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都帅房郡王赵光美料知燕云前来请钧牌寻找晋王赵光义,吩咐侍从回告燕云:都帅偶感风寒不能召见。燕云闻之怏怏而回。赵光美令亲卫“金头白猿”王戬带上自己身边的第一美姬张茜萍、吴落梅三箱稀世珍宝给燕云送去,叫他说服燕云归附。
赵光美本以为王戬与燕云是故友,令王戬说服燕云是最合适的人选。哪知道王戬嫉妒心极强,接到赵光美的钧令气得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寻思:燕云出身寒微,上溯八代就没有为官作宦的;自己出身高贵四世三公怎么在郡王眼里就不如燕云这猪狗一般的人?靠着显贵的出身跻身房郡王府,刚得到郡王亲近,燕云又鬼魅一般的现身,他若真的归附房郡王驾下,自己那是再无出头之日!决心一定不能叫燕云归附郡王麾下。王戬来到燕云军帐门前,令美姬张茜萍及送珍宝的随行门外等候,自己进了燕云的军帐。
燕云正为房郡王的钧牌焦虑不安,来回踱步,见王戬进来,以为是送都帅房郡王钧牌的,急忙迎接,道:“王戬!都帅钧牌可在?”guxu.org 时光小说网
王戬没有答话,傲气十足打量他,片刻,讥讽道:“呵呵!燕蛔虫你貌不惊人艺不出众,郡王怎么就这么高看你!郡王忍痛割爱把爱姬张茜萍都给你送来了,还有几箱子稀世珍宝,都在帐外候着呢!别他娘的‘婊子立牌坊——假正经’了,谢恩领赏吧!”
燕云看着王戬忘恩负义的嘴脸,怒气冲天,真想一耳光扇过去,但想一想他毕竟是自己以前的结拜兄弟,宁可人负我,切莫我负人,有他去;道:“既然不是送郡王钧牌的,请带上美姬、珍宝回禀郡王:郡王好意燕云心领了,请郡王勿失前言。”
王戬闻听心中窃喜,不漏声色,骂道:“你真是狗坐轿子不识抬举额,给脸不要脸!”甩袖而回。
王戬心中暗自庆幸,见了赵光美表现出一脸沮丧,道:“回禀殿下!小的有负使命,都怪那燕云太不识抬举,全然不给殿下颜面,把人、物都全数退回。这普天之下有谁敢对殿下如此无礼!”
赵光美见一计不成气急败坏,叱退王戬,在军帐内团团转。这时王府翊善阎怀忠进见,“禀殿下!这几日小的搜罗了十位如花似玉美人,个个堪称国色天香,现在帐外候着,请殿下召见。”
赵光美本是好色之徒,在军营中也从未断过美姬陪欢,不时吩咐阎怀中带人为他搜寻美女,此时他一心想收复燕云没有兴致,责骂道:“无耻之徒!居心叵测,竟陷寡人于声色犬马!来人把阎怀中拖出去重打二十军棍。”
阎怀中被军卒拉出营帐就打。阎怀中哀嚎“殿下!殿下!恕罪!小的也是您横风大捷的功臣呀!”
赵光美听到“横风大捷”猛地想起什么,急令军卒住手,把阎怀中扶进军帐。赵光美道:“怀中!横风军好像有一个燕云是吧?”
阎怀中惊魂未定,想了片刻,道:“回禀殿下!是有个燕云。小的任左侍禁横风军判官时,那燕云是横风军衙门兵房马政监的马夫,给殿下上过‘横风军御敌十三策’、易水街斩了番邦千夫长耶律辉退了番兵,后来被殿下令军卒把他乱棒打出。”
赵光美道:“晋王属下陪戎校尉燕云可是横风军的马夫?”
