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问道:“丞相,杨戬大哥呢?”
丞相面色不是极好,摇了摇头,不曾回答我,而是直接下令回营。
我感觉分为极不妥,公子旦恰巧在丞相旁边,我便去问他:“公子,杨戬大哥呢?”
公子旦叹了一口气,道:“方才对敌之人竟变成了一只极大的猪,将杨戬吞进了肚中。杨戬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听完这句话,我是不相信杨戬会凶多吉少,可是看在场之人皆是一脸悲怆的神色,使我不得不信!
我如今,难不成又失去了一位营中极熟的挚友了?
我摇摇头,想找玉茗再次确认,可是又怎的都找不到他了!
但看哪吒,却是不见一丝悲伤,极自然地道:“莫要如此悲伤,我相信杨大哥实力不至于会这么轻易地被吞进肚就死了,他定然会归来地!还会带着好消息归来!”
他说这话时,脸上表情极自信,仿佛方才便与杨戬碰过面,谈过话,被杨戬告知过打算一样!
可是我对于此事,想得不如哪吒如此一般,我如今在杨戬如今已经逝去和未来会归来的想法之间徘徊!
毕竟,不曾亲眼所见,那便是一切皆有可能!
但是因着这件事,我和哪吒却都不曾去看哪吒之前所说的那个要给我的“惊喜”。我是没有什么心情,但是哪吒,或许是看着我的情绪,感觉此时去不妥吧!
但是,在过了两个时辰以后,却突然来了一个好消息。
彼时,帐外一片喧闹,我并没有什么精力去看,哪吒便主动出了帐去看。
等他回来的时候,一脸欣喜地对我道:“我先前就说过了,杨大哥有这个实力,不会这么轻易地被人杀害的!”
所以说,外面的喧闹声,是因着杨戬的归来?
哪吒的嘴撅着,道:“你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地这个模样,真是胜过了对我时的了!”
我道:“因我之前始终是抱了最坏的打算的。如今收到这个好消息,自然会这样。不过,这种是出自于挚友之情,与对你时,可是不一样的!”
哪吒一脸傲娇地道:“这我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话到最后,还是“哼”了一声,这幅可爱的样子,让我忍俊不禁。
出了帐来,我却是看到了杨戬,但除此之外,我还看到了让人感到极其滑稽的一幕。
我话方说完,杨戬便道:“那便我来收拾这个蜈蚣精!”
蜈蚣?那岂不是跟杨戬是……
同族相残?
我正想着的时候,杨戬已然离开了此处,飞到了吴龙的身边。
而这个时候,我的晕眩之音的时效也过了,吴龙恢复了动态,变成了一只极大的蜈蚣精。比方才杨戬的小,但是模样确实差不多的。
不知如今,杨戬如何对付他?杨戬化成原形同它互掐?
却并非,只见杨戬一旋身,竟然变成了一只极大的、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
他不是原形是蜈蚣?怎的还能变成公鸡?
我不解地问哪吒,哪吒却直接笑了出来,道:“杨大哥是人。方才的蜈蚣和现在的大公鸡的样子,都不过是他的变化术而已!”
万分窘然。
看来除了哪吒,我对于其他的人的了解,也就只是仅仅知道名字而已了!
吴龙所在处,黑雾萦绕,一片朦胧,什么都看不清。我亦不知道杨戬如今到底如何。
我忍不住问道:“我们是否需要前去帮助杨大哥?”
哪吒摇摇头,道:“放心,杨大哥一个人定然可以搞定这个蜈蚣!”
不出片刻,那处的黑雾便散去,地上蜈蚣的尸体成了好几块。杨戬站在旁边,仍然是如方才那般自豪地笑着。
再看敌方阵营,如今全作鸟兽散状,无一个身影了。
丞相便也发令回营。
回到营中,丞相将我们皆表扬了一番,着重夸赞了杨戬。
但也夸了我和哪吒一番。
不经意间瞥过雷震子,他仍旧是一副不屑的样子。
我问心无愧,便也不想去在意。
之后,杨戬又将照妖鉴还给了我,态度极其有礼。
玉茗道:“其实他大可不必还给你,毕竟日后照妖鉴他还是得用!”
我撇撇嘴,道:“大概人家想的是,用完物件,物归原主!”
玉茗道:“原主,什么时候成了你是它的主人了……”
我不以为意地回复:“大概如此意思便是了!”
玉茗“啧啧”两声道:“某些人,表面上不在意,心里还不知道难受成什么样子呢!”
我翻了个白眼,有时候真不喜欢玉茗这项可以知人心声的能力,因为在它那里,我没有秘密。心中最脆弱之处,都能被它知晓。
虽说我确实是问心无愧,但是被人如此对待,心中着实觉得委屈至极。
但是如今,又不知该如何才能消解雷震子对我的误解,也着实无奈至极,无什么办法!
摆摆手,此事不提也罢,看不到便不会想到,想不到便不会心烦了!
随着哪吒,不过片刻便到了辕门。但被哪吒直接拉着过去时,我还处于朦胧状态,因而此时,我看着还正在回神中。
等我清醒过来,先是看到那地上的血,头身分离的猪身,如此境状,让我一阵恶心。
哪吒突然拽紧了我的手,道:“有我在,莫怕!”
这便是安慰了吧!
我感受着他手的温度,心定了些,将视线转移。却见站在我们对面的,有三个不认识的男子。但这三个男子皆是怒容,气头一个更甚一个。
与我们站对立,还是如此气呼呼的模样,加上方才那团黑风出现得这三个男子,定然是敌方之人无疑了。
三人之中有一人,站二人中间,此人并未显露出多少愤怒,他是第一眼看上去便是那种极稳重之人,他道:“你们杀我兄弟,如今,我们便来替他报仇!”
我悄悄拿起照妖鉴,偷偷照这三位,想看这三位究竟是人是妖。只见那个方才说话的人,在镜中显现的,居然是一头青灰色的水牛;再看他左边之人,镜中显现出一只白色的羊;再中间那人右边的,居然是一条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