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云中子关在了我的帐中,我并不觉得有任何冤屈,毕竟,我“虐待”了玉茗在先,易怒又确实说的是我!只是,这将我关的时间,五十日,未免有些长。
可是,我在这帐中,又全无方法,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地!兀自折腾了一番,我确定了自己确实联系不到外界,外界也接触不到自己以后,便开始进行自己在这百日的最初,自己立下的目标:练功!
我不知道云中子所谓的闭关到底是如何,是否是我这般只是不停地在自己的帐中联系法术。但我在这段时间之中,也确实是发现了一个道理:我自己发明的这个闭关,竟然可以让时间度过极快!
不过才觉得练了一些,便又听到了云中子的声音,他道:“你闭关时限结束了,自己考虑得如何?”
我听到这句话,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极惊讶地问道:“我的时间结束了?”分明才觉得只过了一两日罢了!
他道:“五十日确实已过,但若是你想继续在这里闭关,我也不会不同意!”
我连连摆手,道:“我才不想继续被囚禁在这里!”说罢,我便打算越过他,离开这里。
但不成想,才走了几步,便被他站在跟前拦了住,他道:“还没回答我的话,你便走?”
“时间到了,还不能走,必须回答话么?”
“回答不了话,那这几日你便是白呆了!”
我叹了一口气,便开始在他的面前忏悔己过,道:“千不该万不该,最是不该虐待我最可爱的兵器!我日后,定然不会再轻易地伤害它,除非它做了对此次辅佐不利之事!”
云中子点了点头。
我便继续道:“我的脾气亦要稍加调整,不可胡乱地便被别人带跑了情绪,控制好自己!”
云中子继续点头。
我都怕他继续点头,点着点着便直接睡着了,便提高了声音,道了一声:“我说完了!”
他睁开眼睛瞅了我一眼。见状,我赶紧问道:“我的这番回答可还符合你的心意?”
“你都不问你的小兵器在哪里?”
我轻轻一笑,道:“反正我知道,它定然是被悉心照料着的!”
话方说罢,我便看到在他的衣袖处,露出了一个头,白色的,如白云一般白。这个头继续往外处,最终,露出了红色的眼睛,不是玉茗是谁。
我又听云中子道:“若是它同意跟你,你便可以自此出去了!”
我便希冀的眼神看着玉茗,心中问它:“你是否想跟我?”
良久,无声息,现场极寂静。
忽然,我便看到这个小东西,腾空而起,瞬间,便砸到了我的怀中。
这小调皮!
到了我的身上,玉茗便胡蹦乱跳,左爬一爬,又爬一爬,倒像是个虫子一般。
身旁,又传来了云中子的声音,他道:“既然如此,那你便自由了!”
这囚禁,可真是大费周章,不仅是在里面觉得时间冗长,出去的时候还要忏悔自己的过错,还得让得罪过的人同意,方能出去,当真是麻烦!
玉茗便在我的怀中,得意地道:“谁让你得罪我!”
我翻了个白眼,也就只有我俩知道我当时到底是在折磨你,还是在同你玩笑!
玉茗又惬意地道:“就算当时你那样对我,我俩都知道是无害,但是最起码云中子看着觉得你是在虐待我不就是了?”
我撇撇嘴,道:“云中子法力高深,定然是知道我俩在打闹!至于他为何还是如此做,我想,或许他只是偶尔小气,觉得我是道门第一女弟子,觉得自己脸上挂不住,拿我来解气也说不定呢!”
玉茗:“切!”
我反驳道:“反正你又读不出云中子的心声,说不定真是如此呢!女子的直觉,可是极准的!”
正走着,我便听到云中子在我身后,打了个极大的喷嚏。
如此至上之道人,竟也会打喷嚏?
我又听得身后,云中子道:“莫不是你在说我的坏话?不然我怎会打这么大的喷嚏!”
我便抱住玉茗,飞奔了出去!
掀开了帘子,世界变成了另外一副景致:银装素裹的世界,倒是都是白茫茫的景象,如玉茗一般的雪白。空中,还飘飘扬扬地从天空中坠落晶莹地、似乎是花的模样般的冰晶,落到身上,凉飕飕的。不同于下雨,雨落到上身,要么便是掉到衣服上,与衣物结合了;要么,便是顺着衣服往下滑,继而掉到地上。可是雪不同,它是掉到你的身上,许久才会消失不见,若是坠得多了,甚至会在你的衣服上一层层地堆积。
我被这景色所惊艳。
原来,时间真的过了许久,前些日子,我还在自由的时候,世界还是那副秋意瑟瑟,到处枯黄的景色,如今却成了这番动人的景致!
我还在沉醉其中,感觉有股风,从我旁边刮过来,它吹散了我身上的雪花,它随着从空中坠落下的同伴一起,继续坠落,直至落地!这带来风的人,他的声音是无比亲切和熟悉,他道:“阿薇,你终于出来了,这近两个月来,你可知我是有多担心你!云中子师叔只说你在帐中,也不让我们进去,也不告知我们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看着哪吒如此关心我的样子,心中甚是欣慰,但因为被云中子判为虐待兵器而被关在自己的帐中,这种事,若是说出来,莫不会被别人笑掉大牙?我便只是摇了摇头,道:“并无其他事,只是云中子师叔叮嘱我,要我闭关修炼几日罢了!”
云中子的本意,其实确实是要锻炼我的能力,我这话说出来,其实也算不得欺骗,不过是换了一种说法罢了!
哪吒便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我点了点头。
“他可是日日守在你的帐外等着你呢!可对你是极度地关怀呢!”邓婵玉的声音。
扭头,却见她正搀着龙吉向我而来,两人的衣着比上次厚了许多,我仍旧是之前那套衣服,竟觉得有些许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