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止是方毅有些好奇。
赵有德和宁中书两人也全都露出好奇的目光。
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陆亭松缓缓拿出一个文件袋。
见状，赵有德和宁中书险些晕了过去。
宁中书一脸无语道：“老陆，你该不会和我们一样，送一座‘神祠’吧？”
赵有德哭笑不得道：“你要送神祠早说呀，我俩可以换别的。”
方毅早就注意到了这个文件夹。
只是当时以为是什么机密文件，所以他没利用感识查探。
未曾想，这个文件夹居然是要给自己的报酬。
这回他没任何顾忌了，直接用感识查看起来。
与此同时，陆亭松笑眯眯地说道：“我是要送一座神祠给方真人，不过可不是普通神祠。”
“不是普通的神祠？”赵有德有些不解问道：“怎么個不普通法？”
陆亭松嘿了一嗓子，道：“我不仅要送一座神祠给真人，其实还是真正意义上的道场！”
“什么？”
“赠送一座真正的道场？你好大的手笔啊！”
赵有德和宁中书狠狠吃了一惊。
早已经看到文件里面内容的方毅，也确实被陆亭松大手笔弄得有些讶然。
道场和神祠不一样。
一般说来，神祠最多就是一个建筑物，占地不会太多。
道场呢？
有些大型道场直接是一整座山范围。
哪怕小型道场规模也不会小到哪里去。
陆亭松微微一笑，道：“为了拿到这座山部分地区的宗教活动场所许可证，我可是花了不小的代价。”
宁中书叹气道：“这么大的手笔，确实要花不小代价，佩服。”
赵有德深以为然，道：“恐怕老陆为此，交换了很多的利益出去。”
方毅明白他们的意思。
陆亭松说是说只有一份“宗教活动场所许可证”。
实际上是个人都知道还包括道场建筑、地皮等各方面。
宁中书有些纳闷地说道：“国内各大名山基本上都有佛道宗教场所，你到底是拿的哪座山？”
陆亭松道：“黄山。”
赵有德恍然大悟，道：“我说呢，黄山虽然是道教名山，可是因为种种原因现今没道观，而且本身有原有神址，确实比较方便建道场。”
这点方毅心里十分清楚。
国内文化名山素有“三山五岳”之说。
五岳大家都知道。
其中三山指的是黄山、庐山和雁荡山。
曾经的黄山有很多和道教有关记载。
比如黄帝在黄山跟容成子和浮丘公炼丹得道飞升。
又比如隋唐时期，有九龙观、升真观、步云亭等一系列知名道观坐落。
可是伴随着明末清初道教式微，满清依靠藏传佛教笼络蒙藏两族，汉传佛教得以兴盛。
因此，许多黄山的道观被逐渐废止，甚至是改道观为佛寺。
最后，近现代社会又发生了很多事。
不仅道观没有了，就连佛寺都寥寥无几。
自然，想在此处重新建一个道教道场的话，相对而言难度系数低些。
不过即便这样，方毅看到文件里规划的“四万平方米”也不由感叹，陆亭松手笔确实很大。
要知道天师府占地面积也不过四万两千平米。
可毕竟嗣汉天师府是道教正一派系执牛耳者，还是古时朝廷赏封的，所以陆亭松有意把要给方毅建立的道场占地面积控制在四万平方米，其目的是怕引来非议。
此时，陆亭松将文件恭敬地送到方毅的面前，“真人，请签个字，签完字就可以动工了。”
尽管诱惑力非常之大，可方毅还是摇了摇头道：“我没时间打理道观，要不……算了吧。”
陆亭松笑呵呵地说道：“不需要您亲自打理，等到道场建立完毕，我帮您找人慢慢经营。”
他停顿了一下，兴许是怕方毅拒绝吧，又补充了一句，“我知道您对金钱不感什么兴趣，可是您家里人呢？这座道场只要经营的好，便可以世世代代传下去。”
这句话说到方毅心坎上了。
自己是不需要钱。
或者说没那么的需要。
可不代表家里人也不需要。
最重要的是，有了道场以后，自己就等于拥有了宗教“势力”。
方毅思考半晌之后，还是决定答应收下道场，“行，拿只笔给我。”
见他答应，陆亭松大喜，“好，我马上拿给您。”
随后，他从表袋里拔出了一支钢笔。
方毅一边在上面签字一边说道：“老陆，谢谢。”
听到方毅改变称呼，赵有德和宁中书一脸羡慕。
陆亭松则是喜出望外。
之前方毅一直称呼他为“陆先生”。
很明显是很客套的称呼。
如今却改称为“老陆”，任谁都知道关系亲近了。
他受宠若惊道：“应该我谢谢您治好了我爸。”
方毅不太喜欢多说，只是轻轻点着头，按照对方的指引把名字签上。
