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我说,都怪刘同志,这野猪都快走了,她还跳下来,要不是救她,小林大夫也不会受伤!”
胡婶厌烦地看了刘丽一眼,然后转头又问林绵绵:“没事吧?”
“不是很严重,我们还是快点下山吧。”
林绵绵没说自己伤到哪里,而是催促众人快点下山,这里的血腥味太重了,谁知道会不会引来什么大型食肉动物。
“来个人背刘丽下山,动作慢点不要碰到她的伤口,胡婶你和另外两个嫂子把野猪扛下去,另一只我来陆野抗。”
林绵绵快速安排好下山,话刚说完就听见被安排背刘丽的那个嫂子犹豫开口。
“这个野猪就这样扛下去的话,我们就要拿出来分给家属院的人了,那我们也吃不到几口……”
林绵绵记得这位说话的嫂子姓陈,住在王家对面,平时很少出门,所以她想了一下才记起来她是谁。
陈嫂子话里的意思林绵绵明白,陈嫂子是想在场的几个人把两只野猪分了,但是她觉得不可能。
“刘丽受伤了,这件事盖不住的,所以只能扛下山和家属院的人一起分,不过到时候看看我们能不能多分一点,毕竟我们“受伤”了。”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林绵绵这意思就是家属院的人可以尝尝肉味,但是大头肯定还是她们的。
闻言,陈嫂子的心里终于舒服了一点,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刘丽也是,行事这么莽撞,要不是她,我们就能多分一点肉了……”
说话的语气含着满满的幽怨,显然是把刘丽给记恨上了。
林绵绵全都当做没听见,跑到陆野身边问他:“你的外套呢?怎么就穿个背心?”
“在那边,我先过去拿,然后和你们一起下山。”
陆野指了指林绵绵刚才摔倒的那个方向,他是从山上下来的,中途听见野猪的惨叫便过来看看。
没想到一过来就看见他媳妇乌龟似的趴在地上不动弹,他那瞬间都吓得不会呼吸了,还好她最后没什么事。
陆野说完话便去把自己的背篓拿回来,薄薄的外套也穿上了,重重的背篓带子将男人的肩膀勒出一个弧度。
“这么重?”
林绵绵第一时间凑上来看,因为身高问题,啥也看不见,这让她有点郁闷。
“乖,回家看。”
陆野安慰了一句,将视线落在不远处正在商量着什么的几位嫂子身上,大概半分钟后。
胡婶过来和林绵绵,陆野说:“她们想藏起来一只野猪,晚上我们自己偷偷过来分,然后一只带回去,就说刘丽是被这只野猪撞伤的。”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不容易,吃一口肉太难了,我们都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拼了命抓到的野猪也不想便宜别人太多。”
说着,胡婶忽然压低声音:“而且她们都说了,最后这只野猪是陆野砍的,大头肯定是你们……”
只把一只野猪拿到明面上,另一只藏起来六个人分,这样肯定比两只都拿到明面上分得多。
林绵绵无言望向陆野,视线相碰,陆野点头道:“可以,但是这件事情必须闭紧嘴巴。”
“那是肯定的,这件事你就放心吧,有婶在,没人敢在背后胡咧咧。”
胡婶拍着胸脯保证,沾满泥土的脸露出高兴的笑容,另一边听到谈话的三位嫂子也开心的笑了。
胡婶找了一个风水宝地把野猪藏起来,保证不被别的动物吃掉后,匆匆和陈嫂子一起把那只比较瘦的野猪扛起来,其他嫂子则背着刘丽下山。
藏起来的那只野猪没人打算分给刘丽,也不打算告诉她,对于刘丽擅自跳下树,害得她们差点受伤的事被她们记在心里了。
当胡婶扛着野猪下山,陆野扶着满身是猪血的林绵绵,以及受伤的刘丽回到家属院时,寂静的家属院瞬间炸了。
刘丽第一时间被送到医务室医治,野猪扛到胡家让胡叔处理,陆野则扶着林绵绵回家检查伤势。
浩浩荡荡的人群跟着胡婶回家,林绵绵松了一口气,这么多人,这么热闹的声音,她真的无福消受。
回到家,银银和哼哼带着岁岁年年在客厅的地毯上睡着了,四个小孩睡得香甜,嘴角沾着一丁点果汁。
大头和小头守在地毯旁边,看见林绵绵和陆野时尾巴懒洋洋地摇了几下。
“快回房间我看看你的伤。”
陆野把背篓放在屋檐下,沾满泥巴的解放鞋脱在外面,外套也脱下,露出强健,线条漂亮的肱二头肌。
林绵绵来不及拒绝,身上的外套就被男人扯掉,脚上的鞋子也被脱掉,紧接着整个人腾空而起。
她被陆野抱到房间里,被汗水浸湿的上衣被修长大手掀起,微微灼热的触感在肌肤上点来点去。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夹着担忧和心疼。
“这里疼吗?这一块青了,还有点红,明天该紫了……”
嫩白的肌肤上,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红肿淤青非常显眼,甚至能用恐怖来形容这块肌肤上的磕碰伤。
林绵绵被掀起来的上衣挡住了视线,压根看不见自己的胸口伤成什么样子,只能感受到陆野的指尖在上面点来点去。
丝丝的疼痛感带着微麻微痒的感觉不停传来,令她忍不住挣扎着也要看。
陆野却不给她看,而是拉下衣服,剑眉死死皱着,认真严肃地说:“我现在去烧水给你泡泡澡,你这两天先不要上班了,在家休息。”
说完也不等林绵绵说点什么,他就转身急匆匆去厨房烧水。
“伤得这么严重吗?”
林绵绵掀开衣领看了眼,被那一块红肿青红的地方吓了一跳,方才没察觉到的疼痛感再次袭来。
她丝丝抽了几口冷气,心想还不如不看呢,看了感觉更加疼了!
在房间里缓了大概几分钟后,陆野就来喊她去洗澡,他甚至担心到她能不能单独洗完澡。
“需要我帮忙吗?东西我都放好了,但是你的手能不能动?能站起来吗?”
光听这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伤得快要嘎了呢。
林绵绵无奈地拒绝,自己转身进入浴室,动作缓慢地开始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