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边,田地的小径上。
顾焕梼以为兄长早早地去砍柴了。
他担心村正的报复会连累晕迷不醒的娘亲和年幼的妹妹,根本不敢呆在家里。
于是,他也拖着受伤的左脚,早早的来到田地,准备耕作。
但两个陌生的闲汉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前和身后,将他夹在中间。
两个闲汉手持一根木棍,目光阴郁而犀利盯着顾焕梼。
顾焕梼感受到危险,浑身紧绷起来,但他知道自己无处可逃。
昨天对大黑的胜利,再次引来了村正黄大壮的复仇行动。
陌生闲汉冷笑了一声,一前一后地朝他逼近,仿佛猎食的野兽逼近猎物。
顾焕梼透过他们的眼神,感受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凶狠气息。
顾焕梼能直觉到这次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恶意和威胁。
“小家伙,前几次无趣得很。但这次可不一样哦,我们收到的指示是让我们好好尽兴哦!”
其中一个闲汉凶狠地嘲讽着,声音中充满了恶趣味的调笑。
“嘿嘿,这次我们可以好好玩玩了。”
另一个闲汉则附和着,露出一抹邪笑,让顾焕梼感到寒意从脊梁骨传遍全身。
顾焕梼咬紧牙关,他并不是个容易被吓到的孩子。
尽管如此,他的小脸上还是难掩担忧之色,胸腔中的心脏急速跳动,仿佛随时会跃出胸腔。
如果自己受了重伤,哥哥和妹妹该怎么办?
顾焕梼感受到了处境的绝望,他脚有伤,逃不掉,但他并不打算屈服。
他下定决心不让自己成为哥哥和妹妹的负累。
与其被重伤,他宁愿拼死一战,让那些欺凌他们的人以后有所顾忌。
他注视着两个陌生闲汉,内心涌起坚定的决心。
无论这场报复有多么凶险,他都要奋起反抗。
顾焕梼毅然决定先发制人。
抱着一股莽撞的勇气,他冲向眼前的那个闲汉。
他的心中充斥着愤怒,他的拳头紧握着,无比坚定,毫不留情地一拳,带着他所有的力量,狠狠地砸向闲汉的裤裆。
闲汉没想到顾焕梼居然敢先动手。
更没想到一瘸一拐的顾焕梼速度居然这么快。
他甚至没来得及夹紧双腿。
一道剧烈的疼痛从闲汉的下身传遍全身。
“啊~~”
他身体猛地倒地,然后蜷缩起来,喉咙里发出沉闷的惨叫。
痛苦的表情在他的脸上凝固,面容极度扭曲,脸色苍白如纸。
另一个闲汉恼怒的嘶吼一声,狠狠挥舞着手中的棍子,砸向顾焕梼。
他身形高大,肌肉贲发,看起来力气惊人。
顾焕梼的左脚已经受伤,动作笨拙、迟滞,他无法完全躲避开那来势汹涌的棍子。
他赤手空拳,尽管满是愤怒的怒火,却无法反击,甚至无法触碰到对手的身体。
每一次棍子的砸击都让他胸口一疼。
他心中涌动着怒气和挫败,却无法转化为力量。
这种无力感带来的心痛远远超过身体感受到的疼痛。
顾焕梼抱头蜷缩起来,遮掩住身体要害,静待反击的机会。
闲汉的挥棍声愈来愈密集,仿佛慢慢演化成了命运的定音鼓。
忽然间,棍棒声戛然而止。
顾焕梼心中升起一丝疑惑,机会来了么?
这么快,这么突然?!
他快速转过头,但眼前的景象令他难以置信。
只见他的哥哥顾焕举正冷冷向那个被他命中裤裆的闲汉走去。
而那个棍击他的闲汉,已经狼狈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身体不停地抽搐。
顾焕举的目光冰冷而腥红。
那捂着裤裆的闲汉已经停止了呻吟,恐惧的表情占据了他的脸庞,身体战栗着朝村口疯狂爬行。
他没有料到顾焕举会如此轻易地击败他的同伴,他目睹了那致命的一击。
仅仅一击。
精准而凶狠地命中了他同伴的要害。
死亡一击。
同伴的喉软骨已经被击碎,上气已经不接下气。
这不是斗殴,而是杀人。
顾焕举已经凛然地走到闲汉身前,他的目光冰冷如刀锋。
闲汉感到一股窒息之感袭来,他下意识地张开嘴,声音颤抖着试图向顾焕举求饶。
然而,顾焕举丝毫不给他任何机会,他的面容冷酷无情,双眼猩红残忍。
他的手直接砍向闲汉的脖子。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顾焕举的目光没有丝毫的动容,仿佛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杀戮。
旁观的顾焕梼无法抑制地感到一股畏惧。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兄长。
这是他第一次目睹顾焕举如此强大,如此凶残的一面。
“哥哥~~”顾焕梼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顾焕举的眼中的猩红褪去几分。
“我们不能留在下黄村了。”
顾焕举说完,将弟弟背了起来,往家里跑去。
刚刚,他激活了卡池里的“流寇首领”卡牌,这张卡牌给予他一种无以言表的力量。
几分钟后,顾焕举背着弟弟回到家门口。
他迅速地扳动门锁,推开门扉,将弟弟轻轻地放在床上。
这时,妹妹顾疏桐闻声而来。
她眉宇间充满焦急和忧虑,用脆弱的声音问道:“大哥,二哥这是怎么了?”
她紧紧盯着顾焕举,希望从他的眼神里找到一丝安慰。
顾焕举皱起眉头,表情凝重。
他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冷静的叮嘱:“桐桐,你关好门,守住二哥和娘亲,等我回来。”
他深知,离开下黄村已经成为了一种必然,并且迫在眉睫。
这个小村庄早已经无法容纳他们一家。
然而,这个小村庄却坐落在山谷深处,偏离了交通要道。
这意味着,要离开这个小村庄并不容易。
顾焕举之前缺乏足够的能力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