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遁后太子怎么疯了?》全本免费阅读
太子培养多年的秘卫,非寻常士兵可比。
那一小股反贼来时气势汹汹,实则毫无章法,又被护卫轻易引开,无需动用过多的武力,便将那群人一举击溃。
太上皇被找到时,他人正坐在竹桌前与一老叟悠哉喝茶。
老叟不知他的身份,只是见他亲人来寻,便也与他告别。
待竹苑里只剩下太上皇和晏殷后,太上皇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果然,只要你想,就没有你做不成的事情。”
晏殷垂眸缓缓答他,“这是我最后一次听您老的话。”
太上皇这次却不气不恼地点了点头,“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很正常。”
毕竟他老了,也的确不能永远控制这孩子的本性。
“回宫吧。”
太上皇伸手搀扶住了**贵递来的手臂。
宫里还有太多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中途遇到反贼伏击的消息太上皇并未让底下人公布开来。
眼下后宫不稳,储位动荡,再添这一笔没有必要的惶恐消息,无疑是要惹得臣民心生不安。
而太上皇蛰伏了数日后,这次回来带着亲自带回来的证据,证明了太子的身份。
一名当年伺候惠嫔的老婆子站出来指证道:“惠嫔她……她似乎犯有癔症。”
接着,这知情的老婆子更是将惠嫔当年火烧妃嫔和小皇子的事情传扬出来。
“可当年不是那李妃和侍卫的野种,意外被冷宫大火烧死的吗?”
外人只知,当年李妃和侍卫偷情时不慎碰翻了火烛,在冷宫里偷偷生下的孩子一起被火烧死,虽说残忍,但也算是报应,因而并没有太多人在意这桩陈年旧事。
可这老婆子带来的答案却截然不同。
“当年惠嫔还是惠贵妃时,是她亲手放火烧**李妃,而且……那孩子也不是侍卫与李妃的野种,那是李妃怀有天子的小皇子,为了避免被惠贵妃戕害才偷偷生下。”
可结果,还是被惠贵妃吩咐人当着李妃的面,活生生丢进火海当中。
后来天子只知惠贵妃是没有及时给冷宫扑灭大火,这才降她贵妃为嫔,并非知晓这当中更多内情。
所有人不由哗然。
而惠嫔在听到这婆子开口的第一句话时,就知道这是一场完完全全针对她的局,那孩子明明就是侍卫和李妃的野种,可时过境迁,她哪里拿得出证据?
别说太子是不是假的,光惠嫔亲手放火烧死两个活人,其中一个甚至还是襁褓中的婴孩,这样的行径揭穿出来便够她被咒骂上百回。
人人皆有孩子,想象怀中稚嫩可爱的无知婴孩被这毒妇以此残忍方式杀害,当场便赤红了双眼。
这老婆子这次来,似乎要将惠嫔所有的老底全都揭穿。
“再者……当年太子落水也是惠嫔吩咐老奴亲手推入河中,是大皇子于心不忍,所以跳河去救。”
老婆子说完便还嫌说出的内容不够,转身朝惠嫔道:“惠嫔娘娘,您当年因为害死李妃和她的孩子心虚,所
以一直怀疑自己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被偷换?_[(.)]?8?+?+???,
但其实没有。”
“两个都是您的孩子……”
惠嫔冷不丁被戳中这提都不能提的痛脚?,
当即脸色一变?,
“这不可能——”
她下意识的反应?,
几乎等同于承认,接着反应过来再想弥补,却也迟了……
老婆子还说,大皇子并不是落水而亡。
大皇子和太子最后都上岸了。
只是大皇子因为对太子愧疚,习惯什么东西都和太子交换着食用,这样只要东西有问题,底下宫人必然会立马上前来阻止大皇子吃。
如此一来,便可以保住弟弟平安。
可当天,大皇子落水后,意识昏沉地醒来,又习惯性地端起弟弟那份驱寒药喝。
可大皇子喝了之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七窍流血而亡。
惠嫔亲手害**长子,悲痛之余更不敢让人知晓,只对外宣称,长子是落水而亡。
而太子在此期间所受的诸多折辱,更像是埋在所有人心底一桶炸|药,迅速燃爆。
恨不得将惠嫔这毒妇直接当场腰斩成两段!
