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凛冬王陛下。”
太上布衣落在希维的面前,非常上道的低头行礼。
给自己的老板一点尊重不丢人。
“你好,勇敢的异人,现在感觉如何?”
希维露出一个非常官方的亲切笑脸,摆出了十足的npc架势。
“我感觉很棒,陛下。”
“不错,今天找你来,是要你帮我领导一批毒液飞龙组建一支空军编队,怎么样,你能做到吗?”
太上布衣闻言满眼惊喜,强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猛地点了点头,可是他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身后摇得飞起的龙尾。
希维看着这一幕不禁心里有些好笑。
说来让玩家统领毒液飞龙在一开始他还是有所顾虑的,毕竟玩家性格跳脱不好掌握,但是总不可能他亲自变成毒液飞龙吧?
这明显不可能,系统也没有这个功能。
系统兵本身智力不高,它们更擅长服从命令。
可是空军和陆军不一样,希维没有办法在陆地上指挥毒液飞龙,所以指挥毒液飞龙的重任最终还是交给了玩家。
希维也想看看自己在玩家们心中的地位到底如何,以此来判断以后是否要给玩家们更多的权限。
“对于毒液飞龙编队的攻击方式,我谈谈我的想法。”
“首先你们飞得很高,比狮鹫更高,这是一个非常大的优势,在与敌人交锋之前,你们完全可以高空投物削弱敌人。”
希维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士兵们把准备好的一筐圆球形物体拿了过来。
“这是格罗因大师制作的黑火药炸弹,威力其实有限,拿来开矿都比较费劲,但如果加入更多的火药就会变得不稳定,有严重的安全隐患。”
“不过,我相信这对你们来说不是什么问题,所以我把火药的量加了十倍。”
太上布衣和一众玩家听着凛冬王不咸不淡的话语,脑门上冒出了大大的问号。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什么叫对我们来说不是问题?
什么叫火药量加了十倍??
意思就是因为我们可以复活所以可劲造呗?玩家就没有人权吗?!
不管他们怎么想,凛冬王的话还在继续:
“……总之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出色的发挥飞行编队的实力,这些加了料的触发式炸弹就交给你们了。”
“太上布衣,你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希维将目光看向了眼前的黑色毒液飞龙,湛蓝色的眸子中带着鼓励和赞许。
别的想法?
太上布衣思索了片刻,眼珠转了转,迟疑的说道:
“陛下,黑火药炸弹毕竟数量有限,我想我们还可以制造一些粪球炸弹,或者背着石头从高空扔下也行。”
希维:“……⊙▽⊙”
说实话,论老六还是玩家老六一些,他都没想到可以用生化武器玩家已经率先想到了,简直就离谱。
不过,这也确实说明玩家们在这些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在能够掌控的基础上,他应该给玩家们更多发挥的机会。
一念至此,希维微笑着点头道:
“你的想法很不错,那么就这么办吧,下午两点出发,在这之前,我会命令工匠帮助你们制作……呃,粪球炸弹。”
交代的差不多了,希维还有别的事情要忙,陆军那边还需要他做一些检查和调整,正当他要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卡尔·血蹄的喊声。
“陛下,您看可以让一头毒液飞龙载着我吗?然后我坐在毒液飞龙上,从天上,用山丘之王攻城炮,轰!全给他炸上天!”
“……”
希维脸皮抽了抽,头也不回,脚下生风走得更快了,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玩家们和卡尔的视野里。
卡尔·血蹄见希维不理他,憨憨地抠了抠屁股,转身看向玩家们和一众毒液飞龙,讪讪笑道:
“那个,你们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是不是超级拉风?”
玩家们默默无语,心说拉风是拉风,但是在场的谁能把这头壮牛拖起来?
更别说还要加上一台山丘之王攻城炮了。
到时候别说打到地上的敌人,就开炮那一瞬间,载着卡尔的毒液飞龙就得被震晕甚至直接震死。
眼见着没有人赞同他的提议,卡尔·血蹄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不禁有些唏嘘。
“打炮的道路注定是孤独的,何时才能找到真正热爱打炮的炮友呢?”
……
下午三点,雄鹰领郊外。
莫斯特领,领地线外的灌木林。
“伯爵大人,我们快要到达凛冬城了。这一次我们一定可以一举攻下凛冬城,掠夺足够的资源,成为帝国更加显赫的贵族。”
布顿子爵恭恭敬敬地站在安培伯爵的身后。
只是几个月的时间,他仿佛已经苍老了十岁,佝偻着背,脸色苍白,看起来分外憔悴。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和雄鹰领主之间的仇恨。
他的家业,他最疼爱的儿子,全部都毁在那个男人的手里。
所以此刻进攻凛冬城,他是最高兴的一个人,注视着凛冬城的方向,他眼中的怨毒和仇恨几乎就要凝聚成实质。
血债血偿!
“哈,当然!”
安培伯爵自信一笑,朗声说道:
“我们这一次可是召集几百名大地骑士,还有从侯爵大人那里借来的几位天空骑士,更是准备了充足的攻城器械。”
“到时候一到凛冬城就地拼装,立刻就能投入使用,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还专门请来了两位军团魔导士。”
“布顿卿,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我们不仅要打下凛冬城,还要将其占领,化为帝国的领土,并以此为中心向凛冬国其他领地扩散。”
“今天,凛冬王的女眷家仆全部交给你处理,如果他有子嗣也可以交给你。”
布顿子爵闻言感激涕零,忍不住单膝跪地,叩首道:
“愿为伯爵大人冲锋陷阵。”
“嗯,不错。”
安培伯爵得意一笑,突然他的余光瞥见凛冬城方向的天空中,那里正有一大片黑影,它们移动速度极快,宛如一朵乌云。
“那是什么?”
安培伯爵心里一惊,胸口发闷,一股毛骨悚然的危机感传来,只觉得有一只狰狞的大手捏住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