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周五开始,到今天周五,已经一周时间。
尽管和记高管对外辟谣内部财务稳健,但是,这一周下来,和记国际和旗下附属上市公司都受到不少影响。
再加上,香江的股市继续处于下跌的状态。
这些天下来,持有和记国际集团股票的投资者,纷纷抛售。其中,麦理思让人暗中买入不少这些被散户抛售的股票。
“麦理思,这一周下来,我们买入了多少和记国际公司的股票。”章廷问道。
“大概是5.5%的股份。”
5.5%?
在这之前,麦理思已经让人悄悄买入了15%左右的和记国际股份,但是,那花了将近一个多月时间。
如今一周下来,暗中买入5.5%的股份,那么全部加起来现在已经是20.5%的股份。
这个股份份额,在和记国际集团里面,依然还是没有超过现在祁德尊持有的股份,不过还是处于和记国际第二大股东。
也就是说,这一周下来,和记国际因为受到债务负面新闻的影响,一部分的投资者,特别是散户抛售的股票,被麦理思买了一大部分,另外一小部分,可能被其他投资者买入。
“麦理思,还是不够!”
“老板,除了周一周二大量抛售外,周三周四,甚至今天也就逐渐少了。等到下周,可能抛售更少。”
章廷前世作为涨停板敢死队总舵主,他很清楚,想从那些散户身上磨他们手中持有的股票,是需要时间的。
当然,他追求的是涨停板,速度还是非常快的。
现在一周下来,已经拿到5.5%和记国际公司的股份,也就是相当于拿到了其中5.5%的筹码,这还算是很不错的。
“再过一段时间,到时再磨一磨。”
同样的办法,不可能连续有用,所以需要时间才行。
而且,现在祁德尊和李察信已经拿出和记国际一部分物业来出售获得资金回笼,也就是说这一部分资金可以让和记国际再拖延一段时间。
“老板,这一周下来,我和祁德尊先生,李察信先生谈了之后,大概价值3500万港币的物业,和记国际按照3000万港币来出售。”
按照现在香江物业价格来算,3000万港币的物业自然不少了。
现在和记国际又是香江最大的地主,虽然旗下拥有的商业大厦,写字楼,无法和香江置地相比,但是,这些年,祁德尊确实买入了很多香江的物业,特别是通过一系列收购攒下来的物业。
但是,祁德尊这个人和别人还是有些不一样。
他很喜欢收购各种各样的公司,即使不赚钱,他也要买下来,但是,买下来后,即使不赚钱,他也要继续保留。
也正是因为那样,才导致现在和记国际内部资金不稳,还欠下大量瑞士法郎。
当然,祁德尊和李察信不停往海外扩张,也欠下很多海外的债务。
“其实,祁德尊是不愿意卖掉一些物业的,说李察信劝他的。”
也就是说,这个祁德尊还有点守财奴的感觉,也就是说在香江买入的那些物业,对方非常不愿意卖掉。
如果不是现在逼不得已,怕是祁德尊还真的不会卖掉。
在祁德尊看来,只要香江股市,楼市再起,肯定会越来越值钱。
事实上,历史上确实是那样,等到两年后,1976年,香江的楼市,股市重新兴起,但是,香江的物业确实越来越值钱。
甚至,用不了几年,原来一栋过亿港币的大厦,都可以卖掉十多亿港币。
而现在祁德尊出售的3000万港币的物业,在未来几年,价值四五亿港币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这点钱,我们还是要出的。”章廷说道。
现在他知道,还不到最后,虽然他想尽可能少花钱的情况下就吞掉和记国际,他觉得也不太可能。
现在在盯着和记国际的人应该不少。
“唐恩,继续盯着和记国际的祁德尊等人。还有,现在沈弼和李加成怎么样?”
“老板,最近一段时间,李加成夫妇经常见沈弼。”
经常见?
章廷已经明白了。
看来沈弼最终还是要选李加成。
那沈弼到时就不能怪他了。
“继续盯着。”
。。。
谈完这些正事。
从楼上书房下来。
章廷,劳诗礼,麦理思,林高演,唐恩,吃完晚餐后,麦理思三人先后开车离开。
劳诗礼还留在这里。
章廷和劳诗礼在别墅院子散步。
休息一晚。
第二天大早。
章廷起来,先到楼下游泳池游泳,劳诗礼则是在旁边看着。
过了一会,康妮过来说道:“章先生,刚刚妞妞的妈妈打电话来说老太太住院了。”
老太太住院了?