……
惠嫔最后一次见到晏殷。
她披头散发烧毁了所有经书,坐在地上又笑又哭。
晏殷看着她装疯卖傻的模样却并没有为之所动,而是语气淡淡地吩咐:“李妃当年的冷宫并没有完全被烧毁,便将她关到那里……”
坐在地上痴痴发笑的女人霎时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猛然抬头。
“不……不……”
“我不要去那种地方……”
“你恨我是不是?你恨我当年相信那个道士的话……”
惠嫔绝望
凄厉的声音一点一点远去。
晏殷从始至终却连眸色都不曾改变。
惠嫔当年因为认定两个孩子其中一个不是她的,更因为无法确认是哪个,便破罐子破摔寻了道士来。
道士说,将两个孩子的贴身信物放入符水中,第二天谁的信物会缠上亡灵怨气染黑,那个人便是李妃之子。
符水也许有猫腻,又或许存在其他机关。
总之当天夜里,长子偷偷进去后,哆嗦着手指掀开红布,发现自己的信物上被染黑。
他当时害怕极了,最终……将弟弟的信物抹上了黑灰,将自己的信物擦拭干净。
打那天起,惠嫔便坚信长子是她的孩子,而晏殷不是。
这才是大皇子对晏殷愧疚的真正原因。
惠嫔的事情解决后,便只剩下太子登基前的最后一个阻碍。
太上皇私底下找晏殷陪自己下棋,叹息道:“瑾王这个孩子命也很苦啊……”
他嘴上这般说,却也没打算给瑾王留有活路。
“你可以选择宣布瑾王已死,亦或是找个和瑾王相似的**犯,让对方穿着瑾王的衣裳代为处决。”
在成为皇帝的路上,排除异己是必然的事情。
只待完成对瑾王的审判之后,太子就可以登基了。
届时,“瑾
王”死后?,
即便是瑾王的旧部?,
也不会轻易相信另一个冒出来且再无威望的瑾王。
这样瑾王就永远别想回??,
且他私底下一旦接触那些势力?,
太子便可以立马顺藤摸瓜全都拔出干净。
这是眼下最为简单、也最不费吹灰之力的做法。
晏殷口头答应,语气从容地答了个“好”。
太上皇道:“这都是为了你好。”
逼狗入穷巷,反倒是件不利的事情。
更何况,太子等了数年,一直被各种因素所裹挟,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先登皇位。
老头子说完之后,便直接扔了手里的棋子,嘴里嘟嘟囔囔让**贵从窗口折了一只月季递给太子。
“这次输了就拿花作抵押吧,等下次老头子我有什么好东西了再和你下……”
红月季开得艳丽张扬,落在太子手掌心里,平白为太子增添了一份艳逸。
**贵看得满是养眼,在太子走后,忽然对太上皇道:“太子也是时候立太子妃了。”
就算不立太子妃,也该有个贴心的伺候了。
太上皇叹息道:“是啊,我怎么记得他看起来很喜欢那个小医女?”
**贵不解,“有喜欢的人不是好事吗?您老人家为何叹息?”
**贵问着,不等太上皇回答他忽然就明白了。
太上皇自打回宫后便一直没有问过一个人,那人便是他向来视作心肝的明棠郡主。
太上皇给了明棠郡主最后一次机会。
可明棠郡主还是无法改掉恶毒的秉性,她折辱太子的事情便已经将她自己推上了绝路不说,她更是差点淹**那位曲医女。
所以,太上皇在太子面前根本连提都不提。
**贵亦是跟着一叹。
他自也清楚,织雾这是彻彻底底走进了死局,任何人都救不了她,太上皇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