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的乔瑜正忙着和方宁宁聊天。
对方发来的是道歉消息,说是因为家里突然有事她才会走得那么匆忙,都没来得及告别。
虽然明知道她是在说谎,乔瑜却贴心地没有拆穿,“所以你现在回家了?”
对方恢复的很快,语气里有故作轻松的意思,“对啊,刚才帮着我哥收拾行李来着。”
乔瑜正捏着手机不知道应该有恶魔回复的时候,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夫人?楼下有人找。”
乔瑜皱了皱眉头,想不到是谁这个时间会突然来到家里。
难道是外公回来了?
不应该啊,爷爷不是说会把人接到自己那里去住吗?
乔瑜刚要下床出去,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吓了乔瑜一跳。
“瑜儿!”冲进来的人居然是盛谨,他红着一双眼睛怒视着还坐在床上的乔瑜,一副难以置信地神色。
“盛先生,您不能进去……”拦在门口的保姆被毫不留情地推到在地,结结实实摔了一下,手臂上瞬间一条伤口,狰狞地有些吓人。
眼前突然冲进来的男人让乔瑜皱了眉头,语气急切地对着后面的另一个保姆说道,“先把人扶下去。”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对方的目光不明,乔瑜下意识伸出手护在自己的小腹上。
“可是这……”两个保姆做出一副为难的神色。
乔瑜给她们使眼色,嘴上却说着,“这是盛柏聿的侄子,只是太担心我了才会冲进来。”
家里现在就她们三个人在这里,如果都被盛谨困在这里,谁都别想出去。
最好的办法就是她们两个先出去找人。
想到这里,乔瑜眼中满是警惕地盯住盛谨,说话的语气也很是冷淡,“你来这里做什么?”
顺着男人的目光,乔瑜心里已经有了预感。
只是她怀孕的事实知道的人少之又少,盛谨是怎么突然知道的?
看着乔瑜的动作,盛谨心里清楚这件事已经有七八分真实了。他放在身侧的手用力握紧,心中升起被背叛的感觉,下意识失声说道,“你怎么能怀孕呢?你……”
在盛谨地心里,对乔瑜一直是抱着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的。他想代替盛柏聿,继而就能够得到乔瑜,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乔瑜居然会怀孕。
这话让乔瑜冷了脸,她站在放在第一位的就是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容不下任何人对着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盛谨,你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
这样的话显然激起了男人的怒火,他冷笑了一声,全然没有了理智,“乔瑜,你胆子真的挺大,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有胆量警告我?”
他知道乔瑜现在的身上不带一点武器,所以说起话来也就更加肆无忌惮。
“你有这个时间还是担心担心你肚子里的这个小野种吧?怎么?你不会真的想给盛柏聿生孩子吧?他那个性格的人能生孩子吗?”
若是在以前听到盛谨这样诋毁盛柏聿,乔瑜第一个反应肯定是冲上去和他拼命。可是现在不行,她要确保自己和宝宝的安全,不能莽撞。
“盛谨,我不是在警告你,我是在提醒你。这里是你小叔盛柏聿的家。”乔瑜强装镇定,只是身后藏着的一只手紧紧捏住身下的被单。
她大脑飞一样地运转着,想着每一个盛谨有可能突然会扑过来的动作,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子的反击。
这一切都进行地悄无声息,站在她眼前的盛谨一点没有察觉——他现在一颗心都守在乔瑜的肚子上,脸上依旧是震惊到无法附加的地步。
“我们要不然去医院把这个孩子打掉吧?我们打掉这个孩子,等到我能够取代盛柏聿的时候,我们再自己生。”
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盛谨的眼睛里带着痴狂的神色,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就要去摸乔瑜的肚子。
他这个样子是真的吓到乔瑜了,所说的话也让她吃惊不已。
心里瞬间明白原来这个男人一直以来的想法都是能够替代盛柏聿,接管他在盛氏集团的绝对话语权。
乔瑜下意识躲开,语气厌恶,“盛谨,你能不能别在这里抽风?你不知道自己已经结婚了吗?”
一提起自己已经结婚的事情,盛谨不受控制一般突然站直了身体,脸上痛苦的神色不像是装出来的,“你不要和我提那个野女人!”
他只要一想到和乔欣儿上床,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恶心。
盛谨现在已经深深明白自己当初是犯下了一个怎样的错误,“瑜儿,我知道之前那些事情是我做的不对。只要你离开盛柏聿,我保证我一定会把乔欣儿踹了然后娶你的。”
乔瑜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居然还会提起这种事情,浑身上下都跟着不舒服,“盛谨,你不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特别让人作呕吗?”
盛谨像是突然疯掉了一样,他脸上的神色一闪而过,取而代之地是猛然伸过来的手,“我没有疯,是你疯了乔瑜!”
“盛柏聿对你好吗?他只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只要你把这孩子生下来,他有的是机会出去找比你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盛谨嘶吼着回答乔瑜的话。
房门外面的黑色人影一闪而过,乔瑜还没来得及回神,只看见男人冲过来对着盛谨狠狠就是一脚。
这一下实在是用力,毫无防备的盛谨被踹倒在地,疼得嗷嗷直叫,“谁啊!敢踹我?”
他这样问着,捂着差点摔折的胳膊抬起头,这才发现来人居然是自己的小叔,盛柏聿。
男人居高临下地冷着一张脸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有问题吗?”
盛谨回了神赶忙摇头,脸上露出慌乱的神色。他猛然想起自己刚才口无遮拦说出来的那些话,一时之间肠子都要悔青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男人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了吗?
盛柏聿全程冷脸看着盛谨麻利地从跌倒换成下跪,伸出一只脚狠狠踩在他伏在地上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