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神特么的我只钟情你一个!
神特么的我足以与你相配!
虽然青衣姐姐的确很棒,虽然他也没什么配不上的,问题是,他真没那意思啊!
关键是,他尼玛被坑了,云舒却好像知道,这就很尴尬。
偏偏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手机拿起,放下,放下,拿起,短信编辑,删除,再编辑,再删除……
都不知道怎么睡着的。
也没睡好。
反倒是云舒,气色很好,转天上午见到,面色红润,眼底始终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看她这样,陈远索性也放弃了,无力道:“你就尽情的笑吧,反正已经这样了。”
“噗——”
云舒还真就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半响,眨眼调侃道:“也挺好啊,我都这么老了,你那么年少多金,配得上我,能得到你的钟情,是我的荣幸!”
陈远顿时又泄气:“说得就跟真的一样,那我让你当我女朋友,你干吗?”
“你都没正式的问,怎么知道我不干呢?”云舒轻笑,很是来劲。
陈远哼哼两声,终究还是没选择往坑里跳。
之后没多久,便一同来到蓝天娱乐。
“听说没,今天老板娘要来呢!”
“远哥那么帅,老板娘肯定很漂亮吧?”
“香槟玫瑰,呜,我也想要,远哥要是送我就好了!”
“据说还要录歌,好期待,好想知道到底什么歌!”
“……”
时间还早。
都才刚到,今天的商演,训练,都还没开始。
因为得了周岚的通知,得知陈远会来录歌,还极有可能带着老板娘,公司里张韵陈怡等人便聚在一起叽叽喳喳。
脸蛋红扑扑的,好兴奋。
等周岚一来,顿时又赶紧闭嘴,一个个乖宝宝似的不吭声了。
而后,又故态萌发,连周岚也一并被围住。
周岚心里其实也蛮八卦的,想知道那所谓的“朋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朋友”,居然能让陈远这样的人送香槟玫瑰。
说句不好听的,什么香槟玫瑰呀,他要是乐意,她倒贴也上。
可到底是公司boss,这种话不能跟下面的人说,她也不能跟一帮小姑娘一起八卦,是以还是板着脸训了一顿。
这样等陈远和云舒进来的时候,一个个老实得不得了。
结果两人刚进录音棚,顿时又直接炸锅。
“好漂亮!”
“不愧是老板娘,难怪能得到远哥的青睐!”
“好想去一趟韩国!”
“什么时候我也长这么漂亮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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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服气。
连最是心高气傲的那几个,这一刻都被征服得死死的。
周岚心里也在嘀咕,难怪张韵这样的都不要,感情已经有这么个大美人了。
话说,如果是这位“朋友”,那香槟玫瑰还是值得一送。
只是,为什么看着就这么眼熟呢,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而这个时候,录音棚里,陈远已经在写词了。
云舒略带好奇的四处打量着,“这是你的公司啊?”
“嗯,刚成立没多久,刚才你看到的,都是公司的艺人,新签约的。”
“哦,那看起来也不错,问题是,赚钱吗?”云舒的职业,其实是演员。
就是有点十八线开外。
乐坛的情况她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可她知道的,是正儿八经的唱片行业,唱片发行啊,演唱会什么的。
彩铃和商演这一块,还是比较陌生。
她手机也不用彩铃,就是系统自带的铃音。
陈远埋头书写,随口答道:“赚钱啊,公司的主要业务,手机彩铃,那首《点歌的人》知道吧,一千五百多万次的下载量,一次两块,所得收入,公司能拿到百分之八十五。”
“意思是,就那一首歌,这么短的时间,你就赚两千五百多万?”
纵然不太在乎金钱,云舒这会也吓一跳。
虽然不用彩铃,可彩铃是什么,她还是知道的。
她只是没想到,这东西居然可以这么赚钱,单这一首歌的收入,比起那些所谓的天王巨星一年或许有所不如,可内地,绝对没有这种量级的。
陈远笑道:“还好吧,这种歌,也就网络上流行,寿命往往不会太长,我估摸着,能赚个四五千万就到顶了。”
“那也很好了啊,内地的歌手,前十一年加起来恐怕都没这么多。”云舒忽然有点无语。
陈远又笑道:“怎么样,要不要试试,这首歌出来,放到彩铃网上,包你赚得盆满钵满,哪怕这辈子都不再工作,依然可以环游世界,想去哪去哪。”
云舒不语,良久,幽幽道:“现在突然有点后悔了,怎么办?”
“后悔?”陈远哑然失笑:“想退歌啊?晚了啊,我都写好了,专门为你写的,喏!”
话语间,词已经写好了,是一首流行与戏曲唱腔结合,后来很是火过一段时间,还被各方大佬翻唱的《赤伶》。
来源就不说了,说得好听点,叫搬运,说得不好听,就是抄,偷。
但是跟云舒绝对契合。
因为这姐姐过去学青衣的,就是传统的京剧唱腔。
云舒想了想,还是欣然接过。
“戏一折,水袖起落,唱离合,唱悲欢,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逐字逐句。
一边看,一边不自觉就念了出来。
世界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安静。
明明没有曲,只有词,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画面感,仿佛一切都鲜活的出现在眼前。
甚至于,渐渐的有一种身临其境,仿佛她就是戏台上的伶人,唱铿锵兴亡,看幕起幕落。
更难得的是,词的立意,不再是那些陈词滥调,更非软绵绵的男欢女爱,令人叹为观止,光念出来就是一身鸡皮疙瘩。
看完,好久好久,她才平复下来,目光静静看着面前的少年,就一句话:“我要唱。”
陈远笑,耸耸肩,丝毫不脸红:“唱啊,本就是写给你的。”
云舒便也笑了:“演唱权归我,钱归你。”
这是条件。
意思是,歌我唱,钱我一分不要,答应就继续,不答应,不唱也罢。
陈远也没强求,笑道:“行啊,免费的打工人,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