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血口喷人

有传闻说,夜璟澜其实根本不近女色,娶回家的正妃侧妃一个也没碰过,而且,身边伺候的人几乎都是男侍从,就连手下的得力助手秋蓉也没有被他宠幸过。

外人甚至都怀疑,夜璟澜有龙阳之癖。

有人为了求他办事,送了十个俊美小倌儿,可是还没进门,就被以刺客论处、就地正法了。

世人皆知,夜璟澜狠戾无情、杀伐果决。可尽管如此,也不乏有异国公主、名门千金们大排长龙对其三番五次地示爱,可他依旧我行我素,只当看不见。

前几年还有几个大胆的女人为了攀附夜璟澜,不择手段地想要爬上他的床。

可是,下场不是莫名失踪,就是被剁碎了喂狗,可谓是惨不忍睹。

从那以后,蠢蠢欲动各路美人们,才不得不死心。

这下,夜璟澜如此高调地堵在丞相府门口请凤凌雪到崇阳王府的事情,怎么能不轰动全城呢?

别说凤凌雪是下堂之身了,就算是黄花大闺女,都未必能嫁得出去了。

毕竟,跟五王爷纠缠不清的女人,谁敢娶?反正普通人是不敢招惹了。

马车一路颠沛抵达了王府门外,凤凌雪下车后抬头看了眼巨大的匾额,不由神色凝重。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算了,硬着头皮往前冲吧,她就不信自己还能脱层皮不成。

反正,她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会怂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她有太后的金牌撑腰,就算是皇帝来了,她也不怕。

刚进府,就看到冷血径直走过来,二话不说就给她手脚绑住。

“你干什么?”凤凌雪问。

“凤小姐,您若是这样走进去,王爷见了肯定更生气,您就受点儿委屈,看起来狼狈点儿,让爷心理平衡些,也省的你吃苦头不是?”冷血小声说道。

凤凌雪一听,倒也是这么回事,于是点点头顺从地把手伸给他,嘱咐道:“那你绑松点儿,回头逃起命来方便。”

冷血点点头:“放心,爷舍不得伤您,他就是在气头上呢。”

“切,他之前差点儿打死我,还舍不得伤我?冷侍卫你这话说的亏不亏心?”

“这……今时不同往日,您多担待。”冷血脸色尴尬。

凤凌雪懒得理会他,手被绑好后,便朝着云熙园而去。

一进门,她就绑着手盘腿坐在了地上,正对着坐在床沿上的夜璟澜。

这男人,即使是阴沉了脸,依旧俊美的不像话。

只可惜,这混身散发出那股慑人的寒冷,让人不敢直视。

凤凌雪咽了咽口水,有股冷意从背心泛出,只觉得房内再多炭火也没用。

只要夜璟澜在,即便是六月天,依旧让人不寒而栗。

这一脸恨不得把她杀之而后快的表情简直太可怕了,凤凌雪有些后悔听冷血的话把自己手绑起来。

于是,她悄悄在身后解开绳子。

手获得了自由,那她人也不能总在这里耗着吧?该来的赶紧来,不要浪费时间。

想到这里,凤凌雪轻轻扬了一下嘴角,小声问道:“五爷,您有事儿找我就快说,要是没事儿,那我就先回家了。”

夜璟澜怒火冲天,可是经她这么一句话,反而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本来想着该怎么对她发泄自己的怒火,甚至都想好了她会害怕、会心虚、会反抗……可唯独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淡定!

亏他气的都快炸了,这个混蛋女人竟然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他冷眼打量着她,看透了她身后的小动作,不由沉声道:“谁绑的绳子,这么不结实,看来是不想在本王身边混了。”

门外的冷血不由浑身一紧,冷汗直流:爷,我好心好意帮您,您怎么能这样说我!呜呜呜……

凤凌雪一怔,心想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于是,干脆也不装了,摊开手来无所谓地说:“冷血系的,这人不靠谱儿,你早该开除了他。”

门口,冷血咬牙切齿:靠!你们两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白眼狼!!!

夜璟澜眸底闪过危险的神色,从身后的床上拿出一叠折子来扔在了凤凌雪脚下。

“自己看。”

凤凌雪垂眸看着,犹豫了一下才弯腰捡起来,打开一看几乎全是各大臣帮着林将军和右相一起参她父亲的折子。

说她父亲仗着资历老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说她父亲不识抬举公然与朝廷作对。

还说她父亲总是不为皇上着想,以为百姓考虑当借口处处和皇上叫板。

甚至说她父亲为了得民心,在外面大肆诋毁圣上……

这些折子全部都是胡言乱语、血口喷人,凤凌雪当即扔在地上,气不打一出来。

原来,这帮人已经这么欺负她爹了吗?难怪,刚才凤广深把她叫到书房说了那番话。

“这些折子,你都拦下了?”她抬眼紧张地看向夜璟澜。

如果这些被皇帝看到,以他的多疑必定不会轻易相信凤广深。

“本王若没有拦下来,你还能看见这些东西吗?”夜璟澜冷声道。

“多谢五爷,我爹一向忠心耿耿,为了百姓和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不过是为人正直,让这些坏人少分了些民脂民膏,这些人就要合起伙来欺负他,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凤凌雪愤恨地说道。

夜璟澜看她这副生气的模样,冷声说道:“凤广深怎么样本王没兴趣。”

“那五爷您对什么有兴趣?”凤凌雪问。

“这些东西,本王随时可以递到皇上面前。”

“……”凤凌雪无语的看着他,原以为自己有了太后撑腰可以安枕无忧,却不想,对手竟然段位这么高。

算了,大丈夫都能伸能曲,何况她一个小女子。

想到这里,凤凌雪语气软了下来,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她眯眼一笑:“爷,我之前手痒脚痒,跟您闹着玩的时候不小心没控制好力道,不由重了些,要不然这样吧,您踹我几脚,扇我几巴掌,只要您解气,就是把我塞进麻袋里打,我都绝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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