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府。
叶玄接到梅执礼的紧急传讵。
来到大堂,
他见到一位老人威严地坐于上首,
正是京都府尹梅执礼。
此时,
一位长相俊美的公子向他看来,
此人正是范闲。
范闲见叶玄到来,
露出了一抹微笑。
这家伙不会是gay吧。
在范闲身旁的则是京都小有名气的状师宋仁头。
而在他俩旁边,
有一担架,
担架上是咱们的坤坤。
郭保坤被严严实实包裹其中,
只能发出呜咽声。
“怎么回事?”
叶玄疑惑地问道。
“叶公子来得正好,”
梅执礼沉声开口,
叶玄看到郭保坤这般模样,
差点没绷住,
虽然打了郭保坤,
但我不记得下手这么重啊。
还是郭保坤太虚了?
“叮,检测到宿主介入,已生成超级介入任务plus版。”
“一,帮助范闲摆脱官司,奖励:声望值5000和《玉女心经》。”
“二,帮助郭保坤,让范闲承受牢狱之灾,奖励:陈萍萍的恨意。”
“三,独自承认是自己嫁祸范闲,奖励:十年牢狱之灾和系统的鄙夷。”
叶玄不禁苦笑,
这系统还真会给自己出难题,
先让自己嫁祸于范闲,
现在又让自己帮助范闲洗脱嫌疑。
而且还会瞧不起人。
不错不错。
“我选第一项。”
叶玄毫不犹豫地说。
就在此时,
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
“为何状纸上说我打了郭保坤,还杀了贺宗纬?”
范闲拿着状纸,
一脸疑惑地质问。
“何出此言?”
梅执礼对范闲的质疑表示怀疑,
拍着惊堂木,
官威十足。
“你可有异议?!”
范闲看了眼宋仁头,
装作一脸疑惑无辜,
好像受了天大冤屈,
“敢问郭保坤郭公子人在何处?”
宋仁头指着躺在担架上包裹严实的郭保坤,
“范公子请往这边瞧。”
说罢看范闲眼神中透露鄙视,
态度趾高气扬。
然而范闲却对躺在担架上的郭保坤表现出更多疑惑,
故作天真地说,
“?”
“这是个人?”
宋仁头被范闲的言辞惹的一愣,
转头向梅执礼拱手一道,
“梅大人,郭公子被打至重伤、贺公子被杀害,被发现时,裤裆凌乱,命脉欲断。”
“而嫌疑人范闲却在公堂之上,冷言相嘲,罪不可赦,务必惩处。”
“还请梅大人严查!”
听闻此言,
叶玄绷不住了,
我记得我没断贺宗纬命脉啊,
这也太痿了吧,
自己吓断了?
看着公堂上范闲与宋仁头两人唇枪舌战,互相套下套,
看似宋仁头句句在理,
占据上风,
实则早已掉入范闲的全套,
自己却浑然不知。
由于范闲提早离去和叶玄在靖王府遇刺事件的发生,
李弘成正忙于处理刺杀和靖王府之间的关系,
自然没有心思带范闲去醉仙居。
昨晚范思辙还带范闲去了醉仙居,
去见了找日暮乡的司理理,
和司理理有了一夜春情,
这也为范闲做了一个不在场证明。
此时,
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大堂上响起,
“太子驾到!”
好戏开场了,
一个年纪二十七八岁、衣着富贵的年轻人在侍从簇拥下走入大堂。
现场所有人除了范闲外,
都纷纷下跪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先是看了范闲一眼,
然后扫视了一圈,
在叶玄那里停留了片刻,
随后扶起梅执礼,
诚挚地说,
“梅执礼,快快请起。”
“太子殿下,何事劳烦您怎么大驾光临?”
“当然是来看你申案的,不然干嘛?”
范闲紧盯着太子,
心中盘算着他的来意及与儋州刺杀事件的关系。
太子看出范闲的疑虑,
眼神中布满杀意和怜悯。
接着太子轻声问叶玄,
“叶公子,为何会来此地?”
叶玄震了一下,
威威颔首,
“回太子殿下,草民是来陈述昨天在靖王府遇刺的案情。”
“哦?遇刺?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在靖王府行刺!”
太子对此表现出好奇的神色。
叶玄轻声回答,
“昨日在靖王府后街遇刺,”
“不过好在并无大碍。”
太子没有作声,
命下人搬来一个凳子,
对梅执礼一脸不解地说,
“坐啊,愣着干嘛。”
“臣不敢。”
梅执礼谦逊地说。
“你是京都府尹,别乱了身份。”
太子语气严厉,
可以清掉了京都府尹这几个字。
警告的意思都写到脸上了。
梅执礼只好坐下来,
但眉头深锁,
太子爷,
来着不善啊!
太子见大堂上都跪着,
无一人说话,
气氛压抑的要死。
“都起来吧,”
转头对梅执礼说,
“审你的案子,当我不存在。”
梅执礼被吓了一跳,
冒出冷汗,
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大霉,
连惊堂木都显得格外烫手。
当朝太子爷,
竟专程来看执礼审案,
怎么当他不存在啊!
梅执礼紧张万分,
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审案,
梅执礼咳了两声轻装镇定。
“范闲,你来陈述吧。”
范闲望着梅执礼那惶恐失措又强装镇定的模样,
心中莫名有点想笑。
“太子殿下,案子已审理完毕,臣已洗脱嫌疑。”
太子闻言看向梅执礼,
梅执礼见状急忙补充道,
“有醉仙居的司理理和范思辙为范公子作证,证明他确实不在场。”
太子听罢,
疑惑地问及,“范思辙和司理理是何等身份?”
“范思辙是范公子的亲弟弟,司理理则是醉仙居的一名清倌儿。”
梅执礼解释道。
太子听后先是一愣,
随即拍案怒道,
“宫中编撰被打,京都才子更是惨死,丢的是谁的颜面?”
梅执礼大惊失色,
连忙下跪,
“丢的,丢的,丢的是皇家的颜面!”
“像这些身份低贱的人,单凭一句话怎能辨明真伪?”
“这件事定须彻查!”
太子气愤地说道,
“你觉得呢?”
“梅大人?”
范闲这个罪,
担定了!
而司理理楚楚可怜地站在一旁,
她自然明白太子话中暗指像她这种身份低贱的人说话,
根本无法证明真伪。
梅执礼狠狠拍打着惊堂木,
正气凛然地说道,
“司理理的证词含糊不清,快些人给我拿下去施刑!”
司理理闻言,
忍不住看向叶玄,
眼神中尽是无措。
由于此案事关郭家、范家,加上范闲身份特殊,
京都府衙门很快就挤满了人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