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叶玄突然开口说,
“不用用刑了。”
叶玄突然开口道。
众人感到惊讶,
宋仁头质问道,
“叶公子可还有话要说?”
司理理看到叶玄为自己两次出头,
委屈已久的心早已压制不住了,
在大堂之上哭的梨花带雨。
“公子怜惜妾身,理理蒲柳之身,无以为报。”
司理理说罢便拥向叶玄,
一个叫屈入怀,
梅花香气扑面而来,
叶玄顿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只好强压下心中悸动,
质问梅执礼道,
“庆国刑法可有规定对人证动刑?”
“梅大人,此女子只是人证,并非犯人,有何理由动刑?”
梅执礼闻言颤一了下,
看了眼二皇子,
太子的目光接踵而至,
梅执礼不敢看向太子,
顿了顿,
向二皇子拱手说道,
“二殿下所言极是。”
一个是当朝太子,
一个是当今的二皇子殿下,
这浑水,
我是真不想蹚啊。
梅执礼有苦说不出,
转头看向其他官员,
发现他们一个个都,
眼观眼,鼻观心,
犹如老僧一般镇定自若。
太子平淡地说道,
“也罢,再这般搞下去,就真成了屈打成招了。”
二皇子见状马上接道,
“看来这是一场误会啊!”
说罢,命人放开范闲,
“二哥莫急!”
“这事还没说清楚呢。”
太子摇了摇头。
众人一惊,
只有梅执礼若有所思。
太子吩咐道,“快叫人上来!”
一个身穿墨衣的人被押上来,
正是滕梓荆。
范闲见状大惊,
迷茫惊恐地盯着太子。
“这又是何人?”
二皇子问道。
“郭保坤昨夜陈诉案情,行凶者逼问此人家眷下落。”
太子解释说。
“据我所知,滕梓荆乃检察院麾下,此人早已被范公子击杀,一个死人,谁会关心他家眷?”
“滕梓荆的家眷换了居所,不过我把此人寻来了。”
太子说着看向范闲,
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然后转身看向二皇子,
顿了顿,
淡然地说道,
“此人就是早该死了的滕梓荆。”
“滕梓荆”
三个字响彻大堂,
众人无不侧目。
太子一开口,
众人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没人是傻子。
这事小了是隐瞒不报,
大了就是欺君,
欺君之罪祸及满门。
范闲这次死定了。
“一切水落石出,昨夜行凶者便是滕梓荆。”
二皇子闻言,计上心头。
范闲眯眼看着藤子金,
佩服太子能半天之内将他抓来坐实自己罪名。
只是,现在该如何是好,
谁会去救他?
叶玄?
“范公子曾上奏,已亲手将滕梓荆击杀。”
太子打断了范闲的思绪。
“据我所知,此人一直陪在范闲左右。”
“监察院又是陛下手下,咱们的范闲,范公子,谎报死讯,将监察院的仁纳入自己的麾下。”
“且不说刑法,”
“就单单欺君之罪,”
“就是死罪啊,范闲。”
梅执礼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太子爷真是为范闲而来。
“是我拿刀威胁,逼范公子就范。”
滕梓荆开口说道。
“哦?是吗?”
“若真如此,为何范公子不逃不喊?”
太子质问。
“我贴身胁迫,范公子不敢与我搏命。”
滕梓荆回答。
太子闻言,欲言又止,
转头看向二皇子,
“昨日诗会,二哥也去过后院,见了范公子,可有此事?”
二皇子笑而不语,
心中明白,
太子此次早有万全之策。
“不错,我确实去见过范公子。”
二皇子承认道。
“范公子若真是被挟持,为何不求援与我二哥?”
太子闻言质问道。
“呵,所以不管我打不打郭保坤,罪名都给我安好了。”
范闲不知道太子怎么把藤子金给找来了,双眼微咪盯着太子。
“念你诗才,若你态度诚恳,我可留你一命。”
太子冷冷地道。
“只是成亲的事就别想了。”范闲突然想到什么,嘲讽道。
太子看向二皇子,眼神有些疲惫,
“二哥,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二皇子沉默,
表示无话可说。
“那就上刑吧,我要想看看,滕梓荆假死入京是有何图谋。”
太子下令道。
梅执礼看看太子,又看看二皇子,
头像个拨浪鼓一样来回摆动,
左右为难,不知该听从谁。
“来人,动刑!”
太子吩咐道。
侍从准备上刑。
叶玄看着太子精心设计地计划,
心里不免有些感慨,
无论太子如何折腾,
范公子都不会有事。
果然,
不一会儿,
公公就该到了。
一阵尖细刺耳的声音传来,
庆帝的贴身太监候公公身穿深色长衫走了进来。
众人将目光投向走进来的候公公。
候公公行礼,
恭敬地称道,
“拜见太子殿下。”
“侯公公?”
太子一脸好奇,
不知侯公公所来何事。
候公公清了清嗓子,高声道。
“传,陛下口谕!”
“滕梓荆未死,乃监察院秘密行事。朕自然知晓此事。”
“司法提案,向来是证据办事,皇家子弟少管闲事。”
“违者,国法伺候。”
闻言,
虽有不解,
但众人齐声应道,
“谨遵圣谕。”
庆帝的口谕虽然简单明了,
但却给在场所有人释放了一个信号,
范闲,我罩的。
谁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