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乔瑜觉得他生气了,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讨饶道:“那你想怎么样?”
盛柏聿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灯光洒在他的脸上,他的双眸似乎添加了一丝隐约的温柔,看的乔瑜心神恍惚了一下。
她刚才肯定看错了吧?
狗男人怎么会对她笑的这么温柔?
突然,冰凉的手指挟持住乔瑜精巧的下巴,轻微抬起,力度却是不容人抗拒的。
又或许是盛柏聿的动作太过轻柔了,乔瑜竟也没反抗,就这么看着他。
盛柏聿察觉到乔瑜的怔愣,得意的挑了一下唇:“好看?”
他突然觉得有这么一张脸也不错。
乔瑜听到男人那带着调侃的声音才清醒了过来,发觉自己刚刚竟然看着盛柏聿发呆了,也太丢人了!
不行。
她还是赶紧挣脱出去。
乔瑜刚想反抗,扭过头去,突然一双温热的大手蒙住她的双眼,另一只手松开了她的下巴,却把她的双手扣在她的身后。
让她看不到,动弹不得。
因为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感觉到一丝隐隐约约的光亮,有些不习惯,下意识的扭了下身体:“你干什么呀?还不快点把手拿开。”
要报复就快点报复她。
她没有听到男人的声音,只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愈发的近了。
即使不用看,她都可以知道那张英俊逼人的脸离她的脸是那么的近,也能够感受到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唇瓣上。
像是一头贪婪的头狼。
盛柏聿不会想吻......
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
算了。
反正她也抵抗不过,就当做被狗咬一口好了。
更何况盛柏聿的吻技也不差。
她并不讨厌。
突然,她感觉到脸上有些痒痒的,像是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她脸上划来划去。
心底突然生出一丝不安。
男人把手挪开,松开了乔瑜。
身体也往后退了几步,脸上带着一丝调侃的表情看着她:“不错。
乔瑜因为接受到白光有些刺眼,微眯着眼,看到盛柏聿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支沾了墨水的毛笔,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抬手摸了摸脸,墨痕还没有干涸,看了下手,全是黑色的脏污。
“盛柏聿!”
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有些失望。
但很快被愤怒压了下去,咬牙切齿的瞪着双手环抱的男人:“这下总算是可以了吧。”
她怎么会觉得盛柏聿会放过她呢!
果然是她想多了。
盛柏聿不知是想到什么,深深的凝视着她,语气却半开玩笑道:“乔瑜,你刚刚不会以为我要吻你吧?”
乔瑜不想再被狗男人看了笑话,自然是不会承认的:“怎么可能,如果不是你压住了我,我才不会让你得逞的。”
她却不知她的耳朵浮现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落在男人眼中,乔瑜又在口是心非了,或许在她的心里,对他还是有一丝感觉的。
盛柏聿眼底飞快的闪过了一丝笑意,也不拆穿她:“恩。”
乔瑜也不知道男人有没有相信她,但此时的她,因为刚才的事情,已经不想看到他了。
一看到他,就让她忍不住想起刚才她竟然期盼着盛柏聿吻她的事情。
太过于丢人了。
刚想转身回到房间洗去手上的脏污,另一只干净的手突然被人握住,乔瑜皱了下眉头,想要缩回手,但是男人的力气太大了,以至于在手腕上那留下一处浅浅的红。
“你想做什.....”
话还未说完,乔瑜亲眼看到盛柏聿低下高贵的头颅,举起她的指尖,轻微碰触了一下。
动作轻柔极了。
不带一丝情色的意味,好像她是全世界最为昂贵的珍宝。
乔瑜的脸不争气的红了一下,她的心瞬间加快了。
明明不是多么激烈的吻,甚至可以说是一点都不亲密缠绵,只是简单的碰触了一下。
等到盛柏聿回到房间时,乔瑜才回过神来,心跳才渐渐恢复了正常。
乔瑜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连忙回到房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右双颊上各画了一个小王八,心底顿时波澜不惊了。
呵呵。
她刚刚一定是感觉错了,盛柏聿肯定是在戏弄她!
不然就不会在她脸上画两个小王八报复回去了。
乔瑜气哼哼的洗掉手上和脸上的墨痕,尽量不去再想刚才的事情。
在今天的深夜中,乔瑜梦到了盛柏聿化作了一匹大灰狼,死追着一只小白兔,彻底吞吃殆尽了。
连跟兔毛都没留下。
吓的乔瑜顿时醒了,一脸郁闷的看着天花板。
为什么她会梦到狗男人?
肯定是因为盛柏聿在她眼前的出现次数太多了,希望他这几天别待在别墅了,好好工作不好吗?
这几天盛柏聿还真的没有回到别墅,乔瑜也就真的没有再梦到那些古里古怪的梦了。
西海路济世大药房,因为地理偏僻,又加上还没有多少人知道这里开设了坐堂大夫,李明老这几天只接触到了几个病人,还是那种小病。
但想到那开出来的工资,李明老又忍了下来。
突然药房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哭哭喊喊一大片。
李明老皱了一下眉毛,还没有站起来往外看一眼时,韩李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脸色很不好看:“李大夫,你前天是不是给一个叫做荣晓的人诊治了?”
“对。”
韩李脸色更不好了,眉头皱的紧紧的:“外面有人来闹事了,正是荣晓的家属,说是荣晓吃了你开的药就今天早上死了!”
“放屁!”李明老顿时说了一句脏话:“怎么可能,我记得荣晓的身体情况虽然挺差的,而且我开的药都比较温和,怎么可能吃死人!”
韩李得到李明老的肯定,心里也安定了不少。
“哼,我绝对不能让别人这么污蔑我的医术,我出去跟他们对峙!”李明老想到外面那帮子人说他治死了人,气的来火,立刻飞奔的走了出去。
药房门外已经围住了一堆的人,其中有一个人暗暗开了直播,门口的阶梯下放着一张担架,担架旁围着三个人,担架上躺着一个双鬓雪白的老人,脸上苍白,嘴唇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