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外面挂着明晃晃的幌子,茶楼里面也是灯火通明,但板凳上一个客人也没有,老板和服务员也不见踪影。
空城计,有埋伏,这对文穆杨这样的高手来讲就是小儿科,他镇定的摇着马鞭走进了茶楼,拍了拍马鞭就喊:“老板,出来接客啦。”
玉恒进进来也跟着喊,“老板服务员来客了,上壶好茶。”
茶楼很大,显得非常空旷,康明德、钟松涛进来就抢占了有利地形,但文穆杨一摆手,“你们仨一人坐一桌,做好喝茶的准备。”
文穆杨说话的同时做了一个准备战斗的手势,三人立即把手放到了枪柄上,文穆杨又摇摇手指,“嘘,别动家伙,动这。”
文穆杨指了指脑袋。
突然,电灯一下子全灭了,只有几根蜡烛闪着摇曳的亮光。
三个人摆出了战斗姿势,文穆杨却拍了拍马鞭,“别他妈的跟我装神弄鬼,想报仇出来说话,要是想放冷箭我叫你们自食其果。”
这帮亡命徒是一两句话就能被吓住的吗,有人不信邪,文穆杨话音刚落,“嗖”的一声,一只竹箭破空向文穆杨面门射来。
文穆杨不慌不忙用马鞭一挡,竹箭掉头向来路飞了回去,但速度比子弹还快,只听“啊”的一声,一个黑衣人从对面房顶掉了下来。
玉恒进、钟松涛、康明德三人瞬间窜了起来,刚要捉拿黑衣人,“嗖嗖嗖”三只竹箭又从不同方向他们仨射来。
他们仨可不是文穆杨,但有文穆杨,文穆杨腾空飞起,用马鞭把三支箭同样按原路送了回去,三声惨叫之后三个黑衣人掉了下来。
文穆杨拍了拍马鞭,向窗外一指,“你们俩还想放箭吗,不想死的给我滚下来,否则我叫你们俩见不到初升的太阳。”
这些人可比强哥他们忠心多了,主人不下令谁敢放下武器,所以没有人下来,文穆杨一挥手,“给脸不要脸,大进、德子,到房顶把他们俩拿下。”
玉恒进、康明德早就憋足了劲,一听敌人在房顶,迅速从窗户窜了出去,然后屋顶传来了打斗声,钟松涛看向了文穆杨,“公子,我也上去帮忙?”
多好的锻炼机会,可文穆杨摇摇手指,一指地上的四位,“不用你,让他们俩锻炼锻炼,增加实战经验,你也一样,给他们四个扎扎针灸,看你的夺命十三针掌握得怎么样了。”
这可是活生生的标本啊,上哪去找啊,钟松涛几针下去,四个人传来了比杀猪还惨的叫声,文穆杨踢了其中一个黑衣人一脚,“换穴医生,叫他们别叫了,吵得四邻不安的。”
钟松涛又几针下去,四个人只是翻滚,但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屋顶的打斗声平息了,康明德、玉恒进拖着两个黑衣人走了进来,“公子,这俩小子一般般,没嚼头儿。”
杀手都是野路子,没经过正规训练,但功夫肯定不弱,兄弟们跟自己学的,对付他们肯定没问题。
“把他们俩交给医生,你们俩到里屋看看老板和服务员怎么样了?”
原来是这样,文穆杨一说他们俩明白了,玉恒进康明德在里屋把绑着的老板和服务员搀了出来,“公子,他们俩好像喝醉了?”
文穆杨不用看就知道原因,这帮下三滥什么事都干,就是不干人事,“他们不是喝醉了,是被他们几个灌了迷魂药,医生,把他们俩扎醒,知道扎什么穴位吧?”
钟松涛不能说得到了文穆杨真传,但奇门十三针就够他受用了,钟松涛一抱拳,“谢谢公子,知道。”
老板和服务员悠悠转醒,一看怎么还有一帮人,老板战战兢兢的问,“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绑架我们父女?”
文穆杨一扬手,用马鞭一抬漂亮服务员下巴,“漂亮姐姐,你看清楚了,是我们绑架的你们父女吗?”
服务员倒是胆大,跑了几步去开电灯,可是没点着,文穆杨一挥手,“大进,看看哪里短路了,把电接上。”
工夫不大电灯亮了,服务员看了一眼还在挣扎的黑衣人,拉着爸爸说道:“阿爸,不是他们绑架的咱们,是他们绑架的咱们,他们是好人,他们救了咱们父女。”
老板和服务员都穿着漂亮的民族服装,老板给文穆杨鞠躬,“谢谢你们救了我们父女,韦婉,给恩人上好茶。”
韦婉二十出头,民族特征非常明显,几下子就端上来一壶茶,“谢谢你们救了我和阿爸,先泡一壶凉茶你们尝尝。”
文穆杨是什么人,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了,戏谑的一推茶杯,“凉茶,韦大姐,招待客人不是要喝热茶吗?”
