摸都没摸过,温酒却是收了一整箱子。旁人都说自己是万千宠爱于一身,但只有她自个知道,四爷平日里在她的院子总是冷冷清清的,只有在见到孩子的时候,才会多说些话。那些个赏赐十有八九都是她自个主动要来的。贝勒爷一般不会拒绝,只要她张口,他便会送,但从没有送过这样贵重的东西。从前她以为四爷就是这样的人,却不知原来他也会送东西给旁人,而且还会这般丰厚。若是这个旁人是别人也就罢了,偏生是温酒。李氏一时之间竟隐隐的生出了一种无力之感。贝勒爷是一个念旧的人,她和宋氏两个先后入了府,这些年在她们吃穿用度上,几乎比福晋也是不差的。可温酒,比她们要早的多,幼年时候便开始侍奉贝勒爷了。这情分又怎能一样?当下看温酒那一张精致的眉眼,李氏暗自心惊。此人……万万留不得。“把最后一个箱子打开。”李氏暗自下定决心,即便是真的找不到那鞭子,也要想法子将这女人除掉。“是,”冬蝉拿着钥匙想去开最后一个。温酒直接挡住:“这个不行。”宋氏眯着眼睛看她:“你是做贼心虚吧?鞭子一定就藏在这里。”这般说着,她便去伸手夺冬蝉手里的钥匙,立即想要过去打开。温酒一屁股坐在箱子上,声音渐冷“这个箱子不能开。”宋氏与温酒一对视,莫名气势就掉了下来,下意识的后退了好几步。李氏暗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眯起眼睛来:“温酒,让开。”温酒道:“侧福晋,这个箱子里头装的都是四爷的东西,寻常不许旁人看。你应该知道爷的性子,我劝你还是别在这儿耽误功夫了。”“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不会动你这箱子了?”李氏压根不信温酒的话,四爷的东西从来不会同旁人的放在一起。都会做他独有的记号。即便是他用膳的筷子都是前院儿单独准备的,和旁人都不同。这箱子明显和刚刚那几个一样。想唬她,没门儿。当下冷声道:“冬蝉,打开。”冬蝉二话不说,拿了钥匙冷着脸过来便想要把温酒撞开。温酒瞧着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猛地迎面撞去。温酒的体能又怎后宅的女子能比的。顿时将冬蝉撞了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温酒像是后知后觉一般惊讶道:“哎呀,不小心撞到冬禅姑娘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姑娘罚着去刷恭桶。哎呀,我好害怕呀。”说是这般说,她眼神冷冷的盯着冬蝉。冬蝉对上她的眼神,吓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温酒怎的这般骇人了?恭桶?恍惚间,冬蝉想起前些时日,温酒跟前的那个婆子了。她这是为着那婆子来找自己的麻烦?身后的流苏瞧着温酒他脸上带着的做作笑意,不知怎的,竟忽然生出了一种温酒十分可爱的感觉。这样的主子……要是位分高一点,该多好呀。她必定会誓死追随。“放肆,”李氏声音顿时冷了起来:“温酒,你胆敢伤我的人?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她以为自己是宋氏那个软柿子!竟敢当着自己的面这般嚣张!这般说着,即刻走上前,一巴掌便向着温酒打了过去。温酒再一次伸手抓住了李氏的手,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眼宋氏:“你俩好像排练好了一样。”除了什么你疯了,失心疯,放肆啊,这一类的话,就不能说点别的吗?后宫女子都这样子的?“放肆,你敢拦我。”李氏满脸不可置信。可却觉得温酒的手如同钢铁一般,任由他怎么挣,也争不脱。宋氏看着李氏现在的表情,诡异的心里头还好受了一些。看吧,不是自己无能,是她温酒太跋扈。且不分上下尊卑。侧福晋在她手上都吃鳖了,说明自个也就……还好……一时竟隐隐的有些期待起来,若是温酒这个时候对李氏动了鞭子……最好一鞭子抽李氏脸上,那这下可就热闹了!对上宋氏有些兴奋的眼神,温酒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宋氏的心思还真是好猜。她真当自己是傻子不成?就是捏柿子也得捡能捏的呀,这李氏……暂时可不是她能捏得动的。当下反而松开了李氏的手,只笑道:“莫要生气,我不过是想给侧福晋您让个地方。不是想要开箱子吗?开吧。”温酒说着,又看向身旁的众人道:“你们记住了,是侧福晋非要开,我可是事先提醒过了。”“呵,”李氏显然对温酒的话不屑一顾,当然他现在也懒得计较温酒的放肆,总归只要找到把柄,她就死定了。即刻让人去开箱。箱子一打开,众人再次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