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看了秦雨欣一眼:“我早前听说,你们秦家制药跟欧阳医门的关系不错,所以希望借由你们的面子帮我请欧阳门主出山。”
秦雨欣眼神一变,有些爱莫能助的说:“对不起啊唐伯伯,不是我不帮您,而是欧阳门主前些日子才远赴欧洲寻药,现在根本就不在国内。”
唐军听罢,叹着气拍了拍大腿,一脸的怅然若失。
秦雨欣看了韩枫一眼,想看看他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想帮唐军的亲家看病,她可以替他“毛遂自荐”。
然而韩枫并没有什么反应,大概是因为唐军刚才的态度不够尊敬,所以没不打算出手。
“那秦家制药里有没有什么特效药?我这个亲家算是我很敬重的兄弟,我不想看他每天都处在危险当中。”
唐军言辞恳切,看得叫人不忍心拒绝。
秦雨欣又偷看了韩枫一眼,说:“那要看看您亲家具体是什么症状,这样才好对症下药。”
唐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我明天把他医院的诊断书拿过来,到时候你帮我瞧瞧。”
“没问题,唐伯伯。”秦雨欣笑着答应。
离开唐家以后,韩枫一直没有说话。
秦雨欣问他:“怎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因为唐军?”
韩枫笑着转过头,说:“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是出来的时候收到赵敬诚的短信,他说山口名逃出来了。”
“什么?”
秦雨欣怔住:“赵家的人看守会这么不严密吗?”
韩枫没有说话,心里却觉得山口名的失踪绝不是冲着赵晴去的,而是冲着自己来的。
晚上回到酒店,韩枫辗转反侧都睡不着,一直到了凌晨两点,才头疼的睡去,等到醒过来的时候,韩枫发现自己的右手有擦破的痕迹。
左手手背,居然还有抓痕,他好奇的盯着手看,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上午的时候,秦雨欣要到唐家去拿病历,韩枫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来的电话:“你好?”
“哎呀,没想到真是韩神医!”张授语气兴奋。
韩枫反应了一下,才想起这个声音是谁:“原来是张老师。”
“真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张授欣慰一笑:“对了韩先生,你最近有时间吗?我想见见你。”
韩枫皱着眉,说:“我最近不在芒市,去了首都,如果你想找我,估计得等些日子了。”
他想找个借口拖延,避免见面的尴尬。
“什么?你在首都?那实在是太巧了,我现在也在首都啊!”张授一拍大腿,简直开心得不得了。
韩枫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他的这张嘴啊,刚才干嘛不说自己跑到毛里求斯去?起码能距离他远一点。
“您住在首都哪儿啊?我等下就去见您。”
张授语气恭敬地问。
韩枫连忙摆手:“您可别这么叫我,您在艺术界德高望重,我承受不起。”
“韩先生,您是论能力赢得尊重的,这是应当的。”
张授理所当然的回答。
韩枫跟他掰扯不清楚,只能换了个话题:“张老师,你打电话过来是不是因为你的病情又反复了?”
张授没想到他一猜就中,不禁叹气道:“不瞒你说,的确是这样,我去了医院,医生告诉我,我的心肺功能大不如前。
“再加上我前段时间操劳过度,现在就更是雪上加霜,炎症的问题是好了就复发,吃药就又好……如此反复下来,我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
听到张授这么说,韩枫想了想,道:“我最近手头上有一个病人要治疗,等我忙完他的事情,会抽空去看看你的,你留一个地址给我,到时候我去找你。”
虽然昨天唐军的态度不够诚恳,但韩枫也不想拿他亲家的命来开玩笑,这是一个开拓京城人脉版图的机会,韩枫不会错过。
张授听罢,马上点头答应,把自己的地址告诉给了韩枫。
韩枫暗自记下,打算离京之前抽出几天时间来帮他。
挂断电话以后,韩枫下楼去药店买了些白药粉和纱布,把自己的手背包扎好以后,这才放心。
秦雨欣赶到唐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
唐军看到她,歉意的起身一笑:“对不起啊雨欣,今天叫你白跑一趟。”
就在刚才,他接到自己亲家的电话。
“怎么了?”
秦雨欣疑惑。
“我那个亲家找了一个相熟的医生朋友替他看病治疗,所以病历就不能拿给你看了。”
唐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秦雨欣不介意:“没关系,最重要的是能让他得到好的治疗。”
“今天你来了就别走了,我亲家等下就来,咱们一起吃顿便饭吧,就当是我这个做伯伯的给你赔个不是。”
唐军热情挽留,这反倒叫秦雨欣不能拒绝。
“您别这么说,我连忙都没帮上,您又何必这么客气?”秦雨欣笑着坐在沙发上,趁着空隙的时间才给韩枫发了条短信。
告诉他自己今天不能陪他吃午饭了,让他千万别等自己饿坏了。
韩枫收到消息,就随便找了家小馆子坐下,刚打算点餐的时候,门口就匆匆跑进来几个人,一眼锁定目标围住了韩枫。
唐家
一桌午餐做好,唐军的亲家也到了,秦雨欣回头去看,结果却发现是位熟人!
“这、这不是音乐剧大师张授先生吗!”秦雨欣惊喜万分,她一直很崇拜张授的音乐剧。
尤其上次能在芒市亲耳听到上半场,她已经觉得非常享受。
唐军见秦雨欣认识,顿觉脸上光彩:“看来我亲家的确名声在外,是我唐军这个不懂文雅艺术的‘文盲’,高攀了!”
张授知道唐军喜欢开玩笑,不得不用手指着他:“你的这张嘴,倒是天下无敌。”
秦雨欣看着自己崇拜的老师就在跟前,激动的不知所措,好在张授为人亲和,没有什么架子,落座以后就跟他们吃饭聊天。
在这个过程里,秦雨欣忽然想到张授的身体情况。
“张老师,唐伯伯说您的身体不太好,我记得上次在芒市,您就是在后台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