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臣也将这份证词传阅了一遍,心里便什么都明白了。
镇南王震惊无比。
那份密诏跟随了他十年,他竟不知道里面另有乾坤。
龙玄音望向左丘允。
“如今唯一能证明此遗诏真假的,就是里面的那行字了,我可否将遗诏拆开?”
左丘允望向镇南王和百官。
“他是你们的先帝,你们是什么意见?”
百官们低头交涉了一会儿,那位老臣走上前来。
“虽然拆遗诏是对先帝的大不敬,但是,相信先帝在天之灵,也期盼着能为镇南王洗冤,所以,我等同意拆遗诏!”
此话一出,董太后和东鸣皇当时便急了,几乎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不可!”
左丘允望向他们,眼中有着明显的不悦。
“如今人证已在,只差物证,你们二人若再加阻止,便是欲盖弥章了,为了不枉杀无辜,本座劝你们最好是退下。”
白真护法向来公正严明,是品洁端正的典范,由他执证,百官和百姓自是心悦诚服。
有几名围观的百姓高声呐喊了起来。
“为镇南王洗清冤屈,还民公道!”
“为镇南王洗清冤屈,还民公道!”
随着这声呐喊,有更多的百姓加入其中,一时之间,刑场之上喊声震天,全是为镇南王请愿之声。
龙玄音望向董太后,冷声道:“如今民意沸天,你阻止也没有用了,开密诏!”
随着她一声令下,诸位大臣急忙将密诏平铺在桌子上,找来一把小刀子,沿着车缝线,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拆开来。
东鸣皇的心,也随着那把小刀,一点一点的死去,两眼灰蒙蒙一片,直到最后,彻底陷入了黑暗。
直到两片锦帛完全分离,众人果然看到里面写着几行小字。
“朕患病将不久于世,趁清醒之际立下此诏,传位于二皇子宗镇南,不管此后出现几封遗诏,皆以此诏为准,邺亲笔!”
众人都知道,邺是先帝的字!
百官纷纷下跪,对着官诏齐声道:“先帝英明!”
董太后脸色煞白。
她左右看了眼,见无人观注她,悄悄向后退去。
龙玄音眼尖,一声冷喝,“来人,将罪妇董莲之拿下!”
话音一落,立即从刑场外涌入了一批虎卫军,将董莲之逮了个正着,押解到了左丘允面前。
左丘允望着她,轻声道:“如今,人证物证皆在,你还不从实招来?”
董莲之跪在地上,之前的威严已不复存在。
她嘴唇颤抖着。
典儿被吓晕,已经说明了一切。
事到如今,她已经无法再掩盖了。
“哀家……我,我也是被逼无耐啊,都怪我当年犯了错,被典儿抓到了把柄,他拿那件事要挟我,让我诱导先帝另立遗诏的啊!”
至此,真相终于大白!
至于她犯了何错,众人已经没有兴趣知道!
左丘允命人将董莲之和昏过去的东鸣皇,一并押入天牢,贬为庶人,听候新帝宗镇南的发落。
他转首望向镇南王。
“你虽是东鸣先帝真正的继位之人,但是,你在宗树典在位期间,豢养私兵,秘制龙袍,谋逆之罪已成事实,本座罚你自废两阶修为,延迟登基大典两个月,你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