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不是某一地的地名,指的是一处区域,就是黄河以西的意思,曹氏望族就在这一代的雍凉。
此地又称西北首府,雍凉之都,天下要冲,国家番卫,八朝古都,凉国故地。
曹氏最早的历史可以追溯到魏晋时期了,传说为魏文帝曹丕的一名家将,这个曹姓也是曹丕赐的,不过这一点也无从考证了,都是后来曹家人自己说的。
这个曹氏望族很有意思,自魏晋时代起他们既不经商也不从官,但影响力却非常的巨大,因为曹家总会出一些能人异士,但却很少会抛头露面,很有那种隐士的意思。
曹家能人居多,这些人精通卜算,阴阳八卦,机关布局甚至还有兵法谋略等等,然后曹家的隐士一般都不会走到台面上,多数时都位居人后,为一些大人物出谋划策,说白了就是传说中的谋士。
曹家的谋士每朝每代都会进入一些大人物的视线当中为其开疆扩土,要不就是为商人巨贾寻得商机,而其结果就是曹家为其站台的人通常最后都会走上高位,要么就是成为一方豪强。
所以曹氏望族的人不做官不经商,但能量却不小,因为他们的老板都很牛逼啊,然后一直到了近代,曹氏虽然逐渐退出谋士的舞台了,但还是会有那么两三人活跃其上的。duqi.org 南瓜小说网
梁老爷和两个儿子都没有听过曹氏望族,那是因为他们确实也没有和对方打过交道,从没有过任何纠葛,就更想不明白为何他们会在自己家动上这么大的手笔了。
陈敬之知道曹氏望族,是从雷大家那里听说过的,但了解的也不算太多,明清两代样式雷为官宦,王侯,皇族建造府邸时,就曾经跟曹氏的人打过交道。
曹家的人曾经和样式雷有过多次沟通,大部分都是为了将一些府邸打造成他们所要求的样子,主要是为了防御防范所用的,样式雷那时才了解到曹家人的技艺居然非常的驳杂,精通多种手段,算得上是一家奇门了。
陈敬之简单的跟梁老爷聊了下这个曹氏望族,对方听闻后眉头紧锁,但似乎也没有往下说的意思,陈敬之尽管挺好奇对方对梁家什么东西这么感兴趣,但职业道德他还是有的,少说多听,不乱打听。
“今次的事我们会从长计议的,多谢小陈先生的鼎力相助了……”梁老爷朝着陈敬之点头致意,言语间由衷的表示感谢,但看的出来他似乎挺心事重重的。
陈敬之不便多问,就笑道:“我之前就说了,正好凑巧碰见了,毕竟我们的诉求也跟陶然那帮人有关,那就捎带手的解决好了,那您这边要是没什么事,后续的我就不管了,离开多天我也该回去了。”
梁老爷点了点头,也没有多做挽留,然后管家山伯给陈敬之拿了一份车马费,他也没推辞拒绝就收了下来。
梁家的后续问题,还轮不到陈敬之来操心,这么大个家族要是弄不明白这个事,那梁家发达几百年也真是够走运的了。
陈敬之是挺好奇曹氏望族的目的,不过他行走江湖的座右铭就是,知道的太多了没有好处,所以一码归一码,不该他管的事是绝对不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
后面的问题不管,陈敬之和小唐就准备启程返回沪上了,这一来一回耽误了几天的时间,也是该到返程的时候了。
临走时,梁老爷和梁正东还有梁正北,梁景玉都前来相送,一直将他们两给送到了村外。
临走的时候,梁老爷直朝着孙女叽咕眼睛,梁景玉无奈就迎着头皮,挂着笑脸的走到陈敬之面前,说道:“这次家里的事多谢谢你了,也没怎么好好招待你们,这样吧,我过一段时间会去沪上,你留个联系方式,到时我在约你吃饭”
陈敬之拿出手机递给对方,他倒是也没多想什么,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随后就上车离开了梁村。
车上,小唐一边开着车,一边给陈敬之说道:“从陶然嘴里扣出来的那个何正,我已经跟老板汇报过去了,他说这人以前跟他涉及到了一宗交易,最后老板胜出了,同时也将对方给打压的够呛,身家直接缩水了好几倍,可能是因为这个事而嫉恨上他了”
陈敬之点头笑道:“商场如战场啊,一不小心就倾家荡产,自然也会升起报复的心思了,我估计以你们老板的性子,这回肯定更饶不了那个姓何的了。”
小唐“嗯”了一声,点头说道:“跟你回到沪上后,我还得要再去跑一趟,去找这个何正。”
陈敬之惊讶的说道:“兵王出手,这是打算要灭口了吗?”
小唐无语的说道:“哪里有那么邪乎,法治社会么不能过线,我走一趟主要是查一下何正身上有没有什么把柄,然后老板打算从两方面将他彻底给打压死了,省的他还死心不改的惦记着”
“行,那你去吧,记住之前我交代给你的事,不要忘了。”陈敬之点头说道。
“谢谢了,等我忙完这一段的。”小唐朝着陈敬之挺认真的说道:“多谢你的提点,不然我自己肯定是一点觉悟都没有的,这个人情我记着了,以后你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我肯定不会推辞的,至于尺度的话,如果你特别需要,我可以为你……”
小唐没有直说,却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那意思就不言而喻了,我可以给你扑汤蹈火的干点逾越法律的勾当。
陈敬之摇头笑道:“不至于,真要有这个时候,我自己下手可能会更稳一点……”
小唐笑了笑,说总有一天你可能会用到我的,你用我比用谁都要放心,不用客气就是了。
帕撒特从晋省返回,由于启程的有点晚,所以两人半路上还睡了一宿,然后在第二天才回到沪上,小唐开车将他送到人文学院就离去了。
陈敬之看着人文学院的大门,不自觉的就挠了下脑袋,说道:“怎么感觉这一年的事,忽然就多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