里面充斥着各种文件，什么宗教活动场所许可、皈依证和传度证及土地使用证等等等等。
反正该考虑到的地方，在这些文件里都能找到。
当在最后一页右下角签名栏签上自己名字，这份文件便正式生效。
他本来想抬头再和大家闲聊个几句就散场了。
谁知道，当名字最后一笔落下。
他耳边竟然传来了一阵阵“祈祷”！
“神人，我是您最虔诚的信女梅君燕，此前净莲精舍一别，信女寻遍整个家兴都未曾再见您神容，望有朝一日能够再次见到吾神降临。”
方毅愣了一下。
嗯？
怎么还听到有人在向自己做最虔诚的祷告了啊？
他觉得极度不可思议。
虽然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但是一般都需要在教化术开启状态。
若是没有开启教化术可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现在他根本没开启教化术，却一样接收到了祷告？
还是清晰可闻那种！
梅君燕？
上回在家兴精严寺见到那个美少妇？
方毅记得自己当时使用教化术隐身进了大殿。
那美少妇不仅能看见自己，欲走时还伸手要拉。
所以记忆尤为深刻。
就在方毅发愣之际。
他意识之中再次传来虔诚的“祷告”之声。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刚才那个叫做“梅君燕”的人。
而是站自己后边的徐小丽。
“师父好帅啊，我要是有一天能像他一样神通广大就好了，不，有师父百分之一厉害，我就非常满足了。”
“师父为什么这么牛逼？我真的好崇拜……”
徐小丽的“祷告”和梅君燕内容完全不一样，基本上全是崇拜自己之类的。
方毅不由朝后瞥了一眼，发现徐小丽正在“发呆”。
得，合着她“发呆”就是在向自己做最虔诚的祷告啊？
方毅沉默了十分钟左右。
期间不止听到了梅君燕、徐小丽二人祷告。
还听到了陆世晟、张天师、李道长、李光亮、朱长青等好多人祷告。
只是那些人没那么强烈，好几分钟才出现一次。
不像是梅君燕和徐小丽二人。
几乎无时无刻都在向自己虔诚祷告。
方毅真的懵逼到极点，弄不懂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就在此时，他感受到神魂忽然间跳了下。
好像多出了什么东西。
只是现在不是神魂出窍的时候，不方便查看。
忽然，方毅注意到自己刚签下名字那些文件，心中突然明白了什么！
“古代许多神明要么朝廷册封，要么被各大宗教供奉，比如关帝、老子、妈祖、城隍等，有些原本其实是凡人，只是经过朝廷册封之后，才‘变’成了神明，关帝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原本是东汉末年人士，在隋朝时先被佛教供奉为护寺伽蓝神，而后从唐朝进了武庙开始便一路被追封为神。”
想到这里，方毅不禁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我现在签下这些文件，等于也变成了官方允许范围之内的神明了？也就是，我被封神了？”
他有点坐不住了，迫切想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方毅对着陆亭松、赵有德和宁中书三人说道：“不好意思诸位，我突然想到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一下，要不，有机会再叙吧？”
“好，好好，您忙。”
“那我们先告辞了。”
赵有德和宁中书赶紧起身。
只是他们眼神中还流露出一丝丝的期盼。
好像在希望方毅能够赐他们一点“仙药”或者其他的。
方毅现在一心只想搞清楚自己是不是“封神”了，哪怕注意到了两人期盼的眼神，也没时间去满足要求。
赵有德和宁中书走了。
陆亭松看方毅有心事，也很知趣地借故离开。
方毅这才闭上眼睛神魂出窍。
想看看神魂之中到底多了个什么东西。
结果神魂刚刚一出窍，他便大吃一惊地发现。
神魂中多了个能量场！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