阎怀中道:“前几天他来军营,小的暗暗观瞧,认定陪戎校尉燕云就是昔日横风军的马夫燕云,小的没有和他会面。”
赵光美大怒道:“阎怀中!阎怀中!简直是阎坏种!堵塞贤路陷害燕云,寡人恨不得宰了你混沌泼才!”上前举手朝他脸上就是一阵耳光。
阎怀中被打的闭口出血,心中自是冤枉,奉主子郡王命费心竭力好不容易搜罗来十几个美女,不但无功反而落下陷主子以声色犬马的恶名,受罚挨打算了,又把几年前赶走燕云的罪过都推到自己身上,唉!认命吧,谁叫自己摊上这反复无常的主子。
赵光美打了阵觉得手打酸了,停下了,思忖片刻,道:“阎怀中!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不管用什么手段不令燕云归附寡人麾下,如果招抚不了燕云,你的后果自会知道!如果招抚了燕云,美人、珍宝、官爵寡人对你绝不吝啬!美女钱财不能动其心,招抚这等洁身自好之士,自然不易。”掏出汗巾给他擦拭嘴角血迹。
阎怀中被逼无奈,挖空心思,思虑计策,许久,道:“殿下!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燕云不是一心要洁身自好吗,那就叫他洁身不了,出淤泥而不染,小的叫他入淤泥怎能不染!”附耳对他窃窃私语。
赵光美略加思索,拍手叫好,“怀中!没想到你竟是足智多谋神机妙算之士,以往寡人眼拙了、埋没你了,好钢用在刀刃上,这回怀中定不会叫寡人失望!”
阎怀中小心道:“多蒙殿下教诲,愚者千虑偶有一得。如果燕云还不归附,望殿下——”
赵光美道:“如果那燕云不归附——怎么会呢?你自管用心去做,他定会浪子回头的。”
这夜,赵光美在营帐内宴请燕云,阎怀中及两个美姬张茜萍、吴落梅相陪。张茜萍、吴落梅个个娇艳如花娇艳欲滴楚楚可人,二人皆能歌善舞,声音娇美轻柔,举止飘飘然如仙女临凡,诉不尽的风流。帐内香气袭人掠人魂魄,足以使人骨软筋酥。张茜萍、吴落歌舞助兴,歌喉如碧玉相击般清脆,舞态生风红裙随着纤细腰肢飞快地旋转,顾盼生辉,撩人心怀。酒宴间轮番为燕云把盏敬酒。燕云迫于郡王情面勉强吃了几杯酒。张茜萍、吴落梅回到座位。
赵光美咳嗽几声装出风寒未愈之态。
阎怀中笑道:“哈哈!阎某从未见过如殿下这么礼贤下士思贤若渴的明主。殿下听说燕校尉要急着寻找晋王,带着病为燕校尉置酒宴送行,又遣张、吴美姬歌舞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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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军将士无不羡慕校尉得殿下如此垂爱。无情未必真豪杰,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校尉难道就无动于衷吗?”
燕云急忙起身,向赵光美深深一礼,道:“小的庸夫俗子蒙殿下错爱,它日必报殿下隆恩!”
赵光美笑道:“免礼免礼!”歉疚“寡人深恨自己失察,当年在横风军受阎怀中蒙蔽,听信谗言,使得校尉报国无门,功而不赏反倒受罚,唉!都是寡人之误呀!”
阎怀中急忙起身,道:“燕校尉万万不要为殿下耿耿于怀,那都是怀中嫉妒贤能致使校尉遭受不白之冤。今日殿下查明此时,险些要了怀中的狗命,你看怀中脸上的伤痕都是殿下所赐。”向燕云跪倒赔罪“望校尉大人大量,看在你我在横风军相识的份上,恕怀中之罪!”
