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鸿飞说完之后,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吴六。这目光如刀,只把吴六看的毛骨悚然。没办法,袁鸿飞的目光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
这一次,吴六没敢再迟疑,他生怕袁鸿飞再给他一顿棍棒。于是,在袁鸿飞说完之后,吴六立刻开口解释道:
“少爷,那人是将我从窗户处带出去的。”
“什么?那房间那么容易就让人溜走吗?”
等吴六的话说完,袁鸿飞一脸惊讶地问道。随后,袁鸿飞叫来了旁边的侍卫,开口吩咐道:
“一会儿,你叫人将刑堂的那个窗户给封死。另外,在关押吴六的房间周围,多布置一些人手。”
“是,少爷。”
对于袁鸿飞的吩咐,那侍卫立刻应声回答道。而趴在地上的吴六,听到袁鸿飞两人的对话,只感觉心中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自己这一次逃跑,不仅没跑掉,反而让把守更严了。其实,听袁鸿飞之前的语气,袁鸿飞已经不太追究他的错误了。可是,自己一时脑热,竟然跟着那人离开了。对此,吴六心里感觉非常难受。
紧接着,那侍卫叫来几个人,就将吴六抬走了。
等处理完这些事情,时间已经到了丑时了。而袁鸿飞也没再停留,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轻声轻脚地进入房间,倒头便睡了起来。guxu.org 时光小说网
今晚,可以说是收获满满,尤其是对袁鸿飞来说。袁鸿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讯息,对于整件事的脉络也更加地了解了。
吴六长期与袁定德和袁定烈合作,出卖自己的消息给他们,以此来谋取利益。
其实,这一次设计圈套,袁鸿飞也是突发奇想。让施行雨以袁定烈属下的身份,去营救吴六,看看吴六是什么反应。并且,说不定袁鸿飞还能从吴六口中,获得一些意想不到的消息。
果然不出袁鸿飞所料,他的设计大获成功。
袁鸿飞这么做,完全是因为突然对袁定烈的猜疑。袁定德和袁定烈是兄弟,而且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可是,如今袁定德被抓了,袁定烈却是反应不大。
上一次,袁定烈大闹袁府,就连袁鸿飞都被骗过去了。若是袁定烈真的在乎袁定德,绝不可能只做表面功夫。
毕竟,袁定烈来过一次,却没有达成目标。没有达到目标,这当然不值得关注。可是,没达到目标,却也没有了下文,袁定烈这样做就显得可疑了。
至少,袁定烈这般人物,做事当不至于如此雷声大雨点小。
后来,从轻红嘴里,袁鸿飞又得到了一些消息。综合考虑之下,袁鸿飞才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想要试试袁定烈和吴六的关系。
另一方面,从周云清口中,袁鸿飞还得知了一件更为可怕的事情。那就是针对袁家的,不止袁定德两兄弟,还有当朝皇帝。
至于皇帝的目的,袁鸿飞也有些猜测,那就是削权,削权臣的权。当然,袁鸿飞并不了解所有的事情,或许这其中还有其他的原因。
最近获得的一连串的消息,都让袁鸿飞心中有了更多危机感。
袁鸿飞有很多的追求,目前最重要的是摸清楚事情的缘由。若是可以,袁鸿飞还希望能够和平解决这件事情。
毫无疑问,若是袁家和皇帝发生争斗,那最受苦受难的便是底层百姓。这种情况,是袁鸿飞最不愿意看到的。
当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袁鸿飞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今天也算有了一个完满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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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日,帝都。
随着三月三的临近,帝都已经聚满了王朝各地的人。整个帝都街巷之中,都充斥着各种欢呼声。
而且,有些人说话的腔调很奇怪,明显不同于帝都之人。对此,帝都之人也逐渐的习惯了。
偶尔,看到从帝都外的人,见到他们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帝都人心中还会有些小骄傲。
“哇,这个酒楼好大呀!我以为我们朗州的酒楼就够大了,没想到这个酒楼竟然这么大。”
“那当然,这可是各朝代都赫赫有名的樊楼。这里面既有权贵吟风奏乐的地方,也有平民百姓嬉戏玩耍的地方。”
看着面前的大酒楼,两个说话腔调软糯的人互相交流着。而在他们旁边,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子伫立在那里,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在女子身后,则有两名丫鬟侍候着。听到旁边人的谈话,那丫鬟也是开口问道:
“小姐,这座酒楼真的很大。只是,樊楼不是酒楼的雅称吗?这个酒楼为什么要这么取名呢?也太不讲究了吧!是不是有点太狂了呢?”
“你懂什么,这么大的酒楼,自称樊楼也没错。是吧,小姐。”
两个丫鬟站在那女子身后,为樊楼的名称争执不断。听到两个丫鬟的问话,女子也开口说道:
“樊楼本是一家酒楼,从宋朝就已经有了。因为樊楼规模宏大、人流众多,所以樊楼就成了酒楼的代称。”
“啊,原来是这样。”
“啊,原来是先有的樊楼,后来才变成了雅称。不过,小姐还真是博学多才,连这历史也知道。”
等那女子说完,身后的两个丫鬟也是小声地惊讶道。而其中一个丫鬟,到最后,还不忘夸赞一声自家小姐。
见到她们都明白了,那女子微微点了点头。
这女子脸带面纱,下着一身淡紫色薄纱长裙,上面还披着一件天蓝色短襦。一头青丝绾成了堕马髻,耳朵上还缀着两颗明珠。为人身姿苗条,气质绝佳。就算看不见她的正脸,也会被她的美惊艳到。
旁边的人路过此地,时不时都会看向这女子。还有一些人,看到这个女子,都已经走不动路了。
这般绝世的美貌,恰似秦罗敷再世。众人看到这女子的状态,也如看到《陌上桑》中众人看到秦罗敷一般模样。
“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
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
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
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