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黄不易,原是本草堂少主,年少风流,曾纠缠过仪德皇后近侍女官丝萝。
十八年前永安宫之变,仪德皇后殡天,小公主和女官丝萝失踪。官家最初给出的消息是,两人被黄不易拐走,并扬言小公主已经被害。
此消息一出,迫于压力,黄家家主,也就是令尊的父亲黄荣,自裁谢罪,这才保全了全家几百号人的性命。”
听得黄家因为自己,遭此劫难,姜利之心头不由一痛。
“但是,”沈醉离加重了语气道:“这只是官方消息!”
“官方消息?”姜利之睁大了眼睛。
“对!
这则消息里,有两处,都在误人视听!
首先,公主殿下您,现在不好好儿地在我们面前吗?
当时,姜敖骗了国人,让大家以为先皇一脉已断,惹得举国悲痛不已。若不是十二年前,有仙家上人突然来寻小公主,大家才知道殿下您,原来还好好儿地在这世上。”
姜利之默默点头。
得好好谢谢那位“仙家上人”,不然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早被彻底抹灭了,又哪里来的申屠岩找寻先皇遗孤一事。
若没有申屠岩找寻先皇遗孤,那自己穿过来,不就立马充了黑蛟的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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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万幸!真是万幸啊!
但是,也奇怪呀,十二年前,自己与黄不易都在21世纪,怎么会有仙家上人找寻自己?
“哪里的仙家上人?”
“具体的,还没打听到,但肯定是星纪皇室,至少说姜敖惹不起的便是了。”
姜利之默默点头。
这个世界,号称“仙家”的灵族势大,人族皇帝还真是个尴尬的存在!
“那么其次呢?”
“其次就是,令尊的父亲、黄家家主、堂堂的本草堂堂主黄荣,并非自裁谢罪!
据天机阁这边的内幕消息,黄荣是被其亲弟弟,也就是令尊的亲二叔,落井下石害死的!”
姜利之一脸黑线,看来自己和黄不易都有一个“好叔叔”呀!
“天机阁什么鬼?凭什么他们有内幕消息?”
“天机阁么,简单说就是个黑白通吃的内幕消息贩子。据传,不管朝野,没有他们不知道的内幕!这次向仁打探消息的地方,正是天机阁庆州府分阁。
不过,虽说是消息贩子,却傲得很!
买家进阁,只认天机令。但普天之下,有天机令的怕也没有几人!
自己手头这块天机令,还是当年万三与庆州分阁领事有过过命的交情才得来的,而且还是低等级的黑铁天机令。
今后若有机会,殿下,我们定要弄个高阶的天机令才好,因为只有高阶天机令持有者,才能获得高等级的信息。
言归正传。
其实当年,依当时本草堂在星纪江湖及仙家宗门的影响力,仅凭一个没有证据的、其子‘拐走皇后近侍与小公主’的传言,姜敖并不见得能把黄家怎么样。”
“本草堂当时的影响力很大吗?”姜利之眨巴着求知欲强烈的大眼睛,沈姐姐,我不是有心打岔,慢慢讲,讲清楚。
“当年的本草堂嘛,要知道那可是十几年前啊,那个时候忠义盟和天机阁都还未现世呢。
本草堂虽然表面上只是全国最大的药商,但是毕竟生意遍及人地各国及仙家宗门。
不仅别处没有的药,只他家一处独有!同时,他们还网络了一大批蜚声各界的灵医。据说,就连神医文望公都在其总堂坐诊。
江湖门派、仙家宗门,谁还没个利益争斗、人员死伤。那救命的药、和救命的医,都在人家本草堂手里。你想想他们的影响力!
可谓是,不在江湖、胜在江湖!
所以即使新登基的皇帝姜敖想铲平它,也得顾及其背后各种势力,尤其是仙家宗门的态度。
就算是现在,本草堂已然没落得不成样子了,但其分号依然遍布全国各州县,依然不容小觑哦。”
“分号遍布各州县?沣县有么?”
殿下果然冰雪!直指要害呢!“有,正要讲来。
问题就出在这沣县分号上!据天机阁这边的消息,半月前,有人看到,有外乡人进入本草堂沣县分号,进去后就没见人出来。
所谓外乡人,本地人都是熟人,一见外地生人都会格外的关注。所以有人看到并将消息卖给天机阁,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可惜了,以我这块天机令的权限,再查不到更多消息了。
不过,将现有的零碎消息拼凑拼凑,属下斗胆推测……”
“那外乡人就是黄不易!”姜利之接话,看来两人想到一块了。
那黄不易多半是见了本草堂在沣县的分号,以为到了自家地盘,哪里知道自家地盘早已易了主。
更多的消息嘛,不是没有,只是……
高阶天机令,你给老娘等着!
现在,自己还是乖乖去沣县本草堂走上一回,顺便看看青阳和如意看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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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便回的事,得寻个够快的交通方式。申屠岩一门心思都在教沈醉离练兵上,所以麻烦自家师兄也在情理之中吧。
嘿嘿!姜利之一脸坏笑。
公孙琰被缠得烦了,只得妥协!
喂喂喂!都拜入师门七八日了,这上剑的姿势能不能不用“爬”呀喂!
两人上得碧空不过三息,公孙琰只觉后腰一紧,好像是小师妹鬼戳戳地拉住了自己腰带。
正要发作,又是一双娇臂从后向前缠住自己。身后传来姜利之哭喊之声:“好高!太高了!好可怕!”
真的高么?
真的不是被借机揩油么?
“要不,下去点?”
风灌进姜利之嘴里,使得她的声音不甚分明:“不,我能坚持!”
飞得越高方能飞得越快,这丫头也不容易。
但是,能不能不抱这么紧啊?
两天多的行程,不过一刻钟,两人便已到达沣县县城上空。
姜利之翻江倒海的胃,正欲来上一次尽情发挥,只见一路骑兵从城中急驰而出……
公孙琰忙打了个隐匿形迹的法术。姜利之强忍着难受,有气无力地吐出一句:
“卧槽,青阳这小子怎么看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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