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夫人可有受伤?

因为被他吓得生了病?

没想到她会如此惧怕他,怕他怕到对他动刀子。

想到今晚过来,他本也是为了做这最后的了断的。

这一刀很好。

“这一刀,算是我将欠你的都还你。”古蔺看着她,此刻他眼底的爱意一点点在收敛,他捂着心口,缓缓起身,“如你所愿,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古蔺原本想要原路返回的,可以他此刻的状态显然做不到,他只能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从后窗翻了出去。

动静一下惊动了金卫,无数金卫全都朝古蔺涌了过去。

古蔺一手捂着滴血的胸口,一手拔出长剑挥退金卫。

古蔺一边打,一边跑,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没力气,再跟这些死士纠缠。

可这些金卫又哪里是那么容易打退,尤其是金卫首领看到古蔺受了伤,更是带人穷追不舍。

金卫心中无比的懊恼,他还以为今晚带面具的男人,不会再来了,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在他们没有注意的时候,竟然进了姜夕榆的房间。

他胸口的伤是夫人刺的?

也不知道夫人有没有受伤?

少主让他守护夫人,可他却让贼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来骚扰夫人,若是夫人真出点什么事,他可如何跟少主交待。

金卫首领越想越气,手下也就越发不留情。

古蔺受了重伤,又没心思跟他们对战,很快就被这些金卫给伤到。

眼看金卫就要抓到人,五一终于带着暗卫出现,将古蔺给救走。

金卫首领看到那些暗卫将人救走,立刻喝止金卫,“别再追了,回去守护夫人。”

“是。”金卫应声,纷纷原路返回。

金卫首领是不能出现在姜夕榆面前的,可他又担心姜夕榆的情况,只能去找了德济。

景玉苑。

面具男人离开之后,姜夕榆那紧绷的神经终于一点点放松下来。

不知怎么,脑海里都是他刚刚绝望又难以置信的眼神,以及他最后那一点点失去神采的目光。

明明是他先欺辱了她,他为何还要用那种眼神来装可怜。

姜夕榆晃了晃脑袋,不想再去想他。

瞥见被子上静静躺着的那只小药瓶,姜夕榆忍不住拿了过来。

打开药瓶闻了闻,依旧是跟昨日一样的伤寒圣药。

所以他今晚也是来送药的?

她真的看不懂这个人的行为,他们明明没有过几次交集,为何他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她面前。

甚至还欺辱了她。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清白就这样被他给毁了,她就无法原谅。

很快,德济便带着一队侍卫匆匆赶到了景玉苑。

“夫人。”

听到德济急切的声音,姜夕榆蹙了蹙眉,起身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才披上衣服去开门。

看到姜夕榆出来,德济先是关切地看了她一眼,才躬身行礼道,“夫人,听说有贼人闯入景玉苑,您没事吧?”

“听说?”姜夕榆眯眼盯着德济。

刚刚发生在她景玉苑的事情,他就听说了?

德济知道姜夕榆起了疑,连忙解释,“是侯爷担心您的安危,离京之前派了一支暗卫守在景玉苑。”

姜夕榆倒是没想到徐睿走之前,还留了暗卫盯着她,冷厉道,“既然是有暗卫守着,那贼人是如何进我这景玉苑的?”

姜夕榆突然的责问,让德济吓了一跳,立刻跪地,“属下惭愧,武艺不精,还请夫人恕罪。”

姜夕榆蹙眉,意思是面具男人的武功很高,瞒过了这些暗卫,偷偷潜入了她的房间。

不过他走的时候受了伤,所以动作没那么干净利落,以至于惊动了这些暗卫。

看样子人是跑了,他们没抓到人。

这样也好,免得到时候她又要跟徐睿解释。

“夫人可有受伤?”德济担心地看着姜夕榆问道。

“我没事,受伤的是他,我刺了他一刀。”姜夕榆实话实说。

既然他们已经打过照面,这事便瞒不住,她也没必要瞒着。

听到她没受伤,德济才松了口气,“夫人,您没事就好,属下会再加强守卫,绝不会再给贼人来犯的机会。”

姜夕榆眯了眯眼。

那人说过,他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希望他能说话算话的。

“我累了,你们也都回去休息吧。”

看到姜夕榆没有事情,德济和暗卫也退下了。

回去后,照例给徐睿汇报了这个情况。

前往北境的官道上,徐睿收到信后,脸色很是难看,直接将信烧后,站起身道,“我要回京,你们去北境。”

“什么?”身边的饿侍卫一脸的不可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

徐睿没有理会他,直接朝着马匹而去,侍卫连忙扑过去拽住缰绳,急声道,“侯爷三思啊,陛下让您去北境剿匪,您现在回京,可是抗旨的。”

徐睿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眼里无比的烦躁,“你带着人继续往北走,之后,我会尽快赶上你们的。”

徐睿交待了一句,便一把拽过缰绳,飞驰而去。

“侯爷。”侍卫急得在后面大喊,但是马匹一点也没有减弱,声音也随风的消失在山野。

侍卫脸上都是急躁,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徐睿这般的着急返京。

长公主府。

早上,青儿醒来时,发现自己又睡的落枕了,脖子疼得厉害。

“夫人。”青儿先去笼箱拿了药膏,本想着让姜夕榆帮她抹下药,可撩开纱幔,去看到满床的血,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夫人。”青儿直接就扑到姜夕榆身上,抱着她大哭起来,“夫人您别死,您别吓奴婢啊。”

姜夕榆这一晚上睡得还不错,这会儿睡得正香,就被青儿吵醒,无奈开口道,“你再勒着我,不死都要被你勒死了。”

“夫人?”青儿泪眼婆娑地看着姜夕榆睁了眼,立刻便松了手,紧张担心地看着她,“您没死啊?您吓死奴婢了,怎么会有这么多血,您是不是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是别人的。”姜夕榆解释了一句,便坐起身,还动了动,跟青儿展示自己真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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