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穆杨一拿起电话,汪文舒激动的声音传了过来,“穆杨主任是你吗?”
文穆杨一听汪文舒非常激动,也跟着高兴地说道:“是我汪大姐,姐夫的手术成功了?”
好几年了,汪文舒终于驱散了头顶的乌云,陈国臣的手术非常成功。
她忍不住激动的心情,跟文穆杨汇报道:“是的穆杨主任,你姐夫的手术非常成功,大夫都说这是奇迹,穆杨,你告诉大姐,是不是你给你姐夫做了什么功法,大夫说如果没有人提前给你姐夫做了功法,他的手术不可能这么顺利,谢谢你穆杨,我们全家都谢谢你。”
文穆杨不是做了好事不留名,而是不想让这种事传的神乎其神,断然否认道:“这可与我没关系汪大姐,这都是你把姐夫照顾的好,没有你对姐夫的不离不弃和悉心照顾,姐夫不可能好的这么快,辛苦你了汪大姐。”
文穆杨不承认,但汪文舒明白,这么多年陈国臣都是半死不拉活,他看了之后就能手术了,不是他还能有第二个人吗?
汪文舒带着哭腔说道:“穆杨,你就别隐瞒了,你知道给你姐夫主刀的这位大夫是谁吗,他是董教授,他说他认识你,他说也就是你才能让你姐夫顺利的起死回生,谢谢你穆杨。”
文穆杨一听董教授,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跟尹国良打靶的情景,这么多年了董教授还记得自己,汪文舒也真是有道,竟然请到了董教授。
“汪大姐,给董教授带好,就说我非常想念他,祝他老人家健康长寿,有时间请他老人家到静南来做客。”
汪文舒这下子完全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文穆杨安排好的,“好的穆杨主任,我一定把话带到,穆杨主任,明天我就去找管经理,你还有什么指示?”
“汪大姐,我不是告诉你先去找管经理吗,住院和经济上有什么困难就跟管经理说,他会给你解决的,大姐再见,祝姐夫早日康复。”
梁周坦一直在旁边听着,一听大姐夫手术成功了,也替汪大姐高兴,拍拍手道:“主任,姐夫手术成功了。”
“是的,手术非常成功,同志们,这就叫好人有好报,同志们,咱们要积极的努力工作,以饱满的工作热情迎接姐夫的康复回归。”
突然门外传来了询问声,“文穆杨主任在吗?”
文穆杨先看梁周坦,梁周坦跑到了门口,“焦叔,玉恒你们来了,文主任在屋里。”
文穆杨知道焦玉恒肯定会找他爸来当说客,但规矩就是规矩,任何人都要遵守规矩。
焦攀柳是省厅的处长,文穆杨站起来看向了门口。
焦玉恒对文穆杨一伸手,“爸,这就是我们安置办文主任。”
焦玉恒说完并没有进来,而是站到了门口等候,文穆杨热情的先伸出了手,“您好焦处长,我是文穆杨,欢迎来安置办指导工作。”
焦玉恒爸爸焦攀柳身穿警服,胖乎乎的戴个眼镜,可能是长期坐办公室的养成的习惯,见文穆杨伸出手他反而站下了,等着文穆杨跟他握手。
文穆杨那是什么人,手伸到一半一抬手变成了敬礼,别人敬礼你得还礼,焦玉恒爸爸不自觉的给文穆杨还礼,“你好文主任,我不是来指导工作的,我是来给玉恒说情的。”
文穆杨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心里不甘才说出说情二字,你还不甘心,你以为来了就承情吗,规矩就是规矩,但你一个处长来了不能不接待而已。
文穆杨一摆手说道:“请坐焦处长,这说情二字我一个新兵蛋子可承受不起。”
焦玉恒爸爸大大方方往椅子上一坐,“文主任,玉恒把情况都跟我说了,他年轻气盛不会说话,还请文主任原谅焦玉恒,让他来安置办上班吧?”
周岩杰都听出来这话不像道歉说情,倒是像下命令,就看了一眼梁周坦,梁周坦跟焦玉恒私交不错,就走到了门口,“玉恒进来坐。”
梁周坦的意思是别让你爸跟文主任这么说话,我们几个可是领教了主任的厉害,你爸要是高高在上的把主任当成小孩子,估计你想来可就难了,还是你跟主任道歉吧。
焦玉恒在门口听到他爸的说话了,但他不敢进来跟文穆杨对话,因为他那几个兄弟把文穆杨吹的太邪乎了,什么手一扇他们就瘫了,什么文穆杨面带微笑杀人于千里之外,反正他是不敢进来了。
梁周坦叫他进来,他先看向了文穆杨,意思是他不发话我可不敢进去,可是他爸爸一看儿子不进来,就对他招手,“进来儿子,跟文主任解释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进来。”
文穆杨一听什么大不了的解释一下,这事是解释那么简单吗,微微一笑说道:“焦处长,玉恒没跟你解释为什么不能来安置办上班吗?”
焦攀柳大手一挥,“穆杨主任,玉恒简单跟我说了一下你们之间的误会,你年纪小,又是刚来,他对你看不上应该有情可原,我看不用什么解释了吧,让他明天来上班吧?”
