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婆坐于闭关的地方,冷眼观看同骷天传承的双人,暗中佩服月三蓉、君义奥的同心。
月三蓉再要继续时,发现了符阴七术最大的困难,以自己之力无法完成。
干脆不闭关,在游婆子的目光下,每时每刻守在阵法停止的,石头阵中。
时而靠在光壳边闭目,时而低低的传达什么,兴起时,就地起材闭关修炼。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四只螣蛇妖看不下去,往师尊那说情。
到底是月姑娘创武学,那就让君公子先回来呗?
游婆当场拾起骷髅杖,打的四螣蛇妖满枢纽境乱窜,需要他们好心提醒,古怪的老婆子会留到他们不收拾,那才是见鬼了。四只螣蛇妖,安分的做自己的事,再也不敢胡来。
糟老婆子手持骷髅杖,在人闭关时,发现两人竟直接在玄坤宗,没有山海池的地儿。
还能涉汲一丝寒冰之元。这是气动山河才能有的结果,可怎么可能?
他们的灵元,不是被她封住了嘛?哪里能气动山河?游婆骷髅杖支地,运元探去。
问题的端倪出在荒帝那儿。不运荒芜,拔苗助长,转厚土之力为己用。狞笑的一杖子,就往君义奥所在的,冰蓝色光壳敲去。
月三蓉阻止,老家伙一般来乱时,除开打斗外,无言谈。要救君义奥得靠自己。
人闭上双眸,手出新招。同骷人,冰凰缱绻万物生。分心控制,边精近余下的招式。
游婆子再一回对人惊叹,怪胎也没见这个模样的:“你悟招为何要与他牵上关系?”
“游婆婆,君即为同骷天帝”人回答:“我悟压制荒芜的招法,符阴七术不完整。”
“君足可补充缺失的寒冰。您还是先退下吧,养志也快要出现了。”
游婆咒骂了声:“这里为因果河畔,人没有,鬼大把的,继续编,骗鬼去吧。”
人关键的养志术未出,遇上麻烦只为本能的应对。
光壳里,君义奥的意识被石头、石灰、螣蛇阵打下来再造后,形成的光壳越转越快。
显然也知卿到了什么地步。破壳而出的君义奥最大的区别在于,灵魂为双重叠加的。
要救人于危难之中,无法运转被,补天丸封锁的灵元。
傲帝位的气运相互丛生,好不容易得来的灵元,通通打在游老婆子的骷髅杖上,狂傲的话响起:
“游茨,小爷不会怕你,有什么破烂的招式,尽管使出来,会服软的小爷姓阮。”
“有刺是吧,那就让我来将你那身刺全部挑了,看你还敢不敢随便的让我受磨。”
“商蓉。”傲帝狂妄将闭上双眸的人抱了个满怀,没有再让人接骷髅杖,话也未停:
“你先悟道吧。带刺的交给君来应对。糟老婆子是求而不得,方才要你我受苦。”
“君在此地呢,她还敢胡来让你伤,我不会放过。现在打不赢,恶心她还是可以的。”
月三蓉紧闭着双眸。
看起来冷冷冰冰。
荒帝却知,人这会儿如闷葫芦在发笑。
一回破壳而出,傲龙无悔。双眼虽无法看物,深层的灵识感知,已经形成。
就算不用双眼,也能准确的辨别方位,比从前睁眼瞎的时候,好千万倍。
于是道:“想笑就笑出来呗,有刺的与玄泽宗的主,那些烂摊子,反正故人已远。”
“她会相告往事,一定不会是让我们知晓那么简单,我们还是堵住她的嘴。”
“待到她开口,受了老虞婆那么多的恩惠,要我们扒玄泽宗主的祖坟。”
“那还不得将我同骷天的底,都给她扒去?”
月三蓉总算睁开双眸,冷清的人听了他的话,又很想将他丢了。
果断的,再一回离开,去了游婆的身后。“游婆婆请便,我回去闭关了。”
呵呵,游茨桀桀怪笑,那声音听起来很恐怖,好似很愤怒,又有火山喷发,人回来不打。
望向笑的很白痴的君义奥,狞笑的老虞婆,连骷髅杖都颤抖。
“君无悔啊君无悔,我是你不会找刺,那样的代价你负担不起,更会受很重的伤。”
“我突然就觉得你与他一样可恶,更是个让我要打死,不得不考虑后果的存在。”
“很好,天上地下还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老婆子说话,遁帝每回见我的面,不是唤前辈?”
“你倒是有傲骨。忘了告诉你的是,我平生最喜欢挫傲骨,把灵识一寸寸的碾碎”
“再拿来祭我玄坤宗的地,一点点染成苍天厚土的颜色,我让你狂,我让你傲。”
“我让你说话带刺,我让你提起玄泽还不知尊敬与感恩。”
老虞婆说一句,骷髅杖子打的君义奥满枢纽境飞窜,还能听到嗷嗷叫的声音。
君义奥只感某人越变越厉害了,没道理啊。往常不是会站在自己的身边?“商蓉啊!”
某君很想仰天长啸,为什么自己的人,会在重生归来后,变的越来越坑自己了?
