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八爷这边方才走了两步之后,顿时又皱起眉头来回了头,看了一眼身旁跟着的内侍。“去,调一队护卫军来。身旁内侍愣了一下:“王爷这去到四爷的院子里带着护卫军,怕这个大妥当吗?”八爷顿时一瞪眼睛:“若是不带,爷吃亏了,又当如何?你当那温酒是什么善茬子吗?”说来四哥今日一直嫉妒他得了皇阿玛的看重,指不定这就是四哥给他下的套呢。他的四哥而今的身手属实不是寻常人能及的。不带些人,心里如何能有底气?内侍眨了眨眼睛,到底还是应了一声:“是,”即刻跑出去叫人去了。温酒这头,听到小豆子回来传话说是八爷到了,当下倒是挑了挑眉头,看了一眼身旁十分忐忑的那位毛格格,只是笑道:“快些,将八爷请进来。”说着,温酒站起身来,起身出来迎接。八爷见到温酒,却是忽而之间停住了脚步,皱着眉头至上到下的打量她。见她一脸带笑,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几根。“听说小四嫂请了我的人来喝茶,不知,可结束了?”温酒挑眉:“八爷还是进屋子里头说吧。”说着对着八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微微颔首,往屋子里头走。八爷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温酒的背影,也忍不住纳闷起来。说来这女人不是睡了很久吗?而且瞧着也病殃殃的,怎么还有心思找个无足轻重的小格格的麻烦?“爷,咱们进去吗?”身旁内侍瞧了一眼,颇为小声的向着八爷看过来:“温侧福晋的手段咱们也不清楚,说不定毛格格真的也会受委屈。”“呵,她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哪有心思搭理那毛氏?”温酒怎么说也算是个聪明人手,即便是手再长,却也不敢伸到自家院子里头来指手画脚。只是,他摸不清她这肚子里头卖的是什么药。当下便是皱着眉头跟着温脚进了屋子,只是瞧清楚面前这一幕,八爷的脸色顿时青了又红红了再黑。“小四嫂这又是何意?怎么我府上的人,小四嫂竟也这般辛苦的帮着管教了?”温酒挑了挑眉头:“不辛苦,八爷是咱们四爷的亲兄弟,搭把手也没什么。八爷先用茶吧。”说罢,温酒笑呵呵的推了一盏茶过去。看也没看跪在地上的那个毛格格一眼。这位格格还挺会唱戏的,刚刚在桌子上坐的稳稳当当的,自己才转了一圈回来,她就到地上跪着去了。不过倒是正合她意,这样跪着倒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儿。“小四嫂当真好大的威风,有几分四哥当年的风范,你这一盏茶,弟弟怕是用不下。小四嫂还是开门见山吧。”八爷到底还是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眯着眼睛看温酒。“八爷觉着我为何要伤你这个格格?”温酒低头,忽而挑起了跪在地上的毛氏的脸来细细的看:“啧啧,当真是个美人。怪不得八爷心疼了。”“温酒!”八爷脸色更冷了几分:“你而今是个侧福晋,好歹有些身份。也该顾及些颜面。你在你府上横行无忌我管不着,而今你把手伸到我府上来,是否有些太过分了?”八爷说话间,眯着眼睛看过来。“怎么八爷的人欺负了人,还这般理直气壮呢?”说罢温酒吐了一口气,便是看了眼身旁的山楂:“您瞧,八爷的这位好格格,伤了我家妹子。太医说了,可要留疤的。”“温侧福晋,你血口喷人!妾身从未伤过你面前的这位姑娘。”下头跪着的毛格格顿时着急了。“怎么?她打水的时候,你在后面吓她,引得我这妹子不小心摔了一跤,流了好些个血,你却知之不闻,这又是何故?”八爷瞥了一眼身旁的山楂,冷笑了声:“小四嫂的意思,您跟前的这么一个丫头,比我的格格还要金贵?”“此言差矣,我妹子命苦,自然是没有法子和您的格格相比。说起来我和妹子是一块长大的,从小便是瞧不得她受委屈。在我的地界伤成这样,您说我能不问问吗?她平日里在我跟前,可是丁点都不舍不得使唤呢。确实没想到划了这么大一个伤口来。”“爷,你别听她的,我没有!妾身也并未说什么太过激的话,只是念了一句让她稍快着些,谁知道她自个蠢笨便是摔了一跤。妾身当时正忙着去打水,哪里有心思顾及到她呀?王爷,妾身冤枉。”“怎么你的一句冤枉。我这妹子的伤便是白伤了。”温酒浅笑:“八爷呀,你跟前这个格格可是了不得,说起来,我可没让她跪,不过是等着你过来说说理,她倒是在我这唱起大戏来了。”想了想,温酒又补了一句?:“有这么一个妾室,想必八福晋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八爷磨了磨牙:“温酒,你到底想要如何?你别以为爷怕了你!”温酒:“哎哟,我好怕呀,八爷这是吓唬我?”温酒眨了眨眼睛,又拍了拍自己心口:“八爷可真是吓人的紧,今儿个还带了这么一大堆人过来,你看我跟前就这么几个人,除了内侍,几乎算是女流之辈。就快被八爷给吓死了。说起来,还是要和皇上好生的说上一说。”顿了顿,又道:“皇上让我静养来着,也不知道瞧见八爷这阵仗会不会生气。”八爷气得额头青筋都跳了两下,显然这温酒就是在没事找他的事儿,摸着牙指着子酒的鼻子:“你!别以为爷不打女人。”温酒挑眉,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满脸惊讶:“八爷这是要打我?我是身份低,可怎么着也算是八爷也称呼我一句小四嫂。长嫂如母,怎么八爷竟要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流苏,快去前头同王爷说声一声。对,还要同皇上和太后说上一声,求他们救救我才好。”说这话一出,八爷拳头都捏的咯吱作响了,即刻拦住流苏:“温酒,你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