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警官，我只有一个要求。”乔瑜并没有直接答应对方的请求，而是神情冷漠地继续说道。
对方明显停顿了一下，语气恢复了原本的一本正经，“您说。”
“请务必抓住他。”乔瑜捏着手里的手骨节用力到泛白，整个人却停止了抖动，眼神坚定。
“我一定做到。”姚警官想也没想便答应下来。这不仅仅是因为乔瑜的拜托也是他作为一名警察应该做的事情。
“我这就把东西发给你。”乔瑜说完话后挂断了电话。
乔瑜的动作很快，电话刚挂断没多久截图就已经发到了姚警官的手机上。
姚志捏着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师傅？咱们还进去继续审他吗？”小徒弟从后面突然冒出来问了一句。
“继续。”姚志神色冷漠地说道。
审讯室里，乔梁东垂着头坐在审讯椅上。双手已经被铐上枷锁，冰冷冷的小桌子上反射着他许久没有打理的带着胡茬的脸。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拘留生活，他更加坚定了自己不能够承认的决心可体力上却在一点一点崩溃。
他知道，经过今天之后如果警方再问不出来别的什么，自己就可以重获自由了。
“乔梁东，你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是吗？”小警察语气严厉地说道，可是这种问话已经不能够对乔梁东造成任何一点伤害了。
男人依旧耸拉着脑袋，完全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我知道的已经说过了，只有一句话就是我没有杀人！”
“你有没有杀人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乔老爷子死之前给自己的外孙女打了一个电话，时间是九点五十六分并且持续了整整五分钟。这和医院的死亡报告上，九点五十九分相冲突。也不知道是医院的责任还是有人在人死了之后替他挂断了电话。”从进来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姚警官突然开了口，目光如鹰一般注视着乔梁东。
乔梁东动作一顿，却是神色不明地笑了一下，“姚警官，你在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懂。”
“听不懂是吗？我们已经控制住了……”姚警官的话还没等全部说完，后面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拿着文件夹的警官，“姚警官，您看一下这个。”
姚志抬头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接过文件，“已经招了？”
那警察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对着姚警官露出满意的笑容来，然后转身出去了。
“乔梁东，你不承认也没有什么关系了。替你修改视频资料的那个人已经全招了，并且指认你就是雇佣他的人。”姚警官嘴角带着压不下去的笑容，神色莫测。
乔梁东眼神恍惚了一下，想也没想便张嘴说道，“这不可能！我根本就没和他见过面！”
“没见过面？这么说你知道有人修改了视频是吗？乔梁东！你还说人不是你杀的！”坐在旁边的小警察啪的一声将写字的笔扔在了桌子上，吓得乔梁东下意识后退。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不知道什么修改视频的人。”乔梁东这一下彻底慌了，心里有鬼自然也就越害怕越是说错话。
姚警官冷冷地笑了一下，“不着急，你想好了再说。那里都录着呢，如果你一会儿过不记得了，我就带着你一遍一遍地拿着那个回忆。”
乔梁东哆嗦了一下，脸色惨白。
“对了，刚的话忘了继续说完。我们推测出来乔老爷子的死亡时间是假的，自然抓到那个配合你的医生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你慢慢想，是自己交代还是我找人过来帮你交代。”姚警官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身就走，还没等走出房间就听见后面突然喊了一声。
“我说！我交代！”乔梁东闭着眼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了这句话。
事情眼看着瞒不住了，如果到时候找到那个医生……两条人命，他不死都难。
姚警官脸上终于露出微笑，转过身来对着那个小警察扬了扬下巴。
……
等到乔梁东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之后，做笔录的小警察才松了一口气。
关掉录像机，小警察这才低声说道，“为了继承家业就把你自己的亲爸给杀了，你可真不配做个人啊！”
姚警官坐在原地没动，直到乔梁东被带走，小警察推了推他的肩膀，“师傅，你不出去吃饭啊？快中午了。”
“你觉不觉得他在交代一些事情的时候有所隐瞒？”姚警官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怀疑。
“隐瞒什么啊？难道他还真的杀过两个人啊？”小警察刚说完这句话，眼睛里的笑意突然消失了，“之前的那个证人说过，乔梁东杀了两个人。”
姚警官突然抬起头，“另外一个是谁？”
“说是他的前妻，应该是叫……沈柔。这老爷子的事情太棘手了，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小警察一拍脑门，眼睛瞪大。
姚警官毫不客气对着他就是一脚，“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也能忘？”
“师傅，我错了。我想着老爷子的事情调查之后应该会有那个案件的线索来着。而且之前和您汇报过，沈柔去世的时间实在是太久远了，有些证据已经不在了。”小警察脸上都是愧疚之色可还是不免替自己解释了一句。
“不管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案子，只要是没有侦破的就都重要！你赶紧把他现在交代的这些整理出来，看一下证据链是否完整。然后我们着手开始下一步的调查。”姚警官摆了摆手让他出去了。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姚警官掏出手机又给乔瑜打了一个电话，“盛夫人，乔老爷子的事情，乔梁东已经全部交代了。不过……”
电话对面的乔瑜听着姚警官一一道来，“是我母亲的那件事情不好调查是吗？”
“是的，因为当时火化也是经过你父亲同意的。所以我们现在手里连一个像样子的实践报告都没有。之后的调查可能要比现在的更加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