前些时间,章廷去伦敦前,老太太和周母以及妞妞在这住了一段时间,而平常,如果没有什么事,章廷没有主动联系对方。
现在老太太怎么住院了?
章廷从游泳池起来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说跌倒导致的。”
跌倒?
到了一定年纪的老人,最怕就是跌倒。
有些老人可能跌了一次后,没有多久也就走了。
“那得去医院看看老太太。”
章廷也没有再游,上去冲洗换了一套衣服后,和劳诗礼简单吃了一些早餐,上到劳斯莱斯车上,往现在老太太住院的地方过去。
香江中国医学院。
位于香江九龙。
院长正是那位名医朱鹤皋。
当时,章廷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一直高烧不退,还是老太太花重金请了朱院长亲自上门看诊,当时章廷才退烧。
实际上,这和当时章廷的前身章国栋长时间泡水有关外,可能还和他的灵魂刚刚夺了章国栋的身体还没有适应下来导致的。
也就是那次,章廷记得老太太说起过是那位朱院长救治了他。
如今。
张华开车来到香江中国医学院门口。
刚刚从车上下来。
章廷已经看到周母和妞妞。
“哥哥。”周惠敏跑了过来。
看到一旁的漂亮姐姐劳诗礼,她又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阿姨,阿婆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的事?”
“周三晚的时候,我妈妈在洗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浴室地板太滑,还是其他原因,导致她跌倒下去,我当时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她的声音,怕是妈妈坐在地板上痛叫,我就立刻打电话给医院这里。”
周三晚?
现在都周六早上了。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章先生,其实我怕影响到你工作。”
本来周母觉得把妈妈送到这里,如果检查没有什么事,那么这件事也就不用告诉章廷了,没想到,这两三天下来,妈妈的情况似乎更加严重。
“先去看看阿婆的情况。”
章廷在前面走着。
劳诗礼拉着周惠敏在后面跟着。
张华等保镖也跟着进去。
在来到医院二楼的一间单独病房。
现在老太太就躺在里面。
这是朱鹤皋来到香江后一手创办的私立医院,中医为主,西医为辅。相比起香江伊丽莎伯这些大医院来说,规模和知名度都没有那么高。
不过,在香江普通阶层,影响力还是有的,特别是一些信任中医的普通市民来说,往往身体不舒服可能会到这里看诊。
周母当时在看到妈妈摔倒后,没有第一时间给伊丽莎伯等大医院打电话,而是给这一家医院打电话。
送来这里,这里的医生给老太太检查发现多次出现骨折的情况,只是老太太的年纪那么大,这里又没有进行手术治疗的情况下,保守治疗下,自然没有那么容易康复起来。
章廷和劳诗礼进去,除了闻到那股难闻的中西药混合的味道,看到老太太躺在那里休息,身上还在输液。
“妈,章先生来了。”中年妇女在老太太耳边小声说道。
一开始送来的时候,老太太还一直喊痛,可能是骨折导致的,后来这里医生给她进行止痛后,才没有那么痛。
而这两三天下来,老太太基本上都是睡觉为主。
老太太睁开双眼醒来,看到正是章廷和劳诗礼。
“阿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章廷问道。
“章廷,我,我没事。”老太太确实不太敢麻烦或者打扰到章廷。
对于她来说,辛苦了大半辈子,也就是因为和外孙女在海边救了章廷回来,倒是没想到,突然改变了自己原来的状况,让自己开始享福了。
不过,老太太总感觉,自己原来可能就是苦命人,即使遇到章廷,自己怕是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享受这些福分。
所以,老太太总感觉自己这两年遇到章廷,享受到的福分,怕是以后都要还回来。
这不摔了一次,老太太就感觉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阿婆,你放心,这里治不好,我让全香江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疗。”
