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每天被迫撩四爷
十三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十四既然想去,那就跟着吧,也不知道四哥见了你,会不会把你送回来。”记得不错的话,幼年时候十四最怕的便是四哥了。
十四听了他这话,整张小脸儿都僵住了,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才道:“十三哥,应该不会吧?”
十三笑吟吟的看着他:“你说呢?”说来四哥对于小十四一直都没什么好脾气。
十四眼珠子转了好几下,忽然就有些坐不住了。
就他四哥那个死德性,简直软硬不吃。十四一点都不怀疑,他颠簸十几日到了晋阳,四哥可能都不让他留宿,就会让人给他弄回来。
想起这些四哥不在的时日,他不知轻松了多少。
十四眼皮跳了跳,自己是有多想不开才要去晋阳看四哥呢?那段时间被他练的浑身都疼,他才不要去见他!
虽然他深知九哥跟他说那些好吃的必定是骗他,他去也就是戳穿九哥的谎言,可若因此被四哥收拾一通,好像是有些不划算…
十三看出十四的犹豫,脸上笑意更温和了几分,只道:“十四,你送我们出门也送了好一会儿了,要不就回了吧。等一会儿皇阿玛若是问起来,你可不好交代。”
十四眼珠子咕噜转了转,忽然道:“十三哥,九哥说四哥那里有一张饼,用水一泡,便会成一碗香喷喷的面,是世上难得的美味。你到了那边让九哥给小爷寄点回来行不行?”
十三听了这话,颇为诧异的挑眉:“那是什么饼?”
纵观他人生上下几十年,也没听说过有这东西。
十四只道:“十三哥去了,自然就见到了!”
十三到底还是点了点头:“如此,爷定会将十四的话带给九哥。”
十四忽然就松了一口气,从马车上跳下来,跟着十三挥挥手:“十三哥,你自己保重啊,你这小身子骨,要是四哥打你了,你可千万别忍着,要喊出来!实在不行就让大哥救救你。”
十四看了一眼他十三哥瘦弱的肩膀,忍不住啧啧的两声,甚是担忧。
十三:“……”四哥向来只收拾那些惹他的。比如八哥,比如九哥,比如小十四…
自己么,很凑巧,是四哥最好的兄弟。十三对此从来没有怀疑过。
当年四哥初登大宝,为了避讳,所有皇子名字中的胤字,全部换成了允字。
只有他胤祥,依旧是胤祥。
十三想,自己也曾辉煌过那么一段岁月的吧?
他的祥亲王府曾经败落过,却也曾门庭若市。
有人说,四哥他生性多疑,可他从来没有对自己存过疑。
“十三哥,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最近怎么老是心事重重的?”十四没有得到回话,皱着眉头喊他。
“爷知道了。”十三答应了一句:“快先回去吧,外头冷。”
十四点了点头,只道:“十三哥,你千万别忘了我的嘱托啊!”
“爷晓得了。”
十四跟他摆了摆手,转头就走了。
后头,眼瞧着一对御前侍卫面色凝重的跟着十四爷身边的小太监往这头来。
十四迎头走上去,背着小手一派悠闲。
“十四爷…”众人到了跟前即刻抱拳行礼。
十四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的小太监,阴阳怪气的道:“干什么?怎么小爷去送一送大哥和十三哥都不行了吗?”
侍卫们面面相觑,最终只是一个个低眉敛目地跟着十四的身后往回走去,远远没有过来的时候的肃杀之气。
“呵…”十三透过车窗向着身后的弟弟瞧了过去,忍不住摇头失笑。
这样的年岁,可真好呀。
前头直郡王看十四这么个大麻烦走了,顿时乐了:“十三,你坐稳了,咱们抓紧走,省了他等一会儿又折回来!”
说着直郡王利落的翻身上马:“走!”
十三看了一眼前头的大哥,随即放下了车帘。
马车摇摇晃晃,恍若十三的心绪。
如今的兄友弟恭,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斗了大半辈子,曾经恨不得将对方碾进尘埃里。可面前的人却随意的告诉他坐稳些…
他们兄弟,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面目全非了呢?
他尚且记得幼年时,虽说不和,却也都是小打小闹…
好像,正是这次晋阳城出事之后…就有些不同了。
十三这一次定要跟随,就是为了四哥。
晋阳正值多事之秋,堂堂晋阳府尹竟官匪勾结,四哥起先不知道,被他黑了。
后续四哥虽然将粮食找了回来,却也折损颇多。又逢晋阳瘟疫突发,四哥手边没有得用的人,一时民不聊生。
正是关键时刻,四哥竟又遭遇判党围攻。不知叛党从何处得到了消息,说是晋阳城里有多位贵人。
四哥不曾提防,胸膛中了一箭。身边又没有得用的人,竟让那叛党逃了。
也是这件事惹了大祸。
本来晋阳城的瘟疫已经被四哥控制住了。只需要等到京中的人送来解决瘟疫的方子,便可好转。
可这些叛党四处流窜,竟让瘟疫蔓延开来。
等大哥带着方子到晋阳城的时候,四哥正是卧病在床虚弱的时候。
那时的晋阳城已然是尸横遍地,百姓们易子而食。全国各地都开始陆续爆发疫情,一时间动荡朝野。
皇阿玛听闻后盛怒,急传四哥归京。
帝王一怒,流血千里。
朝堂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员砍了数十人。
四哥也被革去了贝勒爵位,被罚在府上闭门思过三月。
直至,后来四哥主动请缨,带人去绞杀叛党。于两月后,手持叛党头颅而归,此事方才作罢。
反观大哥,却是凭借一张药方名利双收。世人皆知,直郡王带着救他们命的方子而来。
甚至有传言说,当初若是直郡王来到晋阳城赈灾的话,必然不会生出事端。
记得那一年,大哥声望鼎盛,就连太子也被打压的厉害。
事后,他记得四哥去查叛党的事情。不知怎的竟查到了大哥身上。
自那之后,他们兄弟再不复从前了吧?
他还记得四哥归来那日,身上衣衫破烂,多日未曾进食,伤口无数。
弹劾他的折子一本又一本飞过来,就连德母妃也没有同四哥说上一句好话,反而指着他的鼻子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