横风军、房郡王赵光美、横风军判官阎怀中令燕云没齿难忘耿耿于怀的名字,飞扬跋扈的赵光美、推波助澜的阎怀中把自己逼得走投无路入地无门,每每想起浑身冒冷汗,赵光美刚愎自用御敌无术陷人有方,哪是严气正性贤达正直之能臣;即使自己不是晋王的麾下,也绝不与之为伍,但表面上还不得不敷衍,道:“阎大人请起!阎大人何罪之有,都怪燕云出身寒微入不了大人的法眼。”言语中仍是透露出不满的情绪。
赵光美听出其中埋怨,道:“燕校尉勿怪!常言道人有失手马有漏蹄,当时寡人不也有失察之过,过去的就叫它过去吧!来来把酒言欢。”和燕云、阎怀中举杯而饮。张茜萍、吴落梅轮番给燕云把盏,燕云盛情难却又喝了一阵子。燕云道:“殿下!恳请殿下放下钧牌,明日小的前往绝阳岭寻找晋王。”
赵光美道:“不急不急!吃完酒寡人就把钧牌给你。”对张茜萍使了眼色。张茜萍丰姿尽展盈盈走近燕云,清喉娇啭,道:“请校尉满饮此杯。”
燕云道:“恕燕云不胜酒力,不能从命。”感到自己已有八分醉意。
张茜萍又劝了一阵子,燕云坚持不喝。赵光美喝道:“来人把贱人张茜萍拉出去砍了!”从帐外跑进来几个军士抓住她就向外拖。张茜萍哭喊“燕校尉救救奴家!救奴家!”泪流杏腮如梨花带雨。燕云顿生怜惜之心,起身道:“殿下!刀下留人。”
拖张茜萍的军士挺住了。
赵光美笑道:“哈哈!真丈夫岂能无情!”转首对张茜萍道“还不谢燕校尉救命之恩!为校尉把盏。”张茜萍如弱柳扶风走近燕云敬酒。燕云无奈喝了一杯。张茜萍泪流满面,道:“区区一杯薄酒怎能表达奴家千恩万谢之意,求校尉再饮一杯。”燕云举杯而饮。张茜萍又来敬第三杯酒,燕云坚辞。赵光美道:“事不过三,这第三杯酒燕校尉若是不喝,张茜萍帐外等待你的是军卒手中的鬼头大刀!”张茜萍又是一番哀求。燕云怎好见死不救喝了第三杯酒,起身告辞。
赵光美道:“贱人吴落梅还等死吗?敬不了燕校尉三杯酒,就把你丢到荒山野岭喂狼!”
吴落梅紧忙离座向燕云劝酒。燕云无奈又喝了三杯,感觉头重脚轻,天旋地转。
一阵阵掠人魂魄的香芳扑面而来,燕云感觉脸颊挨着细润如脂之物,滑腻似酥之物贴着自己的前胸后背,细细感觉像是柔软滑腻散发着温度的锦缎,努力睁着眼睛。模糊可见身边是风髻雾鬓,粉腮红润,香娇玉嫩的佳人。他觉得四肢无力几乎到了人人摆布的地步,极力以不屈的毅力排除杂念,一心想着晋王,想着建功立业关宗耀族,想着不共戴天的仇人靳铧绒;凝聚深厚内力守住真神摒除酒劲,尽力是自己尽快清醒过来,须臾,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清晰,同榻而卧的雪肤花貌、秀眸惺忪、温香撩人半赤裸的房郡王的美姬张茜萍、吴落梅。他挣扎着要从暖被中爬出来,张茜萍、吴落梅将他连搂带抱,他急中失智大叫“救命!救命!”这时营帐门帘大开,初冬缕缕阳光射进帐内,王府翊善阎怀忠、王府虞候王继珣、孔目樊德铭、亲卫“病存孝”范腾虎、“金头白猿”王戬领着数十位军卒闯进来。
阎怀忠喝道:“燕云!燕云!真是人面兽心,郡王对你义重恩深,你却以德报怨私通郡王爱姬!”
范腾虎道:“武艺不错,可惜却是无耻之徒!”
