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陆氏的标识吗?大人,这个米袋您是从哪里来的?”
“今天镇上新开五家米铺,都是一个老板,不过米价却很贵,我便安排虞县尉去调查,结果人家就给他这袋米。”
苗县令如同橘子皮的面孔上微微泛起一丝不解:“陆氏家大业大,即便要经营也会开设书肆之类的,怎么会开米肆呢?而且两人姓石,不姓陆。听说陆氏的图案不怕火烧,我刚刚烧了一下,的确没有任何变化。”
“怪不得我觉得这袋子黑黑的,还有一股糊味。”任县丞再次仔细看了看图案,思索片刻后道,“要不,我明天去会会两人?”
“不行,在没确定对方要做什么前,咱们不要轻举妄动,等抓到他们的把柄,再出面也不迟。”苗县令说话间,突然眉头一蹙,而后直接转身趴在床榻上,嘴里开始痛吟,“快,快去传大夫,我腰上那些水泡又疼了。”
“好好,我现在就去,大人您忍着点。来人啊,来人啊,快去找刘大夫来,县令腰又痛了!”
入夜。
慕绾绾跟谢无宴跟石韫玉陆乘风,相聚在当初来的小院。
交换双方铺子中,发生的情况。
“苗县令这么快按捺不住,怕人来查了。”慕绾绾抬头看向穿金戴银的石韫玉还是忍不住想笑,“石大人,你这个造型非常契合你的名字。”
“他毕竟是县令,镇上一举一动他肯定是要了解的,不过今天来的那个虞黎,如果我记得没错,他应该是五年前进了考场又被赶出考场的学子。”
“怎么进了考场,还被赶出考场?”慕绾绾听糊涂了。
“还不是那群言官搞出来的事情。”石韫玉面露冷笑,不悦道,“从先帝开始,“避讳”之风突然刮起来,臣子不得与皇帝的姓名相同,只要有同音同字的情况,必须第一时间加以改正,否则便会面临杀身之祸。虞黎是个天赋异禀的小神童,为圆仕途梦,寒窗苦读十年,五年前,十九岁的他前往京城参加科举。”
“本来在本次科举中,只要他发挥正常,他就能金榜题名。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有几个考生知道他是最强力的对手,为了除掉他,便绞尽脑汁,查阅到他过世已久祖父的名字,他祖父叫虞末添,“添”与皇上名字“天”同音,所以这群人打着虞黎应避讳祖父之名,不能参加科考为由,向礼部抗议,最终礼部为了大局考虑,只能取消虞黎的科考资格。”
慕绾绾听的两眼都冒火了:“天下同名同姓多去了,就因为人家祖父跟父皇名字有一个读音是一样,就硬生生毁掉他十年的心血,这帮狗东西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即便当了官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其实我跟他有过一面之缘,他文采极好,当初因为沈莫君离京,导致皇上身边直接没了一个能跟言官唇枪舌战的人,我在通过观察后,发现他很像当初我刚认识的沈莫君,如果加以培养,逐渐成长起来,定能独当一面。所以我以自己的名义给他书信一封,鼓励他下次再参加。可惜当时关于他的谣言已经传遍整个大梁,大家都觉得他不应该再参加科考,甚至有人还登门拜访,让他放弃,免得招来杀身之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