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妄看着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心中越发嫌弃,不悦质问:“你如何又跑来闹事了?”
“闹事?”温京红诧异又不满,“王爷怎可这般看妾身,这回……”
“行了,你且回去待着,身子既还没好也不要随意乱走。”
萧怀妄没什么心思听她说话,不耐烦的要打发人走。
温京红万万没料到会是这般,明明刚回来时只要她哭一哭喊个委屈,王爷就会处罚温之鹊,然而现在却是这般冷漠态度。
不,王爷不可能如此对她,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她得说清楚!
“王爷,妾身并非无理取闹之人,以往能包容也就包容了,只是今日之事却实在过分。”
“姐姐若是爱慕王爷,想留在王府大可说出来,你我姐妹一体,便是给姐姐一个侧妃名分也是使得的。但姐姐又何必教唆府中下人对我出言不逊,妄想抢夺王妃之位呢?”
“倒也不是我不大度,只是这王妃之位早已成了定局,便是陛下那里也过了眼的,若是冒充便是大罪,姐姐何必如此?”
这话说的……
温之鹊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嘴脸:“大概只有你以为这王妃之位是什么香饽饽吧……”
她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谁要窝在这王府过活啊?
话才说完,就感觉到一阵凉意。
她循着看去,冲萧怀妄摆摆手道:“算了,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我不掺合了。”
靖安王妃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她懒得浪费时间在这儿扯皮。
萧怀妄却一把拽住她,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在这儿听着。”
强制看戏,真有你的。
“姐姐既然不稀罕这王妃之位,又何必教唆府中下人只认你做王妃,反倒是对我颐指气使……”温京红适时的拱火。
只是她添错了柴,这火没拱得起来。
萧怀妄微皱了皱眉,冷声道:“是本王吩咐了下人。”
“什、什么?”温京红惊了,脸色白了一白,“王爷为何要如此?若是怪罪妾身婚前不告而别,妾身也已经受到了磨难。而姐姐这三年在府中享尽了荣华富贵,该是足够了!妾身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位份,是过分了吗?”
萧怀妄的神色却越冷。
事到如今她竟然还是满口胡言,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当初逃婚是被人怂恿,还觉得别人替嫁是占了便宜。
这般不要脸的想法,着实听得人恶心。
“这靖安王府中没有什么东西是该属于你的,本王才是王府之主,若本王给了你才是你的,若本王不给你,你便不能理所当然的以为,听懂了吗?”
“王、王爷……可是……婚书上分明是妾身的名字,玉牒上也是妾身,妾只是……”温京红急了。
她实在没想过,此事竟然还能出变数,脸上的柔和差点维持不住。
萧怀妄根本不想再听她说什么,直接冷了脸色:“一切本王都有打算,轮不到你教本王做事。”
“可是……”
“你如今身子虚弱,便该好生修养着,无事就不要出门。”
说完就吩咐人把温京红送回偏院,按照他的意思,是要把她软禁在偏院了。
温京红听得心中一惊,恨意与怒意交织而来,脸色阴沉狰狞了一瞬,哭喊起来:“王爷,您不能这么对妾身啊!”
哭喊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周围终于恢复了宁静。
温之鹊转头看了看他,狗男人一脸黑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挣脱开他的桎梏,皱眉揉着手臂:“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人都回来了就该物归原主,一直不清不楚的钓着对三个人都不好。”
“你很想离开?”
萧怀妄紧皱着眉头,心里闪过不悦,审视的看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出几分假意。
然而温之鹊坦然得很,还很贴心的劝说他:“如今的局面,放我走才是最好的选择,谁都不用为难呀!”
“且等等。”
放她离开,似乎才是让他为难的事情。
萧怀妄心里有点复杂,温京红能做出那等污秽之事,早就没资格留在王府了。不过是眼下的局势有些复杂,他还需想一个万全的处置方法,既能把温京红从王府玉牒上除名,又不会因此被皇叔抓到什么把柄。
温之鹊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往里走。
路边的月季节伸了枝桠出来,顶上的花开的嚣张,还被她打了一巴掌。
等等等,她都等几个月了!狗男人嘴里没一句实话,他就是想养鱼!
萧怀妄看得好笑,走过去把花枝折了递给她,语气软和了些:“皇祖母才做完手术,还需要你多看顾着些,你现在还不能走。”
带刺的月季,傻子才要。
温之鹊瞥了一眼花,嫌弃的移开目光,“我过几天去看看太后,你帮我叫一下郡主,我们还要去一趟冷宫。”
“苏文鸢已经不在冷宫了。”
她既嫌弃,萧怀妄便随手把花扔了。
开的好好的花遇上这两人,就这么被糟蹋了。
温之鹊诧异道:“怎么把人捞出来的?皇上去冷宫偶遇了?”
她这……复宠的一百种方法还没开始教呢,就用不上了。
也不知她脸上的遗憾从何而来,萧怀妄只得耐心解释:“冷宫哪是个养人的地方,皇祖母还是用了法子把人接去了宁寿宫,只说叫她做个宫女,皇叔也没什么不允的。”
毕竟打入冷宫的妃子他也不在意,待在哪里于他而言都没多大区别。
如今苏文鸢有太后照看着,至少是能养好身子了。而且在太后宫中,见到敬阳帝的机会也多,复宠的希望就更大。
不过温之鹊要的并非是苏文鸢复宠而已,所以有些事还是得计划着来。
“明日便进宫一趟吧,皇祖母也念叨你好几回了。”萧怀妄趁机提议。
温之鹊点头,并未多想。
这回进宫萧怀妄只带了温之鹊,也没提让她戴人皮面具,只叫她做他的贴身丫鬟进宫。
此举他也是有些隐秘的用意,此时倒不必先说出来。
进了宫,太后见他只带了温之鹊一人,还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