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九章 一招制敌

被激怒的负伤野兽,往往最为凶狠,也最为可怕!

而此时的弇蜥野,就正如那狂怒的负伤野兽,这对弇啬圭来说,就是最为可怕的。

就算只是往常,弇蜥野的修为实力也是胜过弇啬圭,更不必说,此刻弇蜥野已是和弇啬圭成了不死不休之势。

如今的情形,明显就是,不管是巫山黄鸟一族,还是育蛇一族,都绝对不会相助弇啬圭,也不会阻拦弇蜥野,完全就是视若无睹,任由二人斗法厮杀。

无论弇蜥野和弇啬圭谁生谁死,就算之后弇兹妖宗责问下来,巫山黄鸟一族和育蛇一族都必定会有各自的推脱说辞,不惧弇兹妖宗会因此而发难。

若是弇啬圭灭杀了弇蜥野,自然不会多生事端,而如果是弇蜥野斩杀了弇啬圭,此刻已和散修无异的弇蜥野,必定会片刻不停留地逃出苍梧荒野,如此,即使弇兹妖宗想要追杀,极有可能会是鞭长莫及。

此时的弇啬圭,心中除了惊怒之外,更是大为懊悔,早知会是如此,刚刚不久前,就不应该这般心急地祭出那数百支尖锐长针,否则的话,也许现在还能继续欺瞒弇蜥野。

也是在这时,一直怒视着弇啬圭的弇蜥野忽地面色涨红,继而“哇”的一声,竟是再次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随即就是脸色煞白,只是弇蜥野根本没有擦拭嘴角的鲜血,依旧对着弇啬圭怒目而视。

弇蜥野这一次的吐血,并不是因为刚刚的斗法,被弇啬圭所伤,而是那数百支尖锐长针穿体后,弇蜥野因为没有运功疗伤,因而伤势一直都在加剧,弇蜥野不过是在强行压制着体内的伤势罢了。

弇蜥野看似因狂怒而形若癫狂,其实弇蜥野在怒极之后,反而异常清醒,弇蜥野很清楚,刚刚自己被弇啬圭袭击重创,实力大减,若不尽快斩杀了弇啬圭,拖延一久,体内的伤势就难以压制了。

并且,这一次若是让弇啬圭逃脱,乃至是逃回到弇兹妖宗,那弇蜥野就再也无法手刃仇人了,而灭族之恨,岂能不报!

因此,弇蜥野故作癫狂之状,是为了迷惑弇啬圭会因此大意而露出破绽,再则其实是最重要的,弇蜥野必须要在伤势难以压制之前,灭杀了弇啬圭,如此,疯狂般地进攻是势在必行的。

而弇啬圭,这时看到弇蜥野张口吐血,心中顿时一喜,随即也是把心一横,因为弇啬圭也很是清楚,这一次,若是不斩杀了弇蜥野,自己绝对逃脱不了。

反之,只要能斩杀了弇蜥野,那弇啬圭的性命就可确保无忧了。

此外,再怎么说,弇啬圭也是妖丹后期巅峰的修为,虽然比妖丹期大圆满的弇蜥野有着不小的差距,但此刻弇蜥野已经重伤在身,弇啬圭要斩杀弇蜥野,并非没有可能。

念及至此,弇啬圭脸上的惊怒消退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阴冷的狞笑:“弇蜥野小儿,说起来,本尊能有如今的修为,你送来的上万名炉鼎,可谓功不可没啊,哈哈!”

“念你一直以来对本尊摇尾乞怜的模样,本尊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些,哈哈……去死吧!”

弇啬圭在大声狞笑之时,却是语气陡转,说到最后时,更是杀机骤然喷涌,瞬息间就从体内飞出了一把妖气惊人的青色飞刀,青色飞刀速度极快,刹那间即已斩到了弇蜥野的眉心之前。

“砰!”

半空中一声巨大的震响,妖光急速闪耀。

半空中的另一边,弇蜥野的身形迅速浮现而出,刚刚青色飞刀的斩来,弇蜥野早有防备,立即就飞身躲开,而同时地,在见到这把青色飞刀的瞬间,弇蜥野又是脸色大怒。

因为这把青色飞刀,在数百年前,正是弇蜥野的母亲的本命法宝!