王戬看张茜萍、吴落梅眼睛都看直了,半晌才醒过来,怒道:“燕蛔虫!你个道貌然然的东西今天终于原形毕露了,骑着老虎抱美人——贪色不怕死!”抢上前去,要把燕云揪出出来,怎奈鬼使神差的一把将张茜萍从暖被中拽了出来。张茜萍玉体迎风如出水芙蓉亭亭玉立,进帐的众人无不惊得目瞪口呆,秀色可餐,盛宴难逢。王戬更是垂涎欲滴,心想燕云乡巴佬真是艳福不浅,要是自己多好多好。
燕云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急忙披上衣服下了床榻。
许久,阎怀忠不情愿,道:“快将燕云色棍拿下!”几个军卒魂儿还没过来,赶忙把燕云胡乱捆绑起来,欣赏眼前的美色。王戬有气没处使,抽出佩剑,恶狠狠道:“燕云该死该死!”一把撕破燕云的衣服,提剑朝燕云要砍,像疯了一样。被阎怀中喝住。
阎怀中命军卒把燕云关押在一座营帐内屏退军卒,惋惜道:“唉!燕云你怎能做出如此糊涂的是,若叫郡王知道定把你活活打死!看在你我故交的份上给出个主意,你就死心塌地投效郡王,我再为你就说情,说你酒后失态失据,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再说郡王昔日对你的垂青,再加上我为你美言,得到郡王的赦免不是一件难事。”望着他。
燕云急切道:“阎大人看在故交份上望您明察,昨日酒后小的一无所知!”
阎怀中道:“你冤枉!‘一无所知’一个冠冕堂皇的托词,酒后的人都会这么说的,就算我信你,你当众人都是瞎子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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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道:“那燕云跳进黄河洗不行了?”
阎怀中道:“唉!燕云叫我怎么说你,和郡王的美姬都滚到一个暖被里了,你挡得住众目睽睽、挡得住悠悠之口吗?别解释了,省省力气吧!”
燕云焦急道:“大人!燕云真的什么也没做。”
阎怀中道:“酒后你做了什么、没做什么,我当然不知道,你相信你事后不知道,但当时究竟发生什么?好好,打个比方你已经含在嘴里一口酒,你说你没下咽,能说得清楚吗?”
燕云道:“这就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阎怀中道:“别在争辩了,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你欺的那可是郡王的爱妾,郡王待你不薄众所周知,你却恩将仇报色胆包天染指郡王爱妾。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燕云绝望了,本为求得房郡王的钧牌寻找晋王,没想到遇上张档子事儿,真是倒霉事喝口凉水也塞牙!如果真的自己酒后做出不齿之事,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就任凭房郡王发落吧;只是对不起晋王,大恩未报,对不起爹娘,叫仇人靳铧绒逍遥法外。无奈昂首泪流满面仰天长叹“燕云命运不济,辜负了晋王,辜负了爹娘!”转首对他道“阎大人!请转告郡王,燕云等待受死。”
阎怀中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沉思良久,道:“燕云!人一死百了呀。你是个聪明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可冥顽不化,再好好想想,我等着你。”
燕云语气坚定道:“不用想。燕云引颈就戮。”
