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一个缤纷雪天里。
温暖的寝宫内,端坐着的慕瑾溟,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衣衫不整一男一女。
冰冷的目光,落到楚似雪面上:“能否给孤一个解释?”
“太子殿下,您听臣妾解释,父亲觉得臣妾一直没有子嗣,实在是担不起太子妃的头衔,所以就安排了这人,让臣妾与他……”楚似雪不停地磕头,瑟瑟发抖,“是臣妾的错,是臣妾一时糊涂,还望殿下饶臣妾一命!”
“楚似雪,你这是在扰乱皇室子嗣,若将来被人知道,你生下来的孩子,不是孤的,你怎么跟父皇母后解释,怎么跟天下人解释?”即便处于盛怒中,慕瑾溟面上也丝毫看不出一丝愤怒,只是语气冷了几分。
“那您为什么不跟臣妾圆房?”事到如今,楚似雪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大声质问,“臣妾嫁给您也有些时日了,您不知道每次父亲见到臣妾第一句,就是问臣妾肚子有没有动静,一方面是父亲的养育之恩,另一方面是太子殿下的交代,您不知道臣妾每天活的有多辛苦,万般无奈之下,臣妾只能跟父亲坦白,说殿下公务繁忙,实在是无心子嗣一事。”
“楚似雪,你觉得孤会跟你圆房吗?”慕瑾溟反问她,“如果你生下孤的孩子,若将来顺利,他便是太子,等到孤死了,他是新帝,你是太后,到时会大梁整个天下都是你们楚氏的,孤怎么可能会让你生下孤的孩子呢?”
“可这些跟臣妾有什么关系呢?臣妾也是被逼无奈啊。”
“正是因为知道你被逼无奈,孤才会对你网开一面,只要你在东宫安分守己,等到合适的机会,孤自会放你离开,并且安排好你下半生的生活,一定让你衣食无忧地过一生,怎料你太心急了,你不光想要当太子妃,还要当皇后,甚至未来还想当太后,对吗?”
楚似雪嘴唇颤了颤,最终身躯一软,瘫倒在地上,不再言语。
从那天起,楚似雪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御医们想尽一切办法,都没能让她好转起来。
最后,她死在立春的前一天。
而仅仅隔了不到半年,楚相又给自己张罗起来。
而这次被送到东宫的,正是当年,跟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楚似娇。
为了怕她步入楚似雪的后尘,慕瑾溟便打造出失去楚似雪悲痛中,将她放在东宫不闻不问,疏远她也是保护她一种手段。
直到闵县,再次遇到她……
慕瑾溟从思绪内回神,低头看着躺在臂弯里,睡得很香的楚似娇。
他心里很那纳闷,分明自己跟她见过,她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想着,想着,他先陷入了梦乡中。
清晨的阳光,从前后的窗户透进来,洒满整个屋中。
睡梦中的楚似娇,感觉周围特别热,她想伸手掀开被褥,却碰到一个温热的东西。
吓的她立马睁开眼,侧头对上慕瑾溟幽深眸子之时,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自己为什么会跟太子殿下睡在一张床上。
而且,自己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酸痛,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