待到荒帝被老虞婆打的,只有一口气时。游婆子的骷髅杖一翻,将荒帝从后山撬回阵法。
怒对目瞪口呆的四徒弟喝道:“还不开启阵法?”悠然的从怀里拿出阵钥。
又在某君面色苍白的见证下,从头顶飞过,去了控制阵法的那里。
“我苦也。”荒帝连滚带爬的躲避阵法的攻击,整整四十九天,再度化成光壳。
月三蓉数十天来回到寒冰闭关,养志乃符阴七术中的第二式,苦思不得其解。
幽柔的人运转术法,同骷心决并不需要在一起。
困困顿顿的家伙,脑海里全部都为养志之术:
养志法灵龟。养志者,心气之思不达也。有所欲,志存而思之。志者,欲之使也。欲多则心散,心散则志衰,志衰则思不达也……
人对此不得通融,反复思量,只得于君义奥沟通:“志丧者竭,有法可寻否?”
君义奥显然明白,人面对的为何说:“当然,丧志无非丧失自我,沦丧志者,大者会带来大难,小者会引来小灾。不得从一而论,为君者丧志,无非丧权辱国。”
“为夫者丧志,家业难闲;为子者丧志,父与娘抛却他方;为人者丧志,实乃天地之悲哀。”
人默然,许久未语。
君义奥通过永结同心寻问:“商蓉所念为何?”
人靠在榻边回答:“君所论,无非为天道人伦,同骷天的规则,你我远比其他人清。”
荒帝与彼端,传来一声豪迈的笑道:“你我守着同骷台,到底更多分苍生的运元啊。”
月三蓉沉默,停顿未开口。
“哈,志于苍生惟愿安好;你我之责谨小慎微。”某君很快不再此中纠缠,道:
“失志者精神颓丧;神志恍惚不清;不可专一探求,理会诸事物。此乃为君为人的大哀。”
“我等在其位,谋其职;若有放下的一天,养志静守,沉浮于天地间,亦为美事一桩。”
“沉着镇静,心神守一。”月三蓉说出见解:“然欲望泛滥,精力分散终将一事无成。”
君义奥停了许久都未开口。
话到这个份上,又哪会不知,心头牵挂的依然为,同骷台的起落呢?
再遇的他们有过共识,不会轻易的提起,为何要葬送那方高台。并非不存在。
过去终究有斑斓,点点尘埃又怎能,说洗去就能清风拂袖,半点红尘都不沾染呢?
荒帝已做下过、葬送了那方高台。
却在人创立武学时,成为了心魔。
壳中的君义奥很想回到人的身边,无论什么一起面对。意识体弱的要命。非但无法动弹。
就连力气都没,糟老婆子打他可不带商量,抡起骷髅杖,用力打下去,不含糊、不心疼。
他要破壳而出,至少得时间。干脆陪着人,细细的疏通过往的诸事。
“商蓉,符阴七术中的养志,并非单纯的以志气论事,更注重的为养。你知嘛?”
“志不养,心气不固;思虑不达;意志不实;应对不猛。志失而心气虚,则丧神矣。”
月三蓉豁然抬头。
水蓝色的发带,随着清风飘逸,黑色的衣裳,透着神秘,人也跟着猛然回醒。
苦笑自己竟然会为了,同骷台的坠落而恼。倘若自己在此地,解决不了君义奥的麻烦。
方才为神形俱灭。
人收好心神,不由道:“君之意,养志贵在聚神,而并非丧失志气会怎样嘛?”
君义奥见到重新拾回道心的人,风华绝代未少;幽柔并现。
他嘴角微扬,携坚持、肯定道:“你我眼下若要脱离困境,卿可知志并非首要?”
“养志之如,务在安己。己安,志意实坚;威势不分,神明常固守,方可分威震物。”
月三蓉的神思回归己心,有君义奥的劝戒,不再错乱过往,念遥远的高台之志。
人盘坐于丝丝寒冰的阵中,手起同骷心决,运转符阴七术,通过玄坤宗、玄野宗的特点。
再创新招。
一月、三月过去人睁开双眸,冰蓝色的眸子,半为冰凰缱绻,半为傲龙有志。
君义奥时刻有感,也动容于人的悟性,“商蓉成了嘛?你将养志之术,所创的为何心法?”
“君要一观嘛?”月三蓉以同骷术法,将这招的意境展现的淋漓尽致。
石壳中,君义奥的意识,随着人通传的招式,竟破开第二回的壳。
嘭,他行动迅猛如梭,快如闪电来到人的面前,无视双眼无光,准确的拽住了人的小手。木讷问:“你所创的?”
“嗯。”月三蓉含笑道:“符阴之术初为盛神,再来养志。我以同骷天为底”
荒帝激动的不行,抱住了人,独宠风华绝代:“你真聪明,连这个招式,也能创出来。”
“我觉得必须用此来与,老虞婆相对了,打我们的都还回来。”
人被他抱在怀里,瞥过去:“才两术而已,君不如给它起个名字?”
君义奥一笑:“你所创之招,缘何要我来取名?”
“无君在侧,此招难成,何况志与神者,我所分为后。”
“哈。”君义奥快速在人额头落下一吻,飞吻过后又乐不可支,说:“即与同骷心决有关。”
“想必你七术会创七招,以同骷为名,卿初招为同骷人,养志术自然离不开台。”
“傲龙为继,招现苍黄,玄黄大陆任你我翱翔,不如唤”
他停了下,很伤脑筋手敲头壳,才接着说:“同骷台,傲龙有志在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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