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快找到日本间谍“雪狼”,刘子风谢绝了组织让他离开鼓岛暂避危险的提议,在他的直觉里,“雪狼”就藏匿在鼓浪屿,必须尽快地找到她。于是,这天他又装一副漫无目的的样子,朝着位于黄家渡的难民营走去,希望在那里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而在毓德女中,郑大姐却拿着一沓子信走向厦鼓各界救济会的办公室,正在忙碌的庆芳忽地停下手中活计迎上来说,“郑大姐,您回来啦,啊,拿这多么信啊!”
“是啊,都是收容所难民的信,你一会儿送过去吧,一定要交到他们手里,不要搞丢了!”
“好的,我这就去!”庆芳爽快地答应着。
“对了,你上次推荐的那个刘子风,有干劲热情,不怕苦和累,很不错啊。可是怎么近段时间怎么突然不来了,出了什么事啊,现在办公室缺少人手,你有时间把他找回来,继续工作啊。”
“我也好久没有见过他,等下班了我去找找他。”庆芳回答道。
“找到他,让他尽快来,啊!”
“嗯,知道了,郑大姐,那我去难民所了!
庆芳说完风一般地走出办公室。
“这个年轻人呢,真不错!”郑大姐看着庆芳的背景赞许地说。
天色在忙碌中很快暗下来,救济会办公室的人员也都下班了,四周也由吵杂一下得变得寂静起来。
在毓德女中学校的校园里,一个秃顶“老头”悄悄走进来,他动作麻利而轻便,只见他径直走进了一间贮物间内,将门反锁,然后划着火柴点燃桌子上的蜡烛,接着从兜里掏出几封信来,放在桌子上。
“老头”就着昏暗的烛光,仔细察看着这些信件,从中取出一封来用又尖又长的小刀顺着粘合处慢慢地揭开封口,将信瓤抽出来,掏出一个微型相机拍了照,然后再将信纸再装进信封,并在信封口轻轻地刷上一些胶水,把信封口封起来。
“老头”封好信认真地检查密封口处不能出现破绽,当发现有的地方依然有痕迹时,便用稍微潮湿的布轻轻的擦去,再用吸水纸吸干水迹,然后又用一层纸覆盖在信封上,用熨斗烫平皱纹,直到看不出什么破绽,他才把信重新收起来放好。
他接着又拿出一封信来,照此手法偷偷把信打开进行拍照,并封好口……
正当秃顶“老头”即将完成对所有信件的窃取拍照时,外出传来轻轻地、凌乱的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一个男人惊讶的声音。这个男人叫陈阿友,是学校聘请的临时工。他对另一个黑影段子说:“哎,段子,你看贮物间的灯怎么还亮着,是不是有人偷东西?”
“老头”异常警觉地一下吹灭了油灯,靠后门屏息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听了陈阿友的话,段子疑惑而又惊讶地向着贮物间的方向张望。
“炳叔,这里黑灯瞎火的,哪来的灯光,你是不是看花眼了。”高个黑影小段嘲弄地说。
“怪事,刚才还有灯光,难道是闹鬼了?”陈阿友揉了揉眼睛说。
段子觉得炳叔很好笑,就没有理他。
陈阿友顿了顿,仍不死心地说:“走,咱们去看看!”
“看什么呀,疑神疑鬼的。要去你去吧,我要回去睡觉了!”段子打着哈欠走向宿舍楼。
陈阿友朝着段子摇了摇头,自己不甘心地看了看,还是下定决心去看个究竟。他仗着自己的胆子大,就缓慢朝着贮物间走过去。
贮物间在教学楼第一层走廊的尽头处,房间门和其他门没什么区别。只是门框横出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贮物间”三个字。
陈阿友慢慢地走近贮物间,贮物间内静悄悄地,一点儿光亮也没有。他有些害怕的把耳朵紧贴在门上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秃顶“老头”缓慢的站了起来,蹑手蹑脚的躲到门后,听着门外的动静,并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把袖珍手枪。
陈阿友贴在门上听了听,又去摸门锁,发现门锁开着。
他好奇地嘟囔着:“门锁怎么是开的,我记得下班时锁得好好的。”
门里的秃顶老头想了想,又把枪收了起来,挽起裤腿,从大腿的绑带上抽出一了把匕首。他可能想到不能用枪,用枪的话自己的行踪就可能暴露了。
见门没有反锁,陈阿友轻轻抓住门一推门就开了,他向里面看了看,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他想了想,抬一只脚慢慢的跨了进去,随后身体也跟去移动进去,他伸着头向房间内四处张望着。
陈阿友把脑袋屋里,这才看到面前有个长相凶恶、衣服邋遢的怪“老头”手里正拿着一把闪亮的匕首,正站在门的旁边,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眼里充满了腾腾杀气。
陈阿友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吓傻了,他站在那儿像是被下了定身咒定在那里。他突然惊恐地叫“啊……”
陈阿友刚出声,秃顶“老头”猛然挥动着手上的匕首向陈阿友身上划去。出于人本能反应,陈阿友慌忙举起手挡住“老头”的一击,他的手臂上却被划了一刀,伤口很深,已经能看见皮肉里面白色的骨头。透过微弱的光看到,陈阿友的血随着刀锋的走势溅了出来,自己脸上、手上都是。
陈阿友被划了一刀后,变得更加的紧张,他想马上退出门外关上门。可是,“老头”没有给他机会,挥动着匕首顺势快速的向他的胸部刺来,陈阿友根本就来不及躲闪遮挡,匕首瞬间插在他的心窝上,他经过短暂的挣扎倒在地上,血汩汩地流淌着。
秃顶邋遢“老头”看陈阿友倒地死了,忙从陈阿友身上拔出匕首,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将匕首收起来。然后用力把他的尸体拉进了贮物间的一个角落里,胡乱扯起几块粘满灰尘的破布遮挡住。他又随便在里面找了一点碎布,把门上的血迹擦掉,把地上的血迹掩盖起来。然后他迅速的把信、刀具等一起装进了一个袋子里,打开门看了看见没有人,悄悄的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