如果只是骨折,章廷觉得还不是大问题,最多以后可能不能自己走路,只能依靠轮椅或者其他方式出行了。
而按照老太太的情况,章廷不但可以找到香江最好的医生,甚至欧美最好的医生来给她治疗。
“章廷,你有心就好,我一个老太太命硬,会撑过去的。”老太太看向章廷说道。
章廷安抚了老太太一番。
他想见见老太太的主治医生。
这位主治医生,其实就是朱鹤皋在香江新招的一个徒弟叫秦安。
秦安擅长西医,但是,五十年代又跟着朱鹤皋学中医。
当初,老太太花重金聘请朱院长过去给章廷看诊,当时就是朱鹤皋带着秦安过去的。
朱鹤皋知道,秦安在中医方面,虽然跟着他很多年,其实对方的天赋算不上太好。相反,朱鹤皋离开申城前,他反而觉得留在申城好几个徒弟中医方面的天赋都非常好,只是没有跟着到香江,如今留在申城等地,已经成了当地中医界的佼佼者。
秦安也就是在那次,他自然记得自己和师父救治的那个年轻人,没想到,居然已经吞掉了香江置地和牛奶公司。
到了现在老太太送来治疗,此时,穿着白大褂的秦安还是第一次见到章先生。
“章先生,你好。”
此时,秦安知道章廷在香江政商两界地位和影响力都非常高,不仅仅是香江非官守立法局议员,也是香江非官守太平绅士。
“秦医生,你好,我想了解阿婆的情况。”
“章先生,是这样的。”
秦安在那详细给章廷说起来。
秦安说道:“章先生,我师父说过,普通人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老太太年纪大了,怕是这次跌到导致骨折,需要完全康复好,没有大半年时间是不行的。至于手术治疗,虽然西医是这样,但是,我师父不建议,觉得老太太这个年纪不合适再动手术,即使只是在大腿上的手术。”
章廷知道,等到四五十年后,那个时候西医其实已经很发达,特别是骨折手术这方面来说,已经很厉害。
即使是那样,只要是做手术都有一定风险,更何况老太太这个年纪。
现在也还是七十年代的情况下,确实不适合做手术。
“那现在阿婆只能一直住院吗?”
“章先生,确实是那样。”
章廷了解明白了。
看来老太太这段时间也只能在医院这里住院治疗和休养。
在看完老太太,又从老太太的主治医生秦安那里了解后。
秦安送章廷出来,章廷看到一位穿着西服,七十岁左右的老人,刚刚出现在医院,很明显,这位就是这一家医院的创办人,也是现在的院长朱鹤皋。
朱鹤皋在见到章廷出现在这,并不好奇。
“章先生,这位是我师父,也是院长朱鹤皋。”
“朱院长,你好。”
“章先生,你好。”
双方握手后,朱鹤皋说道:“章先生,我知道你是来看望老太太的。不过,你不用担心,老太太现在这情况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需要住院一段时间,等完全康复了才能够出院。”
“朱院长,我们到你办公室聊一聊。”
“当然没问题。”
章廷来到朱鹤皋的院长办公室。
虽然创办了这一家医院,平常朱鹤皋在医院还给患者看诊,有些时候还会上门给人看报。在治疗那么多的患者当中,其实不乏香江一些名流。
只是,现在那些名流里面,都没有章廷出名。
在朱鹤皋关上门后,章廷问道:“朱院长,一定还记得当时给我看病的情况吧?”
“章先生,其实还记得,甚至印象非常深刻。”
朱鹤皋记得是在1972年6月份,当时香江一直下雨,甚至导致出现坍塌死了不少人。那个时候,香江天气比较恶劣。
而朱鹤皋没想到,自己在九龙这边上班,老太太从屯门那边亲自来找他过去看诊。
朱鹤皋也就带着秦安过去。
一开始,在给当时一直发烧昏迷的章廷检查,期间又听到对方说胡话,只是他听不懂章廷当时说的是什么,他也只是以为章廷是刚刚从国内偷渡来香江,因为是落水的关系,导致发烧的。
在给章廷开了退烧药,还有一些中药汤。
其后,他又去看了一次,得知退烧。
等到第三次再过去,从老太太那里得知,章廷已经独自离开了。
只是他第一次和第二次上门给章廷看诊,他当时记得这个年轻人非常奇怪,特别是给对方把脉看脉象。
朱鹤皋作为名医朱南山的次子,自小就跟着父亲学习把脉这些,这几十年下来,不知道给多少的患者把脉。
也正是因为那样,他当时才记得章廷的脉象非常奇怪。
朱鹤皋说起当时的情况。
章廷想到可能,就是自己那个时候魂魄刚刚附在章国栋身上,还没有完全取代章国栋导致的,而这可能也就让他的脉象比较奇怪。
不过,朱鹤皋也是名医,也不一定能够看出这些东西来。
“谢谢朱院长救我一命。”
“章先生,其实是老太太,如果不是老太太上这里找我,你当时还真的可能非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