韦婉一听脸红了,羞涩的看向了阿爸,她阿爸赶紧给文穆杨解释,“这位公子,我们民族有个习俗,第一次跟客人见面都要上凉茶,只有媒人才给上热茶,请公子不要见怪。”
文穆杨博览群书,他还不知道喝凉茶喝热茶的区别啊,他是故意逗韦婉呢,“哦,原来还有这个讲究,大叔,我要是非要喝热茶是不是就表明我要给大姐介绍男朋友?”
大叔认为汉人不了解风俗习惯不怕的,反正喝完茶就走了,玩笑而已,“是的公子,我们民族是有这个讲究。”
文穆杨一笑,“看样子我还蒙对了,韦大姐,给我们上热茶。”
韦婉可是个大姑娘,不管真的假的都不行,不好意思的抱住了阿爸的胳膊,“阿爸,咱们不认识他们,还是给他们上凉茶吧?”
阿爸拍了拍女儿手背,“啊婉,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位公子把咱们父女救了,他们一定是好人,人家还上赶着给你保媒,你就别不好意思了,公子您贵姓?”
文穆杨恭恭敬敬一举茶杯,“大叔,您都叫我公子了,我就叫公子,他们也都这么称呼,您呢?”
大叔一抱拳,“公子,我叫韦清新,老伴儿前几年走了,有个儿子在外地工作,家里就剩下我们父女俩经营着这间茶楼。”
突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安胜庆跑了进来,“公子,咱们的装甲车被当地老百姓给包围了,他们说城里不能进军车。”
麻烦了,被当成毒贩子的车了,但文穆杨还是沉静的说道:“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告诉大华、卫士不要出来,就是他们把车烧了也不能出来,我马上过去。”
安胜庆跑了,文穆杨一指六个黑衣人:“大叔,有没有小拉车之类的,我把他们几个推到现场去,要不这场危机没法化解。”
韦清新不知道干什么,但恩人有事肯定帮忙,“有有,丫头,快把小拉车拉来,公子,我先去劝劝他们,他们有些人还是给我面子的。”
兄弟民族有兄弟民族的规矩,有各自联络感情的方法,韦清新出面更好,“好,您要注意安全,别跟他们发生冲突,德子,把这几个王八蛋装上车,我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时天已经亮了,玉恒进拉车,康明德钟松涛推车,韦婉给文穆杨牵马,高头大马迈着四方步向装甲车走来。
装甲车周围围满了拿着扁担镐锹的民族人,韦清新正嘶哑的喊着,“乡亲们听我说,他们和车不是坏人,他们是为了救我父女才开车进城的,你们不要相信谣言。”
一位没穿民族衣服的光头喊道:“别听他胡说八道,这辆装甲车半夜就来了,而且他们还带着枪,带枪进城是对你们老祖宗的蔑视,你们难道就甘愿被欺负,甘愿被他们破坏了规矩吗?”
小安子和强哥在旅店门口台阶上喊,“乡亲们听我说,我们真的不是坏人,我们是旅游路过此地,没有蔑视看不起你们的想法,不要听他蛊惑人心。”
这个光头人又喊,“乡亲们,他们既不是公安也不是军人,他们哪来的武器,他们肯定不是好人,把他们的车烧了把人轰出去。”
文穆杨一听要坏,凌空甩了三个刺耳响鞭,众人安静了,韦清新跑到文穆杨面前,“你们看看,这就是我说的公子,他是来给我丫头提亲的,正好把我们爷俩救了,你们看看小车上,这些人才不是好人。”
光头一看自己的计策失败了,刚要混进人群,没想到韦婉会功夫,几步就到了光头身后,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衣领子,“你想跑是吗?”
没想到光头一转身掏出了攮子:“松手,要不我对你不客气。”
玉恒进刚要向上冲,文穆杨一扬马鞭给制止了,“韦大姐,男方可是武林高手,你的功夫怎么样啊,别让人家看不上。”
韦婉是个孝顺女,刚才阿爸已经同意了介绍男朋友,一听文穆杨刺激自己,韦婉就出手了,一个利索的抓肩拢背,把攮子对准了光头的脖子,“我看看你怎么对我不客气,来呀,怎么对我不客气?”
光头没想到韦婉这么厉害,两招就反败为胜,痛苦的求饶,“哎呦哎呦姑奶奶松手,我不敢对您不请客,饶了我吧?”
韦婉非常的聪明,刚才露了武的,文的也得合格呀,一拧光头胳膊,“饶了你可以,但你告诉我是谁叫你来这蛊惑人心的,说。”
没想到“砰”的一声枪响,光头脖子一歪,死了,文穆杨也同时跃起没影了,玉恒进当起了临时指挥,“乡亲们不要乱,不要乱。”
这就是国人的弱项,出人命了谁不跑啊,“呼啦啦”东奔西跑,众人瞬间就散了,剩下几个胆大的来到了韦清新近前。
韦清新点了点这几个废人,“你们看看,就是这几个黑衣人把我们爷俩给绑了起来,他们要是坏人能救我们爷俩吗?”
突然‘噗通’一声,文穆杨把一个半死不拉活的黑衣人扔到了地上,“医生,给他也看看病,但别让他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