“哈哈,是不是感到很熟悉啊?本尊……”弇啬圭得意地大声狞笑。

然而弇啬圭的话语还没说完,却是大惊地看到了,弇蜥野忽地怒目一睁,右手紧抓着左臂,口中大声怒吼的同时,竟是硬生生地将自己的整条左臂撕扯下,血肉纷飞!

没有半声的痛叫,也没有丝毫的停顿,弇蜥野灵识急动,同时用仅剩的右手迅速施法。

瞬息间,被弇蜥野生撕硬扯下的整条左臂,妖光急速一闪,凭空般消失不见了,下一瞬,整条断臂竟是出现在了弇啬圭的身后,且是迅速伸长变大,猛地紧紧环抱抓住弇啬圭。

弇啬圭顿时心中大骇,因为被断臂环抱抓住的瞬间,弇啬圭即感觉到了,自己动弹不得了!

这正是弇蜥野的一门秘术,须以自身的血肉为代价,不过却可以瞬间捆缚住对手,速度之快,即使是妖婴初期的妖王,也是躲闪不过。

弇蜥野见状,灵识一动,身前立即多出了一把妖光闪耀的绿色飞剑,剑尖直指弇啬圭的肚腹丹田,就要急斩而去。

然而就在这时,弇蜥野却又是张嘴一喷,吐出了更多的鲜血。

自被袭击重创后,弇蜥野片刻不停地与弇啬圭激烈斗法厮杀,刚刚为了能一招制敌,更是施展了威力逆天的秘术。

弇啬圭虽是瞬间被捆缚制住了,但施展秘术,却让弇蜥野体内的伤势迅速加剧,就在刚刚的瞬间,竟然压制不住了,因此,弇蜥野体内法力一滞,不仅没能斩出绿色飞剑,而且再次张嘴吐血。

半空中,弇啬圭见状,脸色由惊骇立即转为大喜,同时身上妖光和妖气一起喷涌翻滚,不仅如此,从弇啬圭的体内,居然又是飞出了一把玄色飞剑,玄色飞剑和青色飞刀一起,猛地急斩环抱的断臂。

断臂乃是弇蜥野所祭出,此刻弇蜥野法力骤然一滞,断臂本就光芒为之一暗,而玄色飞剑和青色飞刀又都是极为凌厉的灵器,一同急斩之下,断臂虽然没有被斩断,但捆缚之力却为之一松。

弇啬圭脸色大喜,急忙飞身一冲,挣脱了断臂的捆缚!

“哈哈!”弇蜥野的前方,头顶上空不远处,弇啬圭得意地大声狞笑:“弇蜥野小儿,这是你早已死去的族人在呼唤你呢,去死吧!”

这把玄色飞剑,乃是弇蜥野的父亲生前的本命法宝,此刻却是剑光一闪,径直刺穿了弇蜥野的胸膛!

弇蜥野的胸膛中元宫,瞬间被刺破,血箭直喷而起。

血洒半空!

弇蜥野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得衰弱,就连身形也是摇摇晃晃,似是快要站立不稳,即将要从半空中摔落。

此时不说是弇啬圭,就算是一名普通的妖体期妖将,想要斩杀弇蜥野,也是不难了。

“哈哈,和本尊斗,弇蜥野小儿,你这是自寻死路,哈哈!”弇啬圭终于心中大定,因而放声大笑。

就在此时,弇蜥野却是昂首一声长啸,身上妖气冲天而起的同时,全身竟是如同凭空燃烧起了熊熊烈焰一般,一股骇人的强大气息骤然从弇蜥野的身上喷涌而出。

火光急速一闪。

下一瞬,火光再次闪耀时,雪伶霜等人都是看到了,弇蜥野竟是紧贴在弇啬圭的后背上,用仅剩的右手,如同铸牢的铁箍一般,紧紧地抱住抓着弇啬圭。

任凭弇啬圭如何挣扎,又是以玄色飞剑和青色飞刀猛烈急斩,俱都无法挣脱分毫。

弇蜥野居然以全身的血肉,施展了秘术!

弇啬圭终于面色大变:“弇蜥野小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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