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瑜没有过多的在乔家逗留,所幸她的运气不错,并没有遇到宋婉清和孙管家。
很顺利的离开了乔家。
孙管家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引擎声,皱了皱眉,问旁边的人:“我记得今天并没有访客吧?”
“孙管家,大小姐刚刚回来了。”
孙管家听到“大小姐”这个字眼,脸色变得阴沉无比,他算是明白了,原来偷听的人是乔瑜!
如果真的是她,那么他和宋婉清都危险了。
思及,孙管家找到宋婉清,把这件事情和她说了:“我怀疑在门口偷听的人是乔瑜。”
“乔瑜?她什么时候来的乔家?”
“我刚刚已经问过门口的保卫了,时间正好对上,在门口子偷听的人估计就是她了。”
宋婉清神色闪过一丝慌张,但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跑到乔荣泰说那个流产掉的孩子不是他的,乔瑜并没有证据,我完全可以趁此倒打一把。”
孙管家眯了眯眼睛,很快就想通了:“夫人说的是。”
宋婉清扬起嘴角,眸子却没有丝毫的笑意:“乔瑜既然已经知道,还是赶紧死吧,毕竟只有死人才能把秘密掩藏住。”
孙管家背脊打了一个颤,没有想到宋婉清竟然能够轻而易举的说出这种话,那可是一条命啊,虽然在乔家不受宠,但好歹是乔家大小姐。
孙管家一直都知道宋婉清这个女人不简单,听她的意思,似乎有这个能力能够主宰一个人的生死。
“怎么了?”宋婉清对着孙管家勾起一抹笑容。
孙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摇摇头:“没事。”
他还是不要有那么重的好奇心。
否则死得快。
孙管家也不想和宋婉清待在一起了,随便的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主卧。
宋婉清那张温柔清丽的面孔没有丝毫的笑意,瞳孔尽是杀意,她拿出手机立刻给宋则打了一个电话。
都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宋则该行动了。
“乔瑜这两天之内必须杀掉。”
宋则嗤笑一声:“怎么?她是知道你什么小秘密了么?”
宋婉清神色略微有些僵硬,语气尽量恢复正常:“做好你的事情就可以了,其他的别多问。”
宋则懒得管,挂断了电话。
抬起头看着不远处那一幢美丽高雅的别墅,让他不禁想起他曾经生活在臭水沟的生活。
烂如泥,污垢脏污。
他在草丛中不知是站了多久,别墅那一处始终没有动静,直到苍穹忽然忽然投下一缕月光。
冷淡又冰冷。
宋则却是不禁伸出了手,触摸着,眼神中充斥着一丝淡淡的怀缅。
转眼即逝。
宋则的眼底又恢复了清明,脚步轻快,离开了这里。
乔瑜并不知道刚才有一场危机正在等着她,与她擦肩而过。
乔瑜从乔家出来后没多久,便是接到了李玉的电话,说是有一个病人在等着她。
所以这一天乔瑜光顾着治疗病人,并没有时间看那根项链。
夜色如墨,晚风习习。
乔瑜开着车在宽阔的马路上驰骋着,车窗打开了一小半,带着凉意的风吹了进来。
将她海藻般的黑发吹的轻轻飘动,落在肩头的后面,柔软的发丝也不禁落在她的脸颊处,给她添加了一丝安静。
别墅,灯火通明。
乔瑜挑了一下眉,盛柏聿竟然比她还先回来?
真是个奇迹。
一进去,便是看到男人坐在沙发上,淡黄色的灯光倾洒在他的身上,或许是因为灯光太过于柔和,他脸部的线条似乎也柔软了几分。
少了几分疏离。
盛柏聿听到开门的声音,下意识抬头,目光落在乔瑜的身上:“回来了?”
虽然他的语气平平淡淡的,但他的目光肉眼可见的少了几分冷意。
“恩。”
乔瑜点了点头,一阵疲惫涌入脑海,下午她遇到了一个稍微棘手的病人,耗费的时间比较长。
盛柏聿察觉到乔瑜似乎有些累了,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我记得你只是去拿回项链,难道说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话音刚刚落地,男人的身上萦绕着一丝凌厉的气息。
“项链很顺利的拿回来了,只是今天下午遇到了一个病人,耗费的时间比较长,所以才有些累。”
乔瑜听着盛柏聿那暖心的话意,只觉得疲惫也少了几分。
盛柏聿蹙着浓眉,他其实想说让乔瑜别去药店了,好好当他的盛夫人不好吗?
但他知道乔瑜并不想做笼中金丝雀。
盛柏聿努力的把这种疯狂的想法压制了下来,淡淡道:“你要以自己为重。”
乔瑜点了点头,却没有放在心上。
对于她而言,病人才是最重要的。
气氛渐渐沉静了下来。
一时,两人没有再开口。
乔瑜略微有些尴尬,她忽然发现好像和盛柏聿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要不她还是上楼吧?
盛柏聿见乔瑜如坐针毡,心底有些生气和烦闷,和他待在一起有这么难受么?
“我先上......”
盛柏聿看出了乔瑜想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你不是拿回了你母亲的遗物么,不看看么?”
乔瑜心里有些无言,狗男人这是没话找话么?
罢了。
她就配合一下好了。
乔瑜从包里拿出项链,在灯光的照耀下,她清晰的可以看到项链已经有些破损了,露出斑驳痕迹,就连那颗心形挂坠都有了几分刮痕。
乔瑜蹙了一下眉,她记得项链虽然有些旧了,但还没破损到这个地步。
盛柏聿看到了乔瑜眼底对项链的心疼,不禁有些酸:“就这么心疼这一跟项链么?我怎么没见着你心疼我?”
虽然他知道这一根项链的意义对于乔瑜不同,但他还是嫉妒连一根项链都能得到乔瑜的注视。
乔瑜抽了一下嘴角,没想到盛柏聿竟然还跟一条项链吃醋。
盛柏聿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心态有些不可理喻,尽量淡定道:“要不我让人把项链维修一下?”
乔瑜细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银色的项链,摇摇头:“不用了,这样就挺好的。”
她只想保持项链原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