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的脸上露出了一副病态般满足的微笑。
好似很满意这个结果。
紧接着她拿起锋利的纸张在自己的胳膊处轻微的划动着。
隐隐有血丝从表面流出。
直至白皙的胳膊上留下了道道深浅不一的划痕。
这诡异的一幕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宋思就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再次回到床上,又露出了那一副恐惧到极点的样子,就连整个人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
一旁的老周早已吃惊的说不出话了,手指着监控画面,哆嗦的说道。
“这女孩太恐怖了,这是真的吗。”
老周的声音到现在还都带着不可思议。
弓乐清则是有些严肃的说道。
“周叔,这件事还希望你不要说出去,事关这个女孩的人身安全,不便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老周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连连保证。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明白,我懂。”
时姚沉声对着弓乐清问道。
“按你推断,这个女孩有没有可能是人格分裂。”
“我看她的这个情形,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词。”
南铭也在一旁等着弓乐清的解释。
毕竟术业有专攻嘛。
弓乐清:“其实她之前跟我说过这个情况,只不过当时说的是有人想要加害于她。”
“具体场景就跟监控视频里面的一样”
“不过现在看来她的确有可能患上了人格分裂。”
“由于亲眼目睹父母死亡的惨痛经历,导致她衍生出了第二人格,就是这个凶手人格。”
“而她的潜意识里觉得这个凶手并不可能会放过她。”
“所以才有了我们看到的这一幕,第二人格所做出来的事,主人格并不会知道。”
“甚至于我还怀疑她还得了很严重的被害妄想症。”
“不过有一点是我所困惑的,明明已经进行药物治疗和辅助治疗。”
“怎么她的病情看起来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时姚:“你再想想自从宋思进入医院后,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弓乐清陷入了思索之中。
“对了,南队,宋思之前做过的笔录拿来了吗,不如我们现在先看一下这个,说不定会有一些新的思路。”
时姚看向了在一旁的南铭。
“行,不过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吧。”
其实南铭想着毕竟是警方的机密文件,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弓乐清朝着两人说道。
“医院门口有一处咖啡店,还不错,挺安静的,就去那里吧。”
咖啡厅的角落处。
南铭将手中的文件拿出来递给时姚两人。
接过后,取出里面的信纸。
就看见了里面较为详细的记载内容。
“7月7号,我跟往常一样下班回到家中。”
“吃过晚饭后,简单收拾了下,就准备熄灯睡觉了。”
“因为我们家一直有早睡早起的习惯,作息比较规律,到9点就准时睡觉了。”
“那一天不知怎么了,总是觉得胸口很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到了差不多10点左右吧,我还没睡着,我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
“只见夜色低沉,一片漆黑,就连时常闪着的夜晚霓虹灯都暗了很多。”
“更别说房里了,外面的灯都熄灭了,整间屋子都笼罩在了黑暗之中。”
“在床上心绪不宁的我隐约听到了房门响动的声音。”
“我没太在意,以为是我爸爸,或者妈妈临睡之前去将房门再次锁紧。”
“紧接着过了一会我听到厨房传来了响动,像是有人在摆弄厨具的声音。”
“我精神瞬间紧绷了起来,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响动。”
“我本来想张口问一句,是谁在厨房,可是本来下班的时候就有些累,再加上现在已经准备休息了,就越发懒得开口了。”
“我只是专注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后来我听到了脚步声,听方向好像是直接冲着主卧而去的。”
“我就想着可能是我妈大晚上的把什么东西没放好,重新收拾去了,这事她以前经常也干过。”
“大概过了5分钟左右吧,我感觉到自己的房门被推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我猛的激灵一下,只感觉头皮发麻,一阵彻骨的寒意袭遍了我的全身。”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猛的起身就想去查看一下情况。”
“可是从黑暗之中,突然冲出了一道人影,他扑倒了我的面前,手中拿着好像是针管一样的东西。”
“我也只是感觉尖头有凛冽的寒光一闪而过,然后我的脖子就传来一阵刺痛。”
“我惊骇的发现我的身子竟然完全动弹不得,头部以下仿佛失去了知觉一般。”
“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的,我感觉我被摆放在了床上,身子半坐着。”
“正对着房门,然后接下来得一幕我永生都不会忘记。”
“那个凶手竟然将我的爸妈拖了进来,那浓重的血腥味就是从他们身上而来的。”
“我在心里大声的呼喊着,希望这个时候有人能够出现帮帮我们,我绝望极了。”
“我能看见我爸妈的喉管被割破了,大量的鲜血喷涌了出来。”
“我能感觉到那个凶手只是不想让他们发出声音而已,他们还活着,还清醒着。”
“可是他们也像我一样,好像一时之间丧失了反抗的能力,只能被动的承受着这无尽的折磨。”
“那个凶手,那个疯子,我看着他一刀一刀的插进了他们的身体里。”
“温热的鲜血也浸染在了我的脸上,很快又变得冰冷起来。”
“我从刚开始的恐惧,绝望,到后来心里麻木的冰冷。”
“这一幕幕虐杀的情景,我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就连呼吸都感觉不到了。”
“我不知道这个凶手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知道他不会放过我的,我的父母死了后,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只感觉时间无限得漫长,后来我被摆布得平躺放在了床上。”
“我心想着终于要轮到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