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历十九年秋。
西北边陲一座小城中,这是大夏西北最边缘的一个小城。
日落时分,城门口,城中的百姓那些东西有说有笑的往城中走去。
城墙上面守城的边军士卒喊着,都进城,要关城门了。
突然发现远方黑压压一片的东西带起尘土往城池这边而来。
有经验的老兵迅速反映了过来,大声呼喊
“赶快进城,关城门”
“匈奴来了”
却已经来不及了,城门口的百姓慌乱的往里面挤。守着城门口的士卒无法关上城门。
越来越近了,匈奴骑的都是草原健马,速度很快的往城门口而去。
百姓终于全部进城了,城墙上边军中的一员总旗迅速下令升起吊桥,呼喊着
“快去找千总大人,调兄弟们上城墙”
眼看着吊桥脱离了地面,城墙上的边军松了口气。
只要升起吊桥,紧闭城门死守,匈奴没有大型器械,不善于攻城,还是可以守的。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传来,之间刚刚脱离地面的吊桥上有一人一骑。
正是匈奴人的大将。
城墙上对的边军总旗认出了来人,失声而出
“右贤王部先锋大将冒业”
而在吊桥上的冒业抬头望去,也不答话,策马到吊桥左右两边吊桥的绳索处,左手握着狼牙棒,右手抽出腰间弯刀,将绳索砍断。
城墙上众人望着冒业无可奈何。
那总旗想着给关闭城门拖延一点时间,于是喊道
“冒业,你匈奴部为何无故犯我大夏边境,就不怕我大夏帝军前来讨伐吗”
冒业也不搭理城墙上的众人,只是望着正在关闭的城门,将弯刀插刀鞘,举起狼牙棒,高喝一声
“杀”
身后骑马立于护城河边的匈奴骑兵顿时踢马往城中冲去。
城墙上的总旗连忙下令
“所有人下城墙,列阵迎敌”
城下冒业带着匈奴骑兵冲入城中,迎面而来的是收到消息的边军千总。
匈奴骑兵也不停留,只是继续往前冲去
冒业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大喊
“儿郎们,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城中的守城边军一共就一千余人,还是分开的。匈奴骑兵五千人,各个都是骑着高头大马。
其结局可想而知。
......
大夏帝都,长安城皇宫太极殿中。
当今陛下端坐龙椅之上。
立于陛阶之下的正是两位皇子楚王和武王。
往下便是左右林立的文物大臣。
站在苗树旁边的一个太监尖声喊道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吏部尚书常廷走了出来
“启奏陛下,近日南方一带的前朝余孽已经被龙骧营副将魏魁带兵清剿完毕”
“龙骧营已经在回朝的路上”
“只是当地空缺出很多官位”
苗树一听大喜
“不愧是我儿亲自训练的龙骧营,骁勇善战呐”
“至于当地空缺的位置,由你吏部安排,通过考核的官员就派过去吧”
常廷连忙领旨退下。
苗树大笑道
“如今南方以定,只需官员前往,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民生”
有的大臣连忙道:
“如今我大夏国泰民安,皆是陛下之功劳”
“陛下之功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谁人可以比”
尽管是奉承的话,苗树也是哈哈大笑。
就在诸人大笑之时,殿外突然乱作一团。
武王苗建连忙上前几步,挡在陛阶之前。爆喝
“何人在殿外作乱”
距离苗建较近的大臣耳朵一片轰鸣。
话音刚落,殿外值守的持金吾将士急忙走了进来,扶着兵器跪地道
“启禀陛下,武王殿下。西北军情千里加急。”
苗树连忙道:
“宣”
持金吾连忙起身出去,紧接着进来的是一个身着边军制式军甲的士卒。
进入大殿后,他边伏地而跪
“末将西北边军陈野指挥使麾下小旗王亦参见陛下”
苗树看着王亦道:
“既然身着军甲在身就不必跪了,起来说西北什么情况”
王亦起身悲声道:
“陛下,匈奴人南下,我西北一座边城被破,城中..城中..”
武王一听不禁急道:
“城中怎么了,说”
王亦望着苗建呜咽着道:
“等我们赶去的时候,城中无一幸免,三万余百姓除过被掠走的妇女,其余皆数被杀”
“这是指挥使的奏章”
说着王亦从怀中拿出一份书信递上前去。
王亦说完后,朝中大臣顿时乱作一团。
楚王苗进上去接过奏章,转身给苗树递过去。
苗树望着楚王沉声道:
“念”
苗进打开奏章:
“启禀陛下,末将西北边军同阳城指挥使陈野奉上。”
“大夏十九年,十月27日,匈奴右贤王派麾下先锋大将冒业领匈奴兵五千入侵我大夏边境一边城”
“27日傍晚,破城,城中千余边军将士尽皆战死”
“掠走我大夏妇女三千余人,其余青壮、老少皆数被杀”
“城中无一人幸免”
......