阎怀中对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真是束手无策,急急向房郡王赵光美禀告。赵光美听后良久不语,自言自语道:“义士义士!”阎怀中小心道:“属下无能,请殿下发落。”赵光美无力的挥挥手示意叫他退下。赵光美在账内踱了半天步,披上轻裘走进关押燕云的营帐。燕云满脸羞愧潸然泪下,望着他。赵光美见如此英雄义士遭受不白之冤,内心甚是同情,屈身为燕云松绑,将身上轻裘给他披上。燕云百感交集,失声痛哭。赵光美扶起他,道:“壮士请起!酒后失据,寡人不怪罪你。”燕云闻听放声痛哭。赵光美的宽宥礼贤下士,令燕云激动不已感激之情无以言表。燕云对主子晋王忠心不二,叫赵光美内心钦佩,处心积虑施谋设计,金钱美色丝毫不能动其心,置生死度外,使赵光美深深震撼。
次日清晨,燕云领了房郡王赵光美的出斩驴山宋军大营的手谕,便衣轻装,飞往绝阳岭宋军连营。他不敢回首昨晚的一幕,寻思自己一直师长教诲“宁可正而不足不可邪而有余”修心养性,守正不阿,身体力行,没想到糊里糊涂摊上了沾花惹草的不齿之事,使自己陷入了轻佻好色臭名远扬声名狼藉的境地,又百口难辩,无颜见娘、晋王、师父、叔父们、圆纯、怨绒、方大哥----燕风、阳卯得知还不知道会怎么羞辱自己;心烦意乱到了极点,不知不觉走了十几里路进了野树林,见前方不远处一个蒙面人手持利剑横住去路。燕云心想好,从瀛洲到今日多少天受了多少窝囊气,一身的武艺无处施展,今天可算派到用场,抽出青龙剑准备迎敌。蒙面人身材苗条,箭步而上,抖动手中长剑奔燕云“嗖嗖”几剑。燕云鼓剑相迎。厮杀了四五个回合,燕云认出了来着就是赵怨绒,急忙跳出圈外,道:“怨绒!怨绒!怎么来了?”
赵怨绒一手揭开蒙面青纱,柳眉倒竖,杏眼喷火,喝道:“燕云腌臜!怨绒岂是你这厮叫的!”劈面朝燕云又是几剑。燕云连连躲闪,道:“郡主息怒!这是为何?”
怨绒骂道:“看看你个无耻之徒的心肝是什么颜色!”朝燕云分心就刺。
燕云心想兵刃无眼,她此时又失去理智,为防闪失,几招之内击落了她手中的丹凤剑。以赵怨绒的武艺,燕云在几招、几十招乃至百十招之内休想办得到,只是她分寸大乱,剑法看似凶狠,却章法已乱。
怨绒怒道:“无耻之货!”抢上前去朝燕云几几耳光“啪啪”作响。燕云忍着火辣辣的疼痛,道:“你要如何?”
怨绒道:“香巢一刻值千金!你做下了风流事反要问我如何!”
燕云知道她指的是昨晚之事,傻呆呆的不知如何开口分辩。怨绒道:“无耻!无耻!你咋不开口,想想,好好想想怎么编,怎么编!”
燕云不知所措。
怨绒道:“装聋作哑!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还是不是男人!敢做不敢说!”捡起地上丹凤剑“你若不说,我就宰了你!”挥剑直抵他的胸膛。
燕云的眼里充满了复杂的表情——委屈、沮丧、无奈,前胸被她的剑尖抵出了血。她眼里布满了泪水,手中丹凤剑“当啷”掉在地上,她八成相信他落入别人下的圈套,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双手捶打这他的胸膛,道:“你说你说!”
燕云把那晚房郡王宴请他前前后后经过叙述一遍。她想这不是坐怀不乱,这是同眠不乱,他怎么可能禁情割欲?目不转睛望着他,他心静如水看着他,相视许久沉默。
怨绒思虑片刻,道:“谁能相信你能把持得住?酒后又做了什么你怎么知晓?一个暖被里与两个妖姬同塌而眠,就能没有想——想法?”
燕云闪目含威,语气凝重道:“想!我一心想着恩重如山的晋王,想着不共戴天的仇人靳铧绒!”
赵怨绒倏地凝住了,他的仇人就是自己的生父靳铧绒,前日与他重逢是淡忘还是回避,双方感情浓烈,此时他又提起,当时他为了扫除眼前的杂念一心想着恩人、仇人,想必如此,但“靳铧绒”这三个字再次使双方的恋情蒙上一层浓霜。
双方又是许久的沉默。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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