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玄音心中冷哼,好一个灵牙利齿的蹄子。
淮安嗤了一声。
“音儿,凡事要讲证据,当日珊儿确实见过你,可之后便已分开,你再次去了哪里无人知晓,此事你父亲已然查明,你莫要再冤枉了你妹妹!”
证据?
龙玄音确实拿不出。
不过若是彻查当日接触过她跟龙芷珊的目击者,应该不是难事。
只是,查来查去她嫌麻烦,想让她们认罪,简单粗暴地揍一顿便是了。
龙启峥顾忌淮安的淫一威,担心她一怒之下让龙玄音再受皮肉之苦,便轻咳了一下道:“音儿,你赶紧跪下认个错,这事就算过去了。”
龙玄音心底冷哼。
明明是龙芷珊害她差点丧命,如今她反倒成了待罪之身,还讲不讲道理了。
她龙玄音不跪天不跪地,就算玉皇大帝来了也休想让她屈膝。
想让她跪,门儿都没有!
龙玄音犹如磐石巍然不动,端坐在花梨木椅子上,好似根本没有听见,自顾喝着茶。
淮安母女诧异地对视了一眼。
以前这废物在她们面前从来都是大气不敢出的,连说话都小心翼翼地,今天怎么这么大的气势。
莫非她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奇事?
淮安见龙玄音不从,挑拨道:“老爷,珊儿只是因为那日见过音儿,就被你以没有劝其回家之罪,罚她跪了三天祠堂,今个音儿陷姐妹于不义,对长辈不敬的罪责不能作罢,否则家法何在!”
龙启峥本想做做样子了事的,可淮安却硬是咬住了不松口,眼下音儿又是这般倔强,着实让他骑虎难下。
淮安看出了他于心不忍,便端出了公主的架子来,趾高气扬地说道。
“老爷啊,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凭什么本宫的女儿无错却要罚跪祠堂,她吴娇的女儿犯了错就可以一笔勾销,你这样做就不怕有失公允吗?”
龙启峥的表情僵了僵,心中颇为不悦。
这女人拿公主的身份压制了他多年,着实有些受够了。
可是,受够了又能怎样,人家毕竟是公主,皇家的脸面总是要顾忌一些的。
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作答,“这……”
龙玄音对这个父亲算是不抱什么希望了。
就算他有心维护自己,可他这软弱的性子也太让人着急了。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号令千军万马的。
罢了,既然父亲顾忌她的皇家威严,她一个外人可不惧怕她什么。
龙玄音冰冷的眸光射向这个无理争三分的女人,冷冷开口。
“二娘真是好气势啊,只是不知道在这将军府,究竟是谁当家作主啊?”
龙启峥闻言尴尬地咳了一声,面上虽有些晦色,但心底却是暗暗地出了一口气。
感慨这个女儿终于有点上道了。
“你!”
淮安气极,噌地站起身来,指着龙玄音的鼻子骂开来。
“你个废物,敢用这种口气跟长辈说话,你忘记我是谁了吗?!”
废物?
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就枉废了我特工界第一杀手的称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