等苗进念完后,苗建双眼通红,怒喊道:
“匈奴贼子这是找死”
转身望着苗树,抱拳道:
“父皇,儿臣请命率军北上”
不待苗建说完,御史中就有人走出:
“武王殿下万万不可啊”
“那匈奴无非就是要财物,而我大军北伐所消耗的粮草却是更多”
“倒不如赏给他们一些财务,稳住他们就行了,如此还能体现陛下的大度,我大夏的大国风范”
苗建一听顿时大怒,转身望着这个御史道:
“放屁,难道他们匈奴来一次,我们就要给一次钱吗”
“那北地死去的数万百姓冤魂怎能瞑目。”
苗树望着吵闹的二人喝到:
“够了”
苗树自龙椅上站了起来,望着那出言的御史道:
“你叫张什么来着”
那御史刚要开口,苗树接着道:
“算了,咱不管你叫什么”
“你特娘的明天,不,就今天卷铺盖,给咱滚去西北边地”
“等你特娘的被匈奴杀了”
苗树摸了摸胡子,蔑视的看着那御史思索了一下:
“等你狗日的被匈奴杀了,到时候咱准备纹银万两送给匈奴”
“你觉得咋样”
那御史一听连忙跪地求饶:
“陛下,陛下......”
不等他继续说,苗树喊道:
“咱不是说了,让你滚去西北边地吗”
“来人,拉下去,一路把他给咱护送到北地”
“北地哪里最危险就送到哪里”
“如果路上胆敢逃,斩了他的脑袋去喂狗”
在外值守的金吾卫走了进来,将那御史架起来拖了出去。
苗树望着满朝大臣,平静的道:
“这就是你们说的国泰民安,打脸不”
“咱觉得脸疼”
兵部尚书连忙走出:
“陛下,当务之急应先往西北派遣援兵”
“如今将要入冬,匈奴人难免还会来犯”
苗树听后望着兵部尚书:
“派遣援兵,然后呢?”
“防守吗?”
“你梁青是兵部尚书,应该知道那匈奴人的性子”
“防守有用吗,不把他们打疼他们就不会消停”
梁青望着苗树道:
“那陛下的意思是?”
“亲征,咱带兵亲征,既然入冬前他们要劫掠”
“那咱就打断他们伸过界的手”
“兵部、户部你们都说说如今我们能调动多少军队”
“粮草可够”苗树满脸阴翳着道。
各部尚书纷纷将目前的情况一一报给苗树。
听完各部的汇报后,苗树望着兵部尚书道:
“怎么打,从哪打,什么时候打,打多久,你们兵部拟个折子报给咱”
“要快”
梁青和诸多大臣万万没想到,这位陛下这么匆忙的就要亲征。
梁青急忙劝阻道:
“陛下,三思啊”
“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入冬”
“西北那边甚至更早,可能一个半月就会有雪啊”
苗树打断了梁青的劝阻:
“咱知道,所以说要快,在入冬前打疼他们”
又扭头望着武王苗建道:
“你的龙骧营还有多长时间能到京城”
苗建急忙回道:
“启禀父皇,龙骧营三日,不,两日便可到帝都”
苗树一听
“好,朕给你五天时间”
“令”
朝臣一听,文武大臣都躬身抱拳:
“臣等听令”
苗树绕过面前的桌案,上去两步:
“令”
“飞羽营主将程辉,率飞羽营为先锋,明日开拔驰援西北边境”
“虎啸营卸重甲,着轻甲火速开拔往西北,重甲由兵部组织押运前往前线”
“沿途各州府务必为大军准备好粮草”
“传令炎志、孤独霆,让他们安排好自己麾下的防务后,率精锐往西北汇合”
“自禁军中抽调精锐五万,五日后会同龙骧营,朕御驾亲征”
“北伐”
“此次务必要让那些蛮子知道我大夏的厉害,让他们知道朕的子民不可欺,朕帝军手中的刀是见血的”
“退朝,楚王武王随我来”
事已至此无可奈何,朝中文武连忙跪地领命。
随着太监那尖声的“退朝”
文武大臣皆缓步往外走去,下去准备北伐事宜。
不愿打是因为耗费国力。既然打,那就把最好的装备准备好,将最锋利的武器给将士们。
打,就要把他们打疼、打怕。
这就是满朝文臣所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