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玄机引

“姑娘,医士来了!”绪风从门外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医士,白发苍苍,看起来是位很有经验的老者。

漼浔连忙问道:“您可知,玄机引?”

医士一惊,愣着看着漼浔问道:“姑娘确定是玄机引?此毒可是天下奇毒,这位公子是如何所得?”

不知……这些自然是不知。漼浔甚至不知道他身上带着这等毒。

漼浔摇了摇头,帮着老者进行把脉。

“唉,这玄机引,虽为天下奇毒,但也不是没有解的法子。但是须用三种药物作引。这三种,分别是雪霁草,浔阳花,乌夜啼。”老者叹声道,现下可用一二名贵药物吊着命,若是想要根治,必须用这三种药物。

雪霁草跟浔阳花漼浔知道,不过就是需要花些时间去寻找,可这乌夜啼究竟是什么?

“姑娘,这雪霁草,要的是陈年二十已久的草,并非平常之物可代之。浔阳花,也得是浔阳地界湖心亭中央的那一朵,稍有偏颇也不可。”老者稍作提醒道。

“那乌夜啼呢?”漼浔了然问道,前两样都已经了解,不过是今后前去其他地方寻来,可这乌夜啼,街市上的医馆并没有卖的呀。

老者只是摇了摇头,缓缓道来:“医书记载,乌夜啼实为亡国之时,那手握琵琶之女在乌夜江上含恨掉落的泪珠。前朝曾有这么一颗,是景国开国皇帝带兵攻上齐国之时,京中最有名的那位师潇潇所流下的泪珠。但已经被太医院用作药引让开国陛下服下,所以,现下……也是无可奈何啊!”

漼浔看着躺在床榻之上,面容痛苦的宋杯雪,绷紧了面部不再说话。

若是要想得到这乌夜啼,难道还须得灭国不成?

前世的宋杯雪,是否就是因为此毒,所以才那般年岁长埋地下。

可他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会有人专门为他下毒呢,此人当是好狠的心!

“医士,麻烦您先为他施针,好减轻些痛苦。”

话音刚落,那医士从怀中拿出了一块长长的布条,其中布满了细细的银针。那是用来进行针灸的家伙什,若是有什么病痛,予以施针,便会减轻些许,若是长期施针,甚至会达到完全痊愈的地步。

可宋杯雪这毒,现下只能用针灸之法来缓解疼痛。

漼浔走出门外,施针须得将全身衣物都拨开来,她刚好想着如何集齐这三样药引。

片刻之后,屋中传来了疼痛难忍的声音。

宋杯雪眼睛缓缓睁了开来,他现在毒发尚浅,施以几针便醒了过来,医士说,若是日后毒发俞深,那么这引针便不再有用处了。

漼浔小跑进了屋子,看着从宋杯雪因疼痛而脸色苍白,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姑娘,现下我便将此针法教给你,若是这位公子再次毒发,你便可为其施针。若是日后老夫不便到来,姑娘还可借此缓解病痛。”医士挥了挥手,让漼浔走近看起来。

医士手具体指着几个穴位,引着漼浔的手前去摸。分别是在头顶,胸膛前,腹部与臂膀内侧。看得宋杯雪跟漼浔一阵脸红。

“医士,这恐怕有所困难,姑娘与我无任何关系,这样岂不是占了姑娘的便宜。”宋杯雪阻止道。

“这针法极其简单,我已经让姑娘摸好穴位,若是姑娘要教给哪位男子也是可以的,只是看见姑娘像是内力深厚的样子,可能会事半功倍。”医士解释道,便离开了此处。

漼浔吩咐着门外的阿若给医士应得的银钱后,端来了寻到的平日里的雪霁草熬来汤药喝。

“这不是能治好玄机引的药,但是这是普通的雪霁草,能抑制你的毒。”漼浔端至他面前。

宋杯雪接了过来,仰着头将雪霁草熬成的汤药一饮而下。

“姑娘,我这身子,怕是不能助你完成大事了。我知道姑娘的事并非只是阻止继母进行婚配,但……”

漼浔吸了吸鼻子,反问道:“你难道不信我?”

“不……不是的,我是信任姑娘的。”宋杯雪将药碗轻轻放在一旁,看着漼浔有些不开心的面容立马说道。

“那为何我说了千遍万遍的称呼,你总是记不住?”漼浔凑近他些,轻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

“若是记不住,那便用这来惩罚。”

她晃了晃自己的手指,刚刚的暴栗,便是惩罚。

宋杯雪敛起了眼眸,轻声唤道:“阿浔。”

漼浔随即应答:“放心,我定会寻到那些药物救你。”

“可你我不过相识一段时日,为何能如此豁出力气,就算是措金阁都无法找齐,乌夜啼你一人如何能找得?”宋杯雪问道。

说起来漼浔也不知为何她这么想救活宋杯雪,也可能就是因为前世他死后还要求娶自己,也可能是他跟着自己来到京城,敢于有权者相对,可他也是个孑然一身的男子,若是没有她的武功,自身都难保。

应当是心疼,对宋杯雪一瞬的心疼。两世都要面临短命,如此一个风光霁月的人,漼浔不忍他长埋地底下。

“没有原因。”

“……”一瞬静默,宋杯雪看着眼前如此固执的女子,不由得自嘲笑出了声。

“玄机引,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当是清楚。阿浔,不如你便放我离开,我回溪川那地方待着便好。”

漼浔听了这话,气得冲他吼道:“若是你不想坚持下去,后面又为何同意跟我来京城?”

宋杯雪依旧淡漠,只是苍白的神色看起来还有些可怜。

“我一开始便不想与你前来,现下姑娘放了我也算如了我的心愿,你便继续留在这京城,查询你的案件。”

“你!宋杯雪!你不许离开,若是离开,那便不必再见我!”漼浔放了狠话,当时却是她死缠烂打,这无法否认,可宋杯雪如此抵触与她来了京城,莫不是事事都是她强逼着不成。

“多谢姑娘。”宋杯雪说着便要下了床塌离开。

可他生病,拖着尚未缓过劲儿的身体能去到哪里去。

漼浔眨了眨眼,眼底变得通红了些,她不是个哭哭啼啼的性子,但就是容易眼红。

“姑娘,你何必如此。”宋杯雪手指轻轻触在她眼角,不忍般抚平低落的眼角,又偏过了头不看她。

“你现下还没好,待你不痛了想离开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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