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爷子见沈文语气有些不好,眉心跳了一下。
不会是柏聿给他惹了什么麻烦吧?以至于让沈大师直接过来找盛家。
除了那一桩婚约,其他的事情是他想不出来了。
“小瑜现在还小,并不适合结婚,而且你孙子还中了毒,这已经是属于骗婚了!必须解除婚约。”
沈文先发制人,态度强硬。
“外公,其实我知道他中了毒的。”乔瑜小声道。
沈文摇了摇头,女大不中留。
看到盛老爷子脸上的惊讶,乔瑜心里一个咯噔,她记得盛老爷子好像并不知道盛柏聿中了毒。
“你说什么?柏聿中了毒?怎么可能!我根本就不知道!”盛老爷子脸上满是震惊,显然并不知情。
但心里已经开始相信了。
因为沈文是国内有名的中药大师,有一定的权威性。
盛柏聿见事情瞒不过去了,沉声道:“爷爷,对不起,我怕你担心才没有说。”
盛老爷子只觉得头昏眼花,浑身都发软,柏聿之所以不告诉他中了毒,怕不是这个毒十分的棘手。
盛老爷子现在满脑子都是盛柏聿中了的毒的事情,哪里还想得起沈文要替乔瑜解除婚约的事情,语气带着恳求:“沈大师,你肯定有办法救我的孙子,能麻烦您能给他看一下吗?”
沈文在国内的脾气十分傲,富贵人家即使有钱都不一定能请得到。
沈文本来就打定了注意给盛柏聿诊脉的,刚想答应,又停顿了下来:“我可以替他诊治,但是你们先答应解除婚约才行。”
还没等盛老爷子说话,盛柏聿的声音响起,语气有些冷:“盛家是不会同意的。”
盛老爷子有些为难:“沈大师,盛家绝对不会亏待去瑜丫头的,而且这两个孩子是真心相爱的,你舍得拆散么?”
乔瑜眨了眨眼睛,盛老爷子,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出她和狗男人相爱?
没看到他们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讲吗?
想到盛柏聿曾经帮了她那么多次,乔瑜想了想,放软了声音:“外公,要不你还是先替他诊脉吧。”
沈文看在乔瑜的面子上,点了点头,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盛柏聿:“把手伸出来。”
沈文刚刚把手指放在盛柏聿的脉搏上没多久,眉头皱的愈发厉害,脸色凝重,足足快有一刻钟才收回了手。
“看来我果然没有猜错,也不知是谁心思这么歹毒,才会想着给你下这种毒。“沈文收回手,抚了抚不算长的花白胡子。
“外公,那他身上中的毒到底是什么啊?我原先也只能用针灸给他压制一下,但到现在还没有研究出解药。”乔瑜道。
“你要是能一下子就解出了,这毒也不会上了古籍中的十大奇毒之一,此毒叫做艳硝,用母丁花的花瓣碾压成汁,汁水颜色鲜红,味道清香,闻久了会激发人最深处的欲望。”沈文说着说着双眼渐渐发光,兴趣愈发浓厚:“没想到我竟然能够在这里遇到,原本我以为我有生之年都见不到,在古籍记载中,中过此毒的人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成为只知道发泄的野兽,毫无理智。”
“看你的脸色,估计不怎么碰女人,看来你的自制力很不错。”沈文说到这里,不禁对盛柏聿有些佩服了。
这种毒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承受的。
“那还有办法解开么?”盛老爷子抱着一线希望。
“有是有,但是希望很渺茫,而且在这中途之中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暴毙而亡,你们确定还要诊治么?”
盛柏聿神色没有丝毫波动,眼底没有一丝不惧:“那就麻烦沈大夫了。”
“外公,那你打算怎么给盛柏聿救治?他以前爆发奇毒的时候,我都会给他用施针压下去,应该不会影响吧?”乔瑜想了想,决定还是把这些情况说清楚。
万一有了冲撞性就不好了。
沈文眼神微微一亮:“难怪我刚才诊脉的时候觉得盛柏聿身上的毒并没有古籍上说的那么夸张,原来如此,幸好你给这小子做了针灸,不然的话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
“从明天开始让他每天晚上泡药浴两个小时。”沈文停顿了一下,语气颇为不甘心:“泡完药浴后便让小瑜替他施针,至于什么时候治好我也没有办法确定。”
想到乔瑜要为盛柏聿施针,心里有一种大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瑜丫头,真是谢谢你了。”盛老爷子知道是乔瑜替盛柏聿撑过奇毒时,语气十分的真挚。
乔瑜摇摇头,浅笑:“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而且即使没有她,盛柏聿应该也会想法设法撑下去。
因为在她死前的时候,从报纸和电视上听说过盛柏聿的消息。
“现在该谈解除婚约的事情了。”沈文虽然对盛柏聿身上的毒很好奇,但是替乔瑜解除婚约才是主要的。
盛老爷子知道自家孙子有救后,心便没那么慌张了,又摆上了一副老狐狸模样:“沈大夫,您看瑜丫头是要替柏聿施针的,如果真的解除婚约,总不能让瑜丫头一个女孩子总是大晚上的找柏聿吧,对她的名声也不好,不如还是先让他们结婚,这样也名正言顺,如果柏聿真的做了对不起瑜丫头的事情,一切都按照瑜丫头的意愿来。”
沈文敛眉,不得不说,盛老爷子说的很有道理。
乔瑜见外公有些动摇,不禁有些佩服起了盛老爷子,难怪盛柏聿这么狡诈,敢情是一脉相传。
“小瑜,你想结婚吗?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沈文决定还是问一下乔瑜的意见。
乔瑜故作的低下了头,脸颊泛起淡淡的红。
落在长辈眼中,那是羞涩了,有些不好意思。
沈文叹了一口气,但也只好作罢:“既然小瑜愿意的话,那我就不插手了,我现在给你们写好药浴的方子,你们叫人按照这上面去抓就可以了。”
很快有了人上了笔和纸,沈文龙飞凤舞,在摆纸上留下浓重的墨彩,几乎是写满了足足四大张纸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