文穆杨又好气又好笑,你们这样的家教能教出好孩子吗,看样子我还得担负起家长的责任,“焦处长,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安置办自从我来了也是立了不少规矩的,那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处长,该说的我都跟焦玉恒说了,他自己知道怎么能来上班,您回去上班吧。”
焦攀柳一听气的要拍桌子,但举起手又放下了,但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手指文穆杨说道:“文穆杨同志,看样子你真是年轻啊,对我这样的老同志都不尊敬,我想你把安置办也管理不好,那焦玉恒就不来安置办上班了,走玉恒,这样的地方请我来我都不来。”
文穆杨一听也一拍桌子,“焦处长,我看玉恒是块好钢我才招他进来,要是知道他的家庭状况是这样,就是你们局长给我打电话我都不要他,慢走焦处长,不送了。”
焦处长猛地一转身,用抓罪犯的眼神一瞪文穆杨,“你说什么,我们局长给你打电话,年轻人,说话要考虑后果,安置办主任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科级干部,跟局长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别不知天高地厚,还局长给你打电话,走玉恒。”
焦玉恒可不敢走,这几天他打听了不少战友,都说来安置办是正确的选择,“爸,你怎么跟我们主任说话呢,县官不如现管,我不跟你走,我要来上班。”
焦处长给了焦玉恒一巴掌,“走,破安置办有什么好,跟我去找裹部长。”
文穆杨一听焦攀柳差点说出来自己还没见过局长的面呢,就想刺激刺激他,一敲桌子,“等一下焦处长,您先问好焦玉恒,他到底来不来安置办,要是来安置办,就得按我的规矩办,另外加一条,必须让你们局长给我打个电话,要是他不来就当我没说。”
焦攀柳有些火了,“嘿,我真服了你们年轻人了,说大话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文穆杨我告诉你,焦玉恒打死都不来安置办,你想接触我们局长想都甭想?”
原来焦攀柳是这个意思,真是可笑,文穆杨摇摇手指,“我想接触你们局长,哈哈哈,焦处长,我一个电话你们局长就来你信不信?”
焦攀柳眼里终于露出了凶光,“我信文穆杨同志,你多厉害呀,安置办主任,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安置办的主任,是不是□□你一个电话都得来见你啊,年轻人太狂妄要吃亏。”
“谢谢焦处长指点,焦处长,能不能等我问完几句话您再走?”
虽然焦攀柳被文穆杨气的够呛,但为了儿子他也得有个台阶下,一听文穆杨要留他,转身又坐下了,“文主任问什么请说,我洗耳恭听。”
“焦处长,想当初您是市局的侦查英雄破案高手,怎么现在到法规处去了,是身体不允许还是对犯罪分子手软了?”
虽然焦处长戴着眼镜,但还是用鹰一样的眼睛盯着文穆杨问:“你怎么了解我的情况,不说出缘由我可不管你是什么安置办主任,说。”
文穆杨摆摆手,“稍安勿躁焦处长,我不但对你了解,你们局大部分领导我都了解,还是说说您为什么放弃了老本行儿吧?”
到法规处是焦攀柳心里的痛,他不想说,但焦玉恒认为机会来了,随口说道:“文主任,我父亲腿上有伤,否则他不会放弃他钟爱的刑侦专业。”
“有伤?焦处长,能让我看一看你的伤吗?”
焦攀柳一瞪焦玉恒,“多嘴,哦,我不是说你文主任,我这伤去了好几个大医院都没治好,现在一跑起来小腿骨就钻心的疼,所以换工作了,别看了文主任,刀口怪吓人的。”
“怎么负的伤焦处长,方便透漏吗?”
焦攀柳拍了拍大腿,焦玉恒却抢着说道:“我爸负的是枪伤,子弹是取出来了,但骨头一直没长好,所以参加不了剧烈活动。”
没想到焦攀柳一听急了,“闭嘴,这是军事秘密,你这么一说要是让犯罪分子知道了,我就镇不住他们了,文主任还有你们几个不要外传啊。”
文穆杨一笑,“焦处长,把裤子挽起来我看看,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枪伤呢?”
焦攀柳一摆手,“有什么好看的,别看了。”
文穆杨伸手拍了拍焦处长患处,“焦处长,是不是伤在这里?”
焦攀柳感觉一疼,然后扒拉文穆杨,“你轻点拍,拍坏了我这条腿就废了。”
“焦处长,你看你大老远来了,我也没答应你让焦玉恒留下,因为规矩是我定的,我不可能自己食言是不是,您看这样好不好,您到刑警大队去报到,我把焦玉恒留下?”
焦攀柳一听你谁啊,安置办主任还管刑警队,“你开什么玩笑文主任,刑警大队的小伙子们各个奋勇争先生龙活虎,你让我一个残废人去刑警大队那不是耽误事吗,不行,说个别的条件。”
文穆杨一摆手,“焦处长,这个条件您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你们爷俩走人,我们客人来了,同志们工作了。”
焦攀柳正琢么文穆杨为什么让他去刑警队,他有什么资格让自己去,焦玉恒又说话了,“爸,你就答应文主任吧,到哪里不是坐办公室?”
文穆杨却一指焦玉恒,“就冲你这觉悟我就不应该留你,什么叫坐办公室,你以为我叫焦处长是去刑警大队坐办公室混日子去了,你问问焦处长是去干什么?”
焦攀柳一点焦玉恒,“你真得好好跟你们主任学学,他是叫我去破案,可穆杨主任,我是想去破案,可是刑警大队能要我吗?”
“焦处长,你还没去怎么知道不要你,去了之后才知道吗,玉恒,送焦叔去刑警大队,顺便问问他们有什么减肥的办法,别以为焦叔去了我就留你,体重不达标你还得等。”
焦玉恒是年轻人,反应比焦攀柳快,文主任肯定认识局里的领导,要不他不会这么说,一个立正,“报告文主任,我不把这身肉减掉不来上班,走老爹,同志们再见,文主任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