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公公出了宫门,便快马加鞭赶往了两个地方宣旨。
随后,京都鉴察院的院长,和户部侍郎便齐齐进了御书房。
没有人知道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从皇宫出来之后。
户部侍郎便找鉴察院院长又大吵了一架,仿佛闹得很不愉快。
路口处,两人掀开了轿帘,对着对方翻了个白眼。
随后,便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各自扬长而去了。
儋州。
几日之后,从京都的书信也传了过来。
而那位心存歹心的用毒大师。
虽说没能成功的将自己的痛苦传达给所有的收信人。
但至少也达到了一部分的目的。
至少,范建是真的体会到他的感受了。
当然,他也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惩罚。
费介将那信上的其中几个字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
随后,转头对着不远处的书房,双拳紧握,目露凶光。
书房之中,正是那对万恶的师徒在上课。
而信纸之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罚俸一年!
费介现在整张脸上也写了几个大字。
郁闷至极!
早知道,他就不手贱了。
反正就算他不写那封信,消息也会传过去。
毕竟大人物们的眼线,又不止他一个。
别人传信过去,虽说措辞可能不如他。
但至少那样,罚的不是他的俸禄啊。
麻的,直接一年白干了,糟心,郁闷。
他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害人终害己。
书房里,范闲正在默写。
而苏渝,则是悠闲地坐在窗边吹风。
偶尔嘴边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来。
在那位用毒大师对着书房投来恶意目光之时。
他也用天眼看到了,费介手中所拿书信的内容。
大抵是他因为工作不力,被罚俸了一年。
以费介的业务水平来说,自然不会存在教范闲用毒教得不好。
工作不力,只是随口一个由头罢了。
虽说苏渝不知道费介具体究竟干了什么事。
但从回信的内容来看,和范闲那首诗有些关系。
苏渝笑了笑。
对于费介,他只能评价一个字,该。
谁让他没事要去惹京都里那些人?
不过倒也不算什么大事。
毕竟,以陈萍萍的狠辣,罚俸这种小惩罚。
也不过是一个不痛不痒的提醒罢了。
不过苏渝心中也隐隐联想出了些别的事情来。
若是皇宫里那位,知道五岁的范闲写出这样的诗来。
在不了解范闲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之前。
定然是会觉得这个孩子,有问题。
俗话说,事有反常,必有妖。
人有反常,不是鬼,就是神了。
还是从某个庙里逃出来的那种。
范闲这次也算是无意之中过早地露出了锋芒。
估计会引起那人的猜疑。
至于忌惮,苏渝觉得,应该不会。
就算那人再害怕范闲他娘这种人的存在。
也不至于忌惮一个五岁的孩子吧。
那他这大宗师的实力,岂不是白瞎。
不过他或许会想加快让范闲回京都的进度了。
毕竟,无论是怀疑还是试探还是利用。
都得将人放在身边,才能更好地施展手段。
当然,这些只是苏渝的猜想。
他并不清楚前几日,庆国皇宫御书房里发生了些什么。
事实上,那位皇帝陛下。
在看到费介的那封信之后,大发雷霆。
还因此训斥了某位户部官员,教子无方,为父不仁。
将私生子扔在偏远农村,也不知道还要扔多少年。
又顺便将鉴察院院长也数落了一通。
理由是某位写信之人字迹过于潦草,用词也不谨慎。
大概是指,对上司,不够尊敬吧。
陈萍萍身为院长,自是需要负责,因为他管教属下不力。
而这,确实也恰好和苏渝的猜想大差不差。
苏渝很清楚。
庆国的这位心思深沉,又善于隐藏的皇帝陛下。
不会因为什么嫉妒,不甘之类的情感。
而大发雷霆,摔杯碎盏。
更不会只因为一些情绪,而召见那两位大臣。
以亲生儿子为棋子,以一种冷血到极点的方式来寻找未来接班人。
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常人的那些普通情感?
就算真的偶尔有,些微情感,也不足以驱动他大发雷霆。
于这位帝王而言,笑,不是发自内心高兴。
发怒,也并不代表是真正的怒。
喜怒哀乐,不过都是朝堂上玩弄人心的工具,达到目的手段罢了。
或许有一日,他会有发自内心的畏惧和愤怒。
但绝对不会是现在。
因为现在,在他的认知里。
只有让他忌惮的人,处心积虑想要除掉的人。
却没有能掌握他生死的人。
当然,他万万想不到,一位寻常书生入京之后。
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帝王威严,会碎成玻璃渣。
而这也怪不了他,事实上,世事本就难料。
苏渝也一样有想不到之事。
比如,他想不到,一炷香的时辰过去了……
范闲默写文章,才默出了开头十个字而已?!
苏渝神色淡然地看向了眼前五岁的小男孩,微微一笑。
随后,默默